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微笑着和小憐閑聊:“我在雕塑系,你是在哪個系?”小憐回味着巧克力的甜蜜,臉上的微笑也一樣動人,“我在作曲系。”蘇弦有些遲疑,依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小憐,我們以前是否見過,我是指很久以前。”小憐心中激動,她望着蘇弦,露出了溫柔的笑意。蘇弦眼中是歉意,“我車禍後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隻是,有一天我夢到了一個很小的女孩子,她叫我弦哥哥。夢裡的地方是連綿起伏的大山,但是我母親說,我從來沒有去過山區。”小憐記得她通過電腦查到的蘇弦的檔案。當時,她就奇怪為什麼蘇弦的生平和她記憶裡的弦哥哥不同。但是,蘇弦左手戴着的那串神秘的珠鍊已經說明,他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弦哥哥。“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找回自己的記憶。”小憐的微笑清麗如夏日白荷。蘇弦唇角微彎,“希望能早一點兒記得我是怎樣遇到你。”小憐心中溫暖甜蜜。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文墨白那華麗低沉的聲音:“小憐——”不知何時,文墨白出現在了房間裡,俊美優雅中帶着一絲陰冷。糾纏的怨念1巧克力的吻文墨白站在屋子裡的神情很特别,如果不是深知文墨白隻愛他自己,小憐會覺得那是嫉妒。他優雅自如地感謝了蘇弦照顧小憐,然後捉着小憐的手腕離開。小憐隻來得及匆匆對蘇弦一笑。文墨白的手那樣用力,令小憐覺得手腕疼痛。她皺眉忍着,聲音平穩地說:“你不是讓我在學校裡不要說我和你有任何關系嗎?你這樣拉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明天一定謠言滿天飛。”上午的陽光燦爛,小憐卻能感覺到文墨白心中冰冷的憤怒。此刻,文墨白和她正穿過舊樓那長長的走廊。走廊旁繁花似錦,大樹成蔭,僻靜無人。文墨白放開了小憐的手腕,卻按住了小憐的肩。他的眼睛深處有陰郁的火焰在燃燒,聲音裡藏着危險的意味,“你喜歡蘇弦?”小憐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文墨白,沉默了幾秒,輕笑,“你不高興,是因為你一直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嗎?我對你說過,我不是玩具,我是人。”文墨白在此刻依然那麼俊美,隻是他那平靜清澈的眸子仿佛染上了黑色火焰,“看來我的警告你并沒有放在心上。小憐,你越來越不聽話了。”小憐看着文墨白那張俊美優雅令無知少女迷戀的臉,唇邊的笑意在加深,“你和我都知道,你最不高興的事情就是父親指定我做你的未婚妻。為了這件事情,你捉弄了我整整十年。文墨白,我并不想嫁給你。”她的人生從十年前就被文先生操控,她就像是落入蜘蛛網的小蟲,拼命掙紮也無濟于事。不過,但凡有一點可能她也不想她的餘生都被文家掌控。文墨白的聲音溫和,仿佛絲綢一般柔滑,“你那個該死的氣運和八字能令文家富貴數十年,我怎麼會不高興?”的确,第一次見到土裡土氣的六歲的小憐,他就被告知這個醜丫頭會成為他的妻子。那一瞬間的厭惡令他幾乎想殺死小憐,她奪走了他的婚姻自由。所以,他奪走她的才華、她的自我。随後的十年,小憐一天天長大。他對她的感覺也漸漸變得複雜,那個父親定下的婚約似乎不再那麼令他憤怒和難以容忍。隻是,他用了十年的時間令小憐從内心排斥他。小憐的眼神一暗,“文墨白,我不想嫁給你。”文墨白的自尊心被小憐的話語刺得千瘡百孔。他的微笑越發迷人,他緩緩靠近小憐,仿佛戀人一般呢喃,“除了文家,你能去哪裡?你會帶給其他你靠近的人黴運。”小憐心中一緊,是啊,她不應該離蘇弦太近。她的情不自禁會為蘇弦帶來厄運。眼前的小憐仿佛琉璃一般的眼中有了淡淡的失落,她的唇如櫻花一般美麗。文墨白親吻了下去,剛剛沾到她柔軟的唇,就被小憐用力推開。文墨白的眼中有一瞬間的迷惘,他輕笑,眉目越發豔麗,“巧克力的味道。”小憐轉身的瞬間,被他再度握住了手,卻是那種十指相扣的握法。“别惹我生氣,小憐。”文墨白的聲音裡有着一絲潛藏的旖旎與威脅。小憐想起了上次文墨白暴怒的情景。那是在兩年前,他深夜帶着小憐去探訪鬼宅,卻被不長眼的混混圍住,想人财兼得。其中一人看文墨白纖細俊美,動了心思。結果,隔天早晨的新聞上報道:南通巷發生三人被肢解兇案。那個對文墨白出言猥亵的男人被切成了人棍。文家的禦鬼術不僅可以控制鬼魂,也能令鬼魂殺人。小憐聲音淡漠,“我累了,我要回寝室休息。”文墨白能夠看出小憐臉上的疲憊,他松開了小憐的手,輕聲說:“那你去吧!慕容家的事情有點意思,記得幫我盯着學院。我有預感,這一次我們也許會逮到一個大家夥,父親一直想要一隻強大的怨靈。”小憐點頭,徑直離開,心中忐忑不安。她萬萬沒有想到文墨白居然會吻她,這一切應該源于文墨白對她的獨占欲,那不是愛。陽光溫暖,在樹葉間跳躍,小憐卻心亂如麻。如果文墨白對她不放手,她該怎麼辦?一直計劃着存錢逃離這個城市,躲到文家找不到的地方去。但是,文家是禦鬼世家,追魂尋人小菜一碟。小憐本來寄希望于文墨白能将她厭倦抛棄,隻是,現在看來,因為蘇弦的出現,文墨白反而對她産生了更大的興趣。與此同時,文墨白站在走廊裡,身影修長,神情懵懂。他的手指輕按自己的唇,仿佛在記憶那一瞬間的巧克力的香氣。陰郁複雜的美少年在那一瞬間,眼中居然有了羞澀也溫柔。2鏡子兩名學生的意外死亡令軍訓草草結束。新學期提前到來。夏季的雷雨天氣總是令人覺得憋悶。寝室裡,屬于羅沫的床一直沒有人觸碰,仿佛那是一個禁忌,不能觸摸更不能占據。小憐偶爾在深夜裡醒來,會聽到羅沫的床上有人在歎息。她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睛,關閉靈覺,沉入夢鄉。夢裡,她見到了羅沫。羅沫走在冰天雪地裡,連眉毛上也結着寒冰。夢到羅沫的第二天,一對憨厚老實的中年夫婦來到了寝室。他們默默地收拾着羅沫的東西,看着那和羅沫相似的眉眼,小憐知道他們是羅沫的父母。羅媽媽凝視着手上的相冊,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她的沫沫為什麼會自殺,那麼可愛的如同麻雀一樣唧唧喳喳的沫沫。小憐遞給羅媽媽紙巾,沒有說話。天底下最愛羅沫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羅媽媽,而她也懷念着自己的媽媽。已經十年了,媽媽大概早已去了幸福的彼岸。“好好的,為什麼人就這麼沒有了呢?”羅媽媽的聲音悲怆低啞。來收拾女兒的東西之前,她在小旅館裡哭了一整夜。沫沫她爸和學校達成了賠償協議,今天他們收拾好了沫沫的東西就會帶着沫沫的骨灰回家鄉。小憐的視線落在了沫沫被翻開的枕頭下面,一面小巧的鏡子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起來就是一面粗糙的仿古鏡子,五塊錢也不到的樣子。但是,一股常人無法察覺的怨氣正盤踞在鏡子裡,仿佛藏在草叢裡伺機出動的毒蛇。小憐的瞳孔縮了縮,不能讓羅沫的父母把這面鏡子帶走!否則,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死……“阿姨,這面鏡子可以留給我嗎?”小憐開口問。羅媽媽擡頭看着遞紙巾給自己的可愛女孩子,點了點頭,将鏡子遞給了小憐。手指觸及鏡面,冷冽的氣息令小憐的手顫了顫。她如無其事地拿着鏡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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