剩下的人可能恢複了少些意識,也可能是真的被他的氣勢所懾,開始後退。“還想繼續玩下去嗎?”他拖着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步步進逼。終于有人受不了,扔掉武器就逃,其他的也跟着跑了。“跟人類玩真沒意思。”軍人把手裡拖着的人甩開,拍拍雙手。“喂,頭兒。我們可不是來跟人類打架的耶。”痞子軍人再一次提醒,他仍然沒有放過青面獠牙。“也不是來捉老僵的。”變态軍人越過喪屍身邊,拍了拍下屬的肩膀,“别浪費時間了,那家夥應該已經走了。”“可是……”痞子軍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收起釘子。“一開始我們就被他引導到錯誤的方向。”說着,墨鏡的視線又投了過來,我吓得忙移開眼睛不敢跟他對上。“可是不能白做工呀。不如捉這隻僵屍回去……”痞子軍人提議還沒有說完,墨鏡便伸手阻止他說下去。“看來你沒機會了,麻煩的人來了。”不知何時,巷口和牆頭上站着數人。領頭的正是穿着西裝的風輕雲。風雷巽橫着銀劍站在巷口,而陳伯和幾個人也出現在巷尾。看架勢,一言不合絕對大打出手。遠處傳來警鈴的聲音,外面肯定來了不少警車的話。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的萬年定律,警察總是打鬥完了才出現。不過雙方并沒有真的打起來,那變态軍人帶着自己的下屬大搖大擺地離開。風雷巽似乎很想攔,被旁邊的人按住了。看着那兩人消失在巷口,我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地了。工會的人說會收拾善後,讓我不用擔心。守承諾12巷口停了很多輛警車和救護車,記者和圍觀的人不少,似乎留在這一帶的住戶都跑出來了,閃光燈和警車上的燈讓四周一會紅一會白的。陸續有受傷的人從巷子裡擡出來。警察這邊也有捉到一些人,不過多是胡言亂語或是神志不太清醒的。我想偷偷鑽進人群溜走卻不幸被周正逮到。在某制服系大哥那銳利的注視下,我頗有種走了狼又來了虎的感覺。我可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小白兔。>_“送貨……”“從醫院回來直接去送貨?她什麼時候訂的貨,嗯?”我還想繼續辯解,某人的臉卻越來越近,他伸出雙手把我鎖在車子與他的雙臂之間。害我不得不向後貼在車門上。可是盡管想跟他保持距離,仍然能感到對方的氣息。帶着汗水的味道,混着成熟男性身獨特的氣味,讓我感到有點呼吸困難。“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對方冷冷的命令道。我稍微擡了一下眼睛,剛對上周正的視線。銳利如鷹凖,又像深幽無波的潭水中閃耀的寒光,在接觸到之後不由得讓人心神一凜。隻是一瞬間,我就立即移開視線。果然向他說謊還需要加強修煉呀。剛側過頭便看到那頭上有三柱青色的印記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在赤色的警鈴轉光下,表情很是可怕。對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他,轉頭就走。我急了,從周正的腋下鑽出去追過去。“喂,你這家夥……”不理會某人在身後的咆哮,我以身形優勢鑽進人群,左穿右插甩開他,直追着那人再次拐進巷子。那男子似乎對這裡很熟,拐了幾個彎就不見蹤影。我自覺不可能逮到他了。正想往回走,卻聽到了水聲以及低低的呼喚。【救救他……】【求你,快救他!】這聲音曾經聽過,溫柔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是那位九香池水主。我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轉到城西寺旁邊,從上次痞子軍人打出的大洞走進去。院内寂靜,池水如鏡。來到池邊單膝跪下,白天看起來像黑色的石頭,現在在水中散發着微光。将手伸進水裡小心地把它撈起來,用外套裹住。【快救他……】耳邊還不斷地傳來水主的催促聲。我走出城西寺按照水主說的方向走。剛轉過拐角處,眼前的情景讓我差點尖叫起來。地上一大灘血,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剛才那名男子,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利刃。此時,懷中之物發出強烈的光芒。“他就是你要救的人?”簡直不敢置信,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去救。光芒更甚,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一名老婆婆的身影出現在半空,她緩緩落在那人身邊。與夢中所見的女子身影重疊,她伸出手按在男子額上,在厲鬼索命印記下浮起另一個發光的印記,漸漸地,柔和的光籠罩着男子全身。她的身影漸漸淡去,化成星屑飛散。“值得嗎?”我呆呆地看着這一切,心裡說不出的酸楚。最後仿佛看到水主恢複年輕的美貌,露着滿足的笑容。回過神來,我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周正。還得叫救護人員進來,可不能讓九香池水主的犧牲白費。再擡頭卻看到一隻白衣阿飄掐住那人的脖子。阿飄緩緩地擡起頭,從長發間看到隻有半張臉。另外半張已經被跌碎得看不出原樣,但完好的半邊還是讓我認出她就是那個吐出一片指甲的女孩。“放開他!”我大喊一吼,那隻阿飄吼得更兇。整個嘴巴都得更大,半邊已毀的臉裂開,露出滿口的牙。那情景讓人渾身汗毛直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平時都是躲着阿飄或是無視,這還是第一次要強行趕走一隻阿飄。突然想起老張教過最簡直的方法,就是念佛家的六字真言。“噢媽咪媽咪哄……不對,好像是噢巴必巴必哄,也不太像……”當初以為隻是神棍戲言,壓根沒有用心去聽。那隻阿飄突然朝着我撲過來。媽媽咪呀,根本沒人告訴我念錯不僅不能驅走它,還會把它給惹怒呀。我趕緊後退躲開,腳根絆到什麼東西,整個人失去平衡朝後跌倒在地上。那隻阿飄已經爬到我身上,她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血腥味伴随着腐臭撲面而來。隻剩下半邊的臉上,怨恨的眼神殺意凜凜地瞪着我。冰冷的手指在收緊,我伸手想要掙脫她的鉗制,可是脖子疼得要命,似乎要被硬生生掐斷一般。根本無法呼吸,眼前一陣發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被美豔的女鬼害死我也認了,可是前提是不要隻有半邊臉!555……正當我以為這次鐵定玩完之際,那隻阿飄突然發出慘叫,整個彈開。脖子的鉗制一被松開,我大口大口地吸氣。“你怎麼會在這裡?”以前我從來沒有覺得周正有哪裡好,現在卻覺得他簡直是救世主。他把我抱起來,拍着我的後背,“沒事了……我在這裡,不用怕……”消去了平日的嚴厲和銳利,在見到我的瞬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抱起我之後眼中又盡是擔憂。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那隻阿飄可能懼怕周正身上的強光而躲起來了。救護人員把那男的擡上救護車。我也被強制送去醫院檢查。接着是漫長的問話和被堂哥教訓。我的人生果然是杯具。【尾聲】這個星期一直在報導綠怡街的事件。真相本來就夠曲折離奇,各大媒體更是大肆渲染,簡直讓人以為在看奇幻懸疑電視劇了。我被堂哥禁足,隻得把制好的膏藥讓陳伯帶給老張。後來他有打電話來說老張的情況已經穩定,很快就能康複。本來以為最頭疼的是怎麼向周正解釋。本以為說是去送香而剛好遇到這事的解釋肯定過不了關,誰知對方居然很輕易地接受了。那個男的很幸運地撿回一條命。連醫生都驚訝明明刺中要害又耽誤了救治時間居然還能生還,真是奇迹。他醒來之後對所做的事情供應不諱。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那對夫妻中的丈夫在外省采購中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羅森木,覺得是一種有用的藥物。他可能費了些功夫才得到喪屍的允許把藥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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