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右紅了眼,懊惱着自己慢他一步。李鴻眼一凜,笑容隐入嘴角,盯着冷影:“砍掉自己的右手,老夫便保她全屍,給自己胸口一劍,老夫便保她不死。”他恨他,恨他毀了自己的屋舍,殺了自己的幾百号人命。說話間,将劍往寶兒的脖子前挪了挪,雪白的脖子便滲出了血絲。冷影上前一步,心底一陣刺痛,盯着寶兒的眸子有着滿滿的兩框焦慮。冷酷一世的他,卻這般逛燥不安。寶兒盯着他,直沖他搖頭,轉向李鴻急道:“皇後要對付的人是我,不關他的事,為什麼要繞這麼大圈子來傷及無辜?”“是他自己樂意卷進來的,怨不得老夫。”“姑娘,看來你的魅力不小啊。”一直未出聲的南越宮主嘻嘻地笑着。寶兒忍着傷口處的不适循聲望去,微微愣了一下,決戰之人居然是他?全身上下的疼痛讓她再無力氣去求證些什麼,她的眼中隻有冷影,害怕他真的會做什麼傻事。“我數三。”李鴻冷冷地盯着他:“一!”一聲無奈而痛楚的長嘯由寶兒嘴裡溢出,她使出了最後的一滴氣力,抱着李鴻往山崖跳去。李鴻甚至連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他傻了,吓傻了。寶兒選擇了死,她不能再連累别人了。今生的情,前生的債,讓她一并帶走吧,希望來世能還,一定要還。重重的霧氣包裹着她,睜着眼,看飛石從眼前被遺落。心中有說不出的痛,道不完的怨。那個她恨了半生的女人,她終于成功了,在以後的日子裡,也許做夢都會笑醒吧。不管了!不管了!景物依舊在流逝,她試圖閉上眼,卻接觸到一雙似是前世就開始虧欠着的黑眸。“你跳了,我又豈能站在崖上看着?”聲音如夢訖,還有那溫暖的懷抱,呼呼的風聲穿着她的發絲,扯着她的衣裙。這一切讓她心安,閉上眼,就讓她享受這幸福的一刻吧。冷影摟着她的身子,隻恨她的傻氣和對自身的不愛惜。她死了,他怎麼辦?潺潺的流水聲,青靈的鳥鳴,還有優揚傷感的笛聲。寶兒顫動了一下睫毛,似是被這笛所感動。微微睜開眼,映入眼底是的石壁,青苔,這是個不太寬敞的石洞。昏暗的光線由洞口灑入,柔和得讓人不忍再睡去。洞口處,一副偉岸的身軀背對着她,笛聲由他身上傳來。寶兒卻是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好手藝。事實,他對寶兒來說從來就是個迷,不知道的事何其多?動了動身子,混身上下散發着的疼痛讓她冷汗直落。肩處雖已包紮好,仍是火燒般的疼着。生死之戰2寶兒拉了拉身上蓋着的黑袍,有着淡淡的桃樹清香,那是他獨有的味道。吹笛的人專注而認真,笛聲穿過暖暖的夕陽回蕩在山谷中,鳥兒為之鳴唱。他的眸中有着錯綜複雜的情緒,時喜,時悲。笛聲随了他的情緒,亦時喜、時悲。笛聲突然被一陣輕咳打斷,冷影倏地轉身,弱如殘花的寶兒正面對着她,臉上帶着淡淡的歉意。“你倒是願意醒了。”冷影将笛收入懷,起身拿過她手中的黑袍幫她披上。“對不起,擾亂了你的心事。”寶兒扯了扯袍子道。冷影扶着她的手臂,漠然一笑:“你怎知我在想事?”“你的笛音告訴我了。”“哦?這笛以後少吹為妙。”冷影由懷中掏出玉笛作勢要丢,寶兒一急,忙抱住他的手:“别丢!很好聽。”冷影重新将笛收回懷裡,看着她的肩心疼道:“傷口好些麼?”見寶兒忍痛點頭,冷影淡笑一聲将雙手置于她衣襟處,寶兒後退一步,卻沒能躲掉,不禁又羞又惱地瞪着他。冷影卻沒停下手中的動作,邪笑着在她耳邊道:“早就已經看光了。”“你混蛋!”寶兒怒道。“混蛋你還冒死來救?”冷影一把将她摟進懷裡,邪惡的聲音裡是濃濃的心疼,傻瓜!區區一幫弓箭手,又豈能動得了他?l露的香肩,傷口發紫,還好箭上沒毒,不然她早就沒命了,他蹙眉想着。“寶兒,再有半年,你就不用再受苦受罪了。”冷影在她耳邊低喃,撫着她雪白的肌膚,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往她的體内。傷口,既好了許多。寶兒舒心淺笑:“你的本領還有多少?既也會算卦麼?”冷影随着她笑:“算得準,你便嫁給我。”“我麼,卻是不想再嫁第三次了。”寶兒依然在笑:“小時候我娘給我算過,說我命中無桃花,過不得好日子。”“依我看,你是命中桃花太多了。”寶兒苦笑着轉個身,離他遠了點,輕輕地開口:“為什麼要跟南越宮的宮主決鬥?”冷影凜然,眸中重新染上他特有的冷酷,冷哼道:“他一花甲之年,倒也不願安安靜靜養老,非要與我一争高低。”“可這決鬥從來就是生死之戰,你就不怕死麼?”寶兒回頭盯着他,年紀輕輕,卻是這般狂傲。冷影撫着她的肩歎道:“江湖有江湖的規舉,他把戰書送到月影山莊,不接卻是不行。”他幽幽地盯着手中的弧雲劍,見寶兒不語,接着道:“師傅傳于我弧雲劍法時便提醒過,學劍并非用于争些什麼,所以,我從來也沒想過要去同誰争過。”“其實他也不是什麼壞人,我能活着,還得多虧他。”提到那個白衣老頭,寶兒心中還是倍感激的。“他救了你?”冷影驚訝道。寶兒點頭,擡首盯着他:“弧雲劍法,越天刀法,就讓它們并存吧,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方死去。”“寶兒,下戰書的是他,不是我。”寶兒盯着她的目光柔和些,輕輕吸口氣,轉身面向崖底。江湖之事,卻也是有這許多的是非恩怨。夜,開始降臨,雖是夏天,夜晚的谷底依舊冷若深冬。冷影在洞口生了篝火,煮了野雞湯。寶兒吃了些,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雖不能與宮裡比,倒也清甜。宮裡,不知道現在怎樣了?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她連累。皇上一定會以為自己逃了,一定會到奇王府去要人,也不知蕭奇和小玉是否安好。抱膝靠在石壁上,盯着冷影冷烈如星般的眸子,她總能錯覺那是蕭奇的,那清澈眼底蕩着的兩束水潑,分明就是出于一人。“這麼盯着一個男人,你不害臊麼?”正在拔弄着柴火的冷影頭也不擡邪笑道,他好像很喜歡邪惡地沖寶兒笑。“你是蕭奇的什麼人?”寶兒幽幽開口。冷影依然沒有擡頭:“怎麼?想他了?一個瘋子,何德何能呵。”“為什麼你從不說你自己的事?”寶兒追問。“我麼?一個路人,你隻用當我是一個路人便行。”冷影凄涼地看了她一眼,重新低下頭。他明明是在拒絕回答,寶兒微怒地盯着他,氣他的不信任。“當初你說是受人之托來保護我,那個人是誰?”冷影總算放下了手中的活兒,繞到寶兒面前擁着她:“寶兒,别再問了,别問了。”他的臉上分明有着難言之隐,寶兒看出來了,心中有了些不忍,轉頭盯着那跳躍着的星火,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想了一會,寶兒隻覺心口還有些氣,瞪了冷影一眼,便走去石床上睡下。再也不願看他一眼,躺了許久也不見冷影有何表示,心想他是打死都不會透露點什麼秘密了。不知不覺便在氣惱中睡了過去。不知是被清脆的鳥鳴叫醒還是凍醒,寶兒睜開眼時,天已是蒙蒙的亮。幾縷晨光透過樹稍灑進洞裡,刺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擋。良久後,眼睛才得以适應了晨光,而眼前出現的,是冷影安祥的睡臉。寶兒猛然清醒,才發覺兩人睡在一張石床上,身上裹的是他的黑袍,他的手尚摟在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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