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知道了,他的小婉一直在榮明海面前隐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其實心裡根本沒原諒他。一想到這些,楚楚的鼻子就酸了。她回頭,看向内室正在批閱奏疏的唐令。瞧見他眉頭緊皺,拿着朱筆似乎在思慮什麼,忽然,他從身邊拿起面銅鏡,又從筆架上拿起支毛筆,蘸了點墨汁,細細地塗抹鬓邊的斑白。她恨,之前拿着匕首跪在督主跟前,求他給她個了斷。誰知督主苦笑着搖搖頭,說:你這又是何苦呢。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楚楚的憂思,她猛一回頭,瞧見孫公公苦着張臉,背個大包袱進來了。“小姐呢”楚楚踮着腳尖往外瞧,外頭除了丫頭婆子,再沒有其他人了。孫公公笑着上前,給唐令行了一禮,道:小姐身子不爽,說改日再來府上。“她怎麼了?”唐令忙問,身子稍稍前傾,略一皺眉,歎了口氣,幽幽道:“是不是不願意來?”孫公公知道督主已然猜到,就将那會兒在涼亭之事大略說了遍,末了将大包袱打開,指着裡頭的長襖子,小心翼翼道:“小姐氣色瞧着挺好,胖了些,人也更美了。侯爺怕小姐被長凳冰着,脫了自己的衣裳給她坐,對她真的是體貼備至,您盡可放心。”“哦。”唐令淡淡哦了聲,眼瞅着那件又寬又長的襖子,自嘲地笑了聲,道:“若換做是我,她估計以為裡頭會藏着毒針吧。”說罷這話,唐令從袖中拿出個帕子,将鬓上的墨汁慢慢擦去,一臉的雲淡風輕,可聲音卻難掩落寞:“把菜都撤了吧,我有些累,想睡會兒,都出去吧。”淺斟紅顔夜已經很深了,外頭依舊下着雪,冷飕飕的,寒風撲打着紗窗,仿佛想要進來取會兒暖。沈晚冬坐在床榻上,身上披着小襖,腿上蓋着被子,手裡端着碗燕窩粥,朝前看去,明海這會兒已然換了寝衣,正蹲在地上,拿着雙鐵筷子在通炭盆裡的銀炭,許是覺得火燒的不太旺,他起身從櫃子裡拿出瓶流香酒,自己先喝了兩口,随後又往炭盆裡倒了一點,火苗登時竄起,屋裡又暖和了幾分。在做完這些事後,這男人趕忙去洗了手,一扭頭,發現她在看他……手裡的酒,他輕咳了聲,将門拉開條縫兒,把酒瓶子直接擲到院中。臭德行!沈晚冬白了這男人一眼,莞爾淺笑,往邊上挪了些,給他騰出點地方。今兒下午她佯裝腹痛,可把這人給着急壞了,回大梁的又給你送酒樓的銀錢了,啧啧,再買三個沈府都多餘。”沈晚冬湊了過來,身子貼在榮明海的背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扭頭咬了下他的耳垂,佯裝嗅味道,壞笑:“你到底洗了沒?怎麼還臭哄哄的,真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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