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新風系統昨晚半夜不知道怎麼關了,邵遲起先還沒覺得冷,他衣襟半敞,坐在床沿跟白昱程發消息。
白昱程後面的那句話一出,他仿佛忽然能感覺到了冷,露在外的皮膚眨眼便感受到了寒意襲裹,密密麻麻冒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怎麼會這麼想我?邵遲心裡有些茫然,放下手機,又覺得冷。
于是他又想,要不還是先繼續穿衣服吧。
等因為回消息而中斷半天的衣服重新穿好了,邵遲再才拿起手機,站在衣櫃邊給白昱程回:【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昨天路過那裡,忽然想起以前,我……】
“我”字之後,他又停下了打字。
解釋的話還停留在輸入欄,沒有真正發出去。
邵遲略微倚靠上櫃門,垂眸把自己鍵入的文字都讀了一遍,又覺得可能白昱程也不需要他解釋那麼多。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對方心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不知道白昱程那句“人事物都變了多正常”中,是否就包含了他自己。
——他在白昱程心裡或許也屬于“變了正常”的一部分。
早不能跟過去同日而語。
白昱程一大清早才來回複消息,邵遲其實也早知道對方回複習慣背後的一套行為邏輯。
除了有事需要找他幫忙,白昱程一般都選擇在清早,深夜及中午零星回他幾句,因為這幾個時間點不是與早中晚飯時間相連,就是跟午休,晚上睡覺及清早出門通勤緊緊相連。
白昱程找這種時候回信,說不了兩三句,就能以“要去吃飯”,“要休息”,“要出門”為由終止交流,讓對方連敷衍都能敷得較為體面。
邵遲幾乎可以想象,假如他如實告知,他說起這些原本隻是想要和白昱程聊聊天,他以為這是一個不錯的關于過去的話題,白昱程一定是會告訴他:“要上班了,這種事以後再說吧。”
答案分明能夠遇見,好像便不該再白費力氣。
邵遲将“我”字連同他多餘的解釋跟想法都一塊删除了。
他隻對白昱程發了消息的前半段,也不再去守着屏幕看對方回了與否。
很奇怪,在将手機熄屏放進外套口袋裡時,他竟還奇異地感覺到一絲解脫。
就好像在内心深處,他也不想再強撐着跟白昱程聊下去一樣。
今天是周五,不需要去球館打球的日子。
但小盛教練還是帶着每日五公裡的指标準時到工作室門口報到。
邵遲其實已經給盛連景錄了信息進大門口的識别系統,盛連景如今可以靠自己刷臉來開工作室的大門。
不過,據小盛同學自己口述,他宣稱敲門是一種儀式感。
盛連景也一直很怕自己如果真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一大早“闖”進來,萬一撞見了邵老闆還能沒起床,或者是還沒來得及打理好個人形象怎麼辦?
那多冒昧啊?
所以每天他都還是要按鈴敲門,并等着邵遲在裡面語音應答,再自己刷進去。
邵遲都已經習慣了盛連景隔日便來工作室,能夠語音應答一下便算配合了小孩花樣百出的儀式感,早懶得再親自專門到門口一趟開門。
“來了?”邵遲在吧台後跟人打招呼。
盛連景放下自己的包,穿過寬敞大廳,一雙長腿好像隻大着步子邁了幾步,轉眼就走到了邵遲眼前。
盛連景看向邵遲的目光透着關心。
邵遲有些不明所以,問:“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我在看你的狀态。”盛連景擰起眉毛,“你不覺得自己聲音聽起來有點啞麼?我在外面聽你應答的時候就覺得了,進來聽你講話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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