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厲元朗說道:“這不元朗才提到你,我剛要說就被你這個聽牆角的聽去了。”
倪以正盛了一碗飯坐下後,得知厲元朗和李士利談論的話題,他也直歎氣。
“張令和隋豐年旗鼓相當,主要是背後各自老闆摩拳擦掌,非要争個高低不可。依我看,團結鎮的鎮長這位置,朱書記和榮縣長不一定看得上眼,之所以争,就是想以此确立誰才是西吳縣真正的老大。”
“所以你和李部長才不好做,兩難之間不好定奪是吧?”厲元朗吃完最後一口飯,把飯碗一推,點起一支煙優哉遊哉的噴雲吐霧。
“還真讓老弟你猜對了。”倪以正扒拉一口飯一指李士利說:“尤其士利,朱方覺和榮自斌都知道,我這個人獨立性強,堅決不表态,誰也别想讓我改變主意。士利不一樣,誰說他聽誰的,一點主見沒有。”
李士利老臉一紅,反駁道:“我的倪大書記,你說得輕巧,你是三把手,我當組織部長才多久,論資格論資曆都不如你。我隻能想着兩頭不得罪,當個老好人。”
倪以正兩手一攤,說:“怎麼樣,你這個老好人也沒當好。朱方覺榮自斌逼你表态,結果你可倒好,一會說張令年輕有為,一會又誇隋豐年老成持重,說了半天車轱辘話,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朱書記為此都對你有意見了,說你這個組織部長沒有原則性。”
“榮自斌對我的評價我也知道了,說我是牆頭草,哪裡風大就往哪裡刮。”聞聽此言,李士利原本鬥雞的勢頭頓時萎了,飯也不吃抱着胳膊坐在那裡直運氣。
厲元朗見狀,馬上安慰說:“你們倆别為這事争論了,傷了和氣不值得。其實我覺得,你們支持誰無關大局,最後還得看廣南市領導的意見。”
剛開始,倪以正和李士利都沒明白厲元朗這話的含義。
一個正科級的任命,根本不需要廣南市委出手,高射炮打蚊子,而且也會造成手伸太長的诟病。
隻不過仔細一想,馬上想通了。
朱方覺的背後站的是沈铮,榮自斌則有金維信和魯為先為其撐腰。
别看隻是一個小小的鎮長任命,若是上升到縣委書記和縣長鬥法,市委眼瞅着不會放任不管的。
試想,縣裡一二把手這麼内鬥下去,受傷害的是老百姓,也會在民間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降低執政威信力。
大多數情況下,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調走一人,或者全部調走。
關鍵的關鍵,這兩位在市委都有強硬後台支持。
由于卧龍山塌方,金維信已經找過他們二人談過一次了,現在看來效果并不好,也隻表面平靜了一段時間。
談話的聲音還沒完全飄走,這不,因為一個鎮長之位,這倆人又大動肝火,争個你死我活了。
厲元朗的意思很明确,咱們不管這事,也管不了。
莫不如當個耳聾嘴啞之人,讓能管他們的人去管就行。
倪以正品味着,不住連連點頭,“士利,還是元朗老弟分析到位,你也不用為這事焦頭爛額,像我一樣,不說話不表态,就是棄權。讓沈書記魯市長他們做決定,反正張令和隋豐年誰當都一樣,他們又不是你我的秘書,咱們瞎操什麼心,沒意義。”
李士利已經醒悟過來,對厲元朗直豎大拇指,“老弟,别看我比你多吃十來年鹹鹽,可我看局勢的能力照你差得太多,服了,真心佩服。”
心頭的一片烏雲散盡,倪以正和李士利心情都大好。
說話間,還談了這位新來的文墨書記的事情。
聽倪以正說,文墨這次住院,朱方覺親自下令,指示縣醫院一定用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藥,務必要将文墨的病治好。
榮自斌更是親力親為,親自到醫院指揮部署。
光是專家會診就開了三次會議,榮自斌每次都參加。
他一個縣長坐鎮,可苦了這些專家。
治療方案改了又改,完善再完善,還要送給榮自斌審閱批示。
榮自斌又不是醫生,他能看懂頭疼腦熱跑肚拉稀,專業性這麼強的東西他豈能明白?
可他還是堅持自己審閱完畢,簽字同意才能執行。
好在文墨的病不是特别嚴重,主要是那天逞能喝了太多的酒,傷害到胃,引起胃病,打些治療的藥水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三個人聊得正歡,幾乎在相同時間,他們的秘書紛紛進來報告說,剛接到縣委辦通知,下午兩點召開常委會。
厲元朗和倪以正以及李士利分别對視一下,苦笑着直搖頭,都心知肚明,這次常委會并不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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