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說得迷迷糊糊,皇帝陛下也聽得糊糊塗塗的。這人到底是怎麼了?不告而别不說,還說什麼不準找他。這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翻臉了呢?不行,得過去看看去。說做便做,皇帝陛下把用過的團子往床上一丢,一轉身出宮奔侯府去了。被丢得在龍床上滾了一圈,團子眨巴着大眼愣了一會兒,便氣鼓鼓地嘟起腮幫子。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個一個剛剛學會不久的成語——過河拆橋。壞人父皇,用着寶寶就抱抱,用不着了就扔一邊。想到這兒,小家夥兒噌噌地從床上爬下來。哼,寶寶找人告狀去。任翔趕到英武侯府的時候,林玄清正泡在碩大的浴桶中,雙眼微阖五心向天而坐。浴桶中是深褐色的液體,散發着陣陣濃郁的藥香。任翔走進來的時候,玄清沒有動作,不過眉心微微地擰了一下。都說了今日别來,怎麼這人還是跑來了。不過,此時他正在行功的緊要關頭,也無暇旁顧。微微一閃念之後,便将心思全部放在體内奔騰的真氣上。林玄清處于如今的瓶頸已經許久,雖然真氣上的積累早已足夠深厚,卻總也踏不出那上前的一步。而今日,他感覺到凝滞了許久的瓶頸松動了。所以,他才連忙回來侯府,還囑咐團子告訴任翔,今日不要過來打擾。他有預感,今日便是突破之時,踏出這一步,他便已達到了當年他師父最巅峰時的境界。任翔亦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他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不敢攪擾,便盤膝坐在一邊為他護法。這一坐,便到了子夜時分。蓦地,一直盤坐不動的林玄清仰首長笑一聲,旋身飛出浴桶。赤裸的身體剛剛落地,便被人用外衫裹住,順便擁入懷中。玄清微微回頭,皺眉問道:“不是說了今日不用過來,你沒見着寶寶麼?等這麼長時間,你做點什麼不好?”“還說呢,就留下一句今日不準過來,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怎能不擔心。寶寶那小東西還說什麼我惹你生氣了,我若不趕過來看看,可怎麼放心得下。”任翔雙臂一用力,将人打橫抱起,兩人一起坐到窗邊的軟榻上,任翔拿着毛巾摩挲着黑長的青絲。林玄清愣了一下,不由地笑道:“也是我沒說清楚。我走得着急,旁邊隻有寶寶在,就随口交代了他一句。那孩子年紀還小,我也沒跟他詳細說,倒是讓你誤會了。給我這一耽誤,倒是讓你宮中的那些新人都獨守空房了。真是罪過!”說完,他還斜斜地睨了皇帝陛下一眼。聽到前半段話,任翔覺得很舒心,這是玄清跟他解釋呢,以前他可沒有這般待遇。但是後半段,便讓他糾結了。這人……是在吃醋麼?還是真生氣了?不過,被這人睨了一眼,皇帝陛下覺得自己大半邊身子都是酥的。毛巾便被丢在一邊,雙手忍不住在玄清身上磨蹭。“既然進了皇宮,那她們獨守空房的日子還長着呢,今兒就該開始适應了。”任翔的唇在玄清耳後磨蹭,忽而又探出舌尖輕舔,挑動着兩人的情欲。他在這人耳邊呢喃:“玄清,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安置了吧。”若是睡不着的話,做做睡前運動也好。手上微一用力,林玄清便将皇帝陛下按在榻上,居高臨下地睇着他。修長的手指輕佻地在皇帝陛下的俊臉上摸了一把,微眯了鳳眼,道:“你倒是舍得那嬌滴滴的美人!時辰是不早了,陛下還是早早回宮吧,微臣就不留您了。”說完,便一攏衣襟,自顧自下了軟榻。沉默了一會兒,任翔略帶擔憂的問道:“玄清,你怎麼了?可是方才的突破出了什麼問題?”任翔不放心地搭了搭這人的脈門,發現脈搏雄渾有力,這才松了口氣,道:“以後不準這麼吓我了,心差點沒被你吓出來。”順手在玄清發上揉了一把。思來想去,這人的反常,任翔也隻能想出身體這一個原因了。當然,皇帝陛下更希望的原因,是這人因為他那擴張的後宮而吃醋了。可惜,想想也覺得是不可能的。若是這人真的在意這些,他早高興得找不着北了,哪還會張羅着選秀。“我沒事,突破很順利。陛下,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麼?春宵苦短,你還是趕緊安撫你的那些美人去。省得日後,微臣再落個埋怨,耽誤了你當新郎。有那三宮六院,粉黛三千的,你不回皇宮好好享受軟玉溫香,幹嘛到這兒上趕着找我吓你。”林玄清也說不清此時是個什麼心思,反正他就是有股邪火想沖着任翔發。方才想要趕這人離開,省得兩人鬧得不歡而散。他自己平常也不是個别扭的性子,也不是真的在意那些女人,這樣子他也覺得挺沒意思的,可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這又是怎麼了,冷一句熱一句的?皇帝陛下被郁悶得不輕,一伸手拽住這人,緊緊鉗進懷裡。這時候任翔已經有點看出來了,這人跟平常頗有些不同,倒像是在耍性子撒嬌似的。這樣的玄清,是皇帝陛下别說是從沒見過的,就連想都想到過。這樣的一個發現,讓任翔覺得驚喜加有趣。以前的林玄清,總是萬事不萦于心的樣子,什麼都不在意。你合他的意了,便跟你和顔悅色的;你不合他的意,那就一臉冷淡地不理你。凡事都是有理有據,什麼都成熟于心。什麼時候也沒見他有過,這種像是無理取鬧的樣子。“你笑什麼?”皇帝陛下嘴角的竊笑,讓林玄清面上有些挂不住。他雙手被任翔攬着,便撞了皇帝陛下一腦袋。這會兒子,那股邪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他便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活了兩輩子了,像方才那樣胡攪蠻纏地,他還是皇帝陛下很抑郁,很頹喪!不過以他如今的狀況,想必,不管是哪個男人遇到,都會覺得萬分崩潰。他可憐的小弟弟呀,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任翔此時正軟趴趴地癱在林玄清身邊,一臉的無辜委屈,無比悲憤地回憶着方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杯具。被玄清拽着進了内室,皇帝陛下已經做好飽餐一頓的準備,不管是吃還是被吃。所以,任翔相當配合林玄清的行動。配合地進入内室,配合地被推到在床,配合地伸胳膊任脫……林玄清利索地扒掉兩人的衣裳,半趴在皇帝陛下身上口手并用地點火。此時正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時候,兩個人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啥,幹點正事不比啥都強。這人也是的,放着正事不做,瞎笑些個什麼。算了,還是他自己來吧!好吧,他大概是有些惱羞成怒了。可誰讓這人笑話他的,竟然還敢拿他跟寶寶那團子比。哼,那團子能跟你這樣、這樣、還有這樣麼?有本事你别眯着眼一臉的享受啊,有本事你别翻身壓着我呀,有本事你别動手動腳的啊,有本事你别……受不了玄清的慢條斯理,皇帝陛下英明地決定反客為主了。任翔圈住玄清的腰身朝裡翻身,兩個人立即互換了上下位置。也不知道是情欲渲染,還是仍有着羞怒,林玄清的臉色是绯紅的,泛着水潤光澤的雙唇亦是嫣紅的,美得讓任翔不忍錯眼。玄清手臂環住任翔的頸項,使力往下一拉,兩人的唇便黏在一起,難舍難分的糾纏。微涼的手指沿着任翔的背脊摩挲而下,在腰間徘徊了半晌之後,才留戀地往下探去。在皇帝陛下沉迷在相濡以沫地唇齒相交的時候,便沒看見,林玄清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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