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如同賀津行所想,夜朗是個一根筋的人,眼下震驚過後,他第一反應是不能讓苟安就這麼離開——如果不是有個人在中間礙手礙腳,現在他可能會直接沖上台,抱着苟安把她抗走。
事實上他也上台了,但是在他伸出手的第一秒,擋在苟安面前的人就稍微側側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極其淩厲,冰冷的深色眸中是明晃晃的警告。
縱使是夜朗這樣對情緒吃頓的人,也能感覺到瞬間的壓迫感籠罩了他的全身。
“阿朗,願賭服輸,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輸掉比寒就發脾氣。”
賀津行聲音輕飄飄的,聽上去好似戲谑,然而與此同時卻不動聲色格擋住他的手,順手将苟安往自己懷中拎了拎,占有意味濃烈到不加掩飾。
他還是看着夜朗,與平日裡慣用的陰陽怪氣或者故作虛僞并不相同,他的面容平靜,隻是在平和的陳述一個事實——
并且似乎這個事實讓他不太高興。
這樣的信息準确地被傳達出來,于是就連台下觀衆們嗅到了修羅場的氣味。萬萬沒想到正經競技比賽後會是這種附加狗血戲碼。
台上的兩個男人同樣高大英俊,哪怕身着完全不同概念的衣服卻叫人說不出究竟誰更英俊挺拔……對立而站時,衆人的視線在他們的寬肩窄腰上瘋狂來回,最後隻想感慨:命運的齒輪轟隆隆,要麼怎麼說好日子都在後頭,建議苟大小姐回去就給賀然打錢,謝他當年不娶之恩。
而此時此刻,站在台上的夜朗默不作聲,隻是垂眼發呆,過了一會兒,木然地轉身從場邊撿起那把被挑飛的劍,掂了下,轉身,指向賀津行。
後者挑眉。
上一秒眼中激湧的暗潮已無聲褪去,他重新放松下來,哪怕被劍尖直指。
低下頭看了眼懷中喘息還沒平息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她擡頭:“看我做什麼?”——看你親手教出來的愛徒提着劍殺氣騰騰要大義滅親,清理門戶,劍劈師夫。賀津行笑了笑,擡手撥開她一縷汗濕的發:“沒事。”
——這筆賬回去再跟你算。
他拎着苟安,像是拎一隻小雞仔似的輕而易舉地把她拎下了台,自己直起腰沒有下台的意思。
苟安站穩了,仰頭,一把捉住男人的手腕,用了點力,台上本來就高大的男人
被迫彎下腰,把耳朵湊到她面前。
“幹什麼?”苟安的聲音有點冷。
戰書都拍我臉上了,事不過三,總拒絕别人很沒禮貌。
……你不累了?
“還可以。”賀津行總算是正經說一次實話。“别逞強。”
……逞強?我也沒老到那個程度吧?”賀津行哭笑不得,你應該才是比較辛苦的那個,你都可以,我有什麼理由不行?
平日裡話很多的人這會兒言簡意赅的,賀津行沒忍住好奇地偏頭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這才注意到她氣息尚未平緩,眼中上一秒注視着夜朗的冰冷也沒有完全消退……
像是打了一場大仗,戰争結束,她的情緒還未完全抽身。
是替他出戰,才變成這樣的。
賀津行發現自己很善于給自己洗腦,這一下子被自己三言兩語說服,又瞬間心軟,忍不住擡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拎起一團棉花糖似的軟綿綿的肉,逗她。
“嗯?正常情況不是應該下不來床嗎,你怎麼回事,這麼一想,看來我們昨晚誰都沒努力。”
?
“那今晚要不——”
被捉住的手腕上的力道立刻消失,與此同時肩膀被推了一把硬推回台上,男人猝不及防被推,踉跄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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