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秀娥對我擠擠眼,潔遠沖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幹笑了下就看向車窗外,袁素懷已經被葉展扶上了車,他甚至低頭進去和她說了句話之後才撤出身來。正要上車的傅騁卻好像被什麼拌了一下,正好歪倒在了一旁的墨陽身上,墨陽吃了一驚,又趕緊扶住了他。正在車邊和六爺說話的陸仁慶趕緊走了過去,好像傅騁也沒什麼大礙,最後都上車走了,六爺和葉展直到看着車子消失之後,才上了車。就算隻是坐着看戲,時間長了也挺累人的,精神旺盛如秀娥都感覺累了,車開了沒一會兒她就閉眼睡着了。潔遠拉着我的手,不說話隻是閉目養神,前面的陸青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是一聲不吭。我雖然也累,但是腦子裡卻是亂糟糟的,今晚這場戲看的,姜瑞娉的莫名鬧場,袁素懷的暈倒,出現了一個叫傅騁的陌生人,墨陽又好像跟什麼人見了面……我長長地吐了口氣,覺得頭暈,讓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容易車子開回了陸宅,下了車我就想着得趕緊把聽到姜瑞娉說的那幾句話告訴六爺。找個理由打發潔遠和秀娥先上去了,可六爺卻和葉展進了書房,陸青絲也跟了進去,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去談那個傅先生的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等等再說。正想上樓去,就看見墨陽正在落地窗外抽煙,煙頭上的微弱紅光一閃一閃的,我轉身走了過去。“今天看戲的感覺如何啊,精彩不精彩?”我随便找了個話題,心裡卻想着要不要問他關于那個人的事情呢,也許是我誤會了,還有,他給潔遠的項鍊是什麼意思?“什麼精彩?戲精彩還是人精彩?”墨陽反問了一句,我看着墨陽嘴裡噴出的煙霧發呆,他什麼意思?墨陽狠吸了兩口之後把煙摁在大理石欄杆上熄滅,然後看着我不說話,我幹笑了下,“我說的當然是那出戲了。”墨陽沒說話,等了會兒,他看看四周,突然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這個姓傅的到底是什麼來路,你知不知道?”我一愣,怎麼說到傅先生那去了?搖了搖頭,“不知道,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也沒聽六爺他們提起過,怎麼了?”“是嗎……”墨陽喃喃說了一句,他擡頭望向被陰雲遮蓋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問問關于那串項鍊的事情。“哥?”我輕叫了一聲,墨陽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才回過頭來對我微笑,“什麼事兒?”“那個,項鍊……”我舔了下嘴唇,話到口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墨陽一笑,“那個啊,我借給潔遠了。”“借?”我脫口而出,墨陽被我吓了一跳,他頓了頓才笑說,“是呀,怎麼了?有問題嗎?”我趕緊搖頭,“沒有,隻不過,我還以為是你送給潔遠的,我想她也是那麼認為的。”墨陽聞言擡了擡眉毛,過了會兒才說,“那也無所謂,反正隻是個念想,放在潔遠那兒也許更好,她比我在意。”墨陽這話說得很含糊,我也不好再說下去,正想着要不要問關于那個穿灰布長衫男人的事,墨陽突然低頭在我耳邊說,“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去哪兒?”我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百樂門飯店,”“喔……什麼?!”我腦子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噓!”墨陽迅速地捂了我嘴一下,我咽了口口水,才小聲地說,“你去那兒幹嗎?”話剛出口,我就想起之前傅騁說過他就住在百樂門飯店,而且方才墨陽問過我知不知道這個人。“你要去找那位傅先生?”我壓低了聲音問,一直面無表情的墨陽看了我一會兒之後,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是我妹妹,就是聰明。”我哭笑不得的說,“現在不是你自豪或是稱贊我的時候吧,你找他幹什麼?”我想着也許墨陽要和他做生意?可又覺得這實在太不現實了,如果以陸仁慶的财力都對傅先生如此客氣,甚至可以說讨好,那墨陽的那點錢怎麼可能放在他眼裡。“不知道你看見沒有,他上車之前曾經崴了一下,我還扶了他一把,”墨陽輕聲說,“唔,我看見了,”我點頭。墨陽把頭低了下來,湊在我耳邊,他的聲音近乎低不可聞,“就在那個時候,他在我耳邊說了句話……”我耳朵被墨陽的呼吸弄得熱熱的,心裡卻開始發涼,我不知道傅騁說了什麼,但心底卻有了一種很慌亂,摸不到底的感覺。“陸雲起,”墨陽慢慢地說道,我兩眼大睜,他偏頭看着我不可置信的模樣又說,“雖然他說得很輕,但我應該沒聽錯,就是陸雲起……”團聚潔遠的呼吸細密綿長,顯然已經睡熟了,我悄悄翻身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沉甸甸的,就像塞滿了石塊一樣,沉重而毫無内容。伸手去按摩太陽穴,潔遠突然動了一下,我手一僵,等了會兒看她沒什麼動靜了,這才繼續揉。雖然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可根本沒用,腦子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的飛轉着……“傅騁,”這個名字整整糾結了我一個晚上,六爺對他的形容讓我越發覺得這個人很神秘,而且他肯定知道墨陽的真實身世,不然他不會特意尋了空子,跟墨陽提陸雲起。之前墨陽已經下定決心要去一探究竟,我沒法攔,不論他是敵是友,他知道陸雲起對于我們而言就是個危險,更何況他現在還跟陸仁慶走的這麼近。我問墨陽要不要告訴六爺商量一下,卻被他一口回絕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如果是朋友,自然沒什麼危險,如果是敵人,那何苦再連累他人。畢竟六爺現在還沒有和陸仁慶起什麼沖突,誰也不知道這個傅騁是不是陸仁慶或者其他什麼人設下的陷阱,如果六爺貿然參與其中,結果很可能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雖然墨陽說的有道理,可我心裡還是不踏實,和他分手之後就去找了六爺打聽關于傅騁的來曆。葉展和陸青絲都已經離開了,我先跟他說了關于姜瑞娉的那番話,聽我說完,六爺隻是點了點頭,仿佛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心裡一直想着該如何開口問六爺關于傅騁的事情,可拐彎抹角的想了半天,就是不知如何開口。“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吧,”說完六爺看我還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不動,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書桌後面繞到我跟前。他溫厚的手掌從我臉上輕柔撫過,我下意識地依偎了一下,六爺手停頓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下來。“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他笑問,“嗯……”我扯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個笑容。六爺沒再繼續問,我倆就這樣靠在一起,不緊貼卻親密無間,我安靜地享受了一會兒才問,“關于那個傅騁?”六爺原本半閉着的眼張開了,他仔細看了我一眼才問,“怎麼想起問他?”我咬了咬嘴唇,“我有我的理由,但能不說嗎?”六爺聽我這麼說好像有點吃驚,但他很快就笑了,“當然可以,清朗,我相信你。”他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到窗邊的長椅上坐下,想了想才說,“大哥其實并沒有詳細介紹他的來曆。”六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我依在他肩頭,一擡眼就能看見六爺線條堅毅的側臉。“我現在隻知道他是從香港來的……”六爺緩緩說道。傅騁人常年居住在香港,但他做生意卻是在南洋。聽陸仁慶席間介紹說,他在南洋的産業很多,各種各樣的生意都做。“清朗?你怎麼還不睡?”潔遠睡意朦胧地嘟哝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我伸手拍了拍她,“沒事,我想喝杯水,喝完就睡,你睡吧,”潔遠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我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繼續想着六爺在書房說的話。一說到冶煉,我就想起陸家發家靠的也是冶煉,當初他們逼迫母親冒充陸風輕,也是為了一個什麼冶煉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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