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盈芳人都軟了。向剛低笑了一聲,打橫一抱,十分輕松地将她抱到床上。盈芳吓得忙制止他:“這不行,光天化日的……”“你想哪兒去了。”向剛忍不住爽朗大笑,捏捏她紅撲撲的臉頰說,“我是看你腳軟了,抱你到床上歇歇。”他再怎麼渴望那樁事,也不會選在這時候做。此刻屋外等滿了人,要是知道他倆大白天地在裡頭幹這事兒,羞死她都有可能。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到時,一定累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向剛勾了勾唇,傾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看你中午也喝了不少,就在這歇會兒,外頭我去收拾。”那怎麼行!盈芳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有客人還在,主人躲屋裡休息的……停!想啥呢!什麼客人主人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幸而沒說出口,不然指定被他笑。小倆口在屋裡小待了片刻,就出來了。看到盈芳的手上多了塊手表,大夥兒心知肚明地笑了,紛紛送上恭喜和祝福。這一幕落在才從東屋出來的杜亞芳眼裡,嫉妒得她眼睛都充血了。手表!向剛居然還給她買手表。就這麼小一塊東西,要一百五呢!旋即看向于光輝,目光幽幽。心裡暗猜,不知他會給自己什麼樣的聘禮?會準備手表嗎?轉念又想,這哪是能打商量的事!買!必須買!不買不嫁!……越是臨近分别,越是不舍。時間卻偏偏和人作對。眨眼就快傍晚了,再不走,末班船要開了。向剛握了握媳婦兒的手,縱然心裡百般不舍,面上卻不得不淡定道别:“不到一個月就回了,其實沒幾天,眨眼就過去了。有什麼重活等着我回來做,别一個人瞎逞能。也别老往山上跑,這天說下雪就下雪,進山不安全。還有……”向剛老婆子上身地念了一大堆,盈芳囧着個小臉,不敢不點頭。看得大夥兒都樂了。這是一條成精的蛇“我說小向啊,你媳婦又不是沒一個人待過,何況還有她師傅師娘照看,至于嘛。你一個大老爺們,整的比女人還能念,我媳婦在我外出時都這麼念過……行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你們倆也是,别再磨叽了,錯過末班船看你們怎麼交代……”後者說的是杜亞芳和于光輝。被點名的兩人心虛地低下頭,生怕被大夥兒瞧出端倪。雖說還沒辦酒席,但扯了證也算結婚了,張家二老一上午煮了幾鍋紅蛋、紅花生,再帶上兩斤喜糖,讓向剛捎去部隊分給領導、戰友。家這邊倒是沒有挨家挨戶地分,就象征性地抓了幾把給左鄰右舍,傳達了一番類似“領證了”、“年底前辦酒”的信息。舒老太也收到了兩個紅蛋、一把花生。心裡老大不高興,請客吃飯居然不叫她,好歹她才是女方正經的長輩。張家那兩個老東西算什麼!氣鼓鼓地跑來理論。盈芳以前不怕她,如今更加不怕。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阿奶,喜酒要等年前才辦呢,今兒隻是陪剛子哥的領導吃頓飯。你看,這些菜都是師傅師娘準備的。書記媳婦、社長媳婦還有向二嬸,一大早過來幫忙,還帶來了酒和下酒菜。早知你這麼熱情,我就不勞煩她們了,把席面搬到小叔那兒去,想必你和小叔一定很歡迎吧?”盈芳笑眯眯地反問舒老太。舒老太眼角的青筋跳了跳:“瞎說什麼呢!俺們家哪有什麼菜啊,就地裡那點收成,過年都不夠。行了行了,俺又不是來讨你吃的,托你問的事情問了沒啊?”舒彩雲卷着家裡的錢和票以及戶口本離家出走,僅有的存款被席卷一空,舒老太難受得連日睡不好、吃不好,天天念叨着要把人逮回來狠揍一頓不可。可窮鄉僻壤的,認識的人脈有限,要打聽外頭的事,隻能托付外頭的人。這不想到了向剛,想他人在部隊,又外出打拼這麼多年,認識的人怎麼都比自家廣泛吧,于是再三叮咛大孫囡,要在向剛回來時,托他問問這個事。盈芳一拍額,把這事兒給忘了!“你、你!”舒老太氣得臉都青了,“托你這麼個小事兒都能忘,還說多孝順……”盈芳翻了個白眼:“行了,我這就回家去寫信。但奶啊,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外頭的世界那麼大,萬一彩雲揣着家當溜南方或是北方去了,并不在省城。師兄跑了幾個車站都說沒消息,剛子哥也不一定能打聽到……”“你們不是個個都誇他有本事嗎?有本事的人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了?那算什麼有本事!”舒老太吊着三角眼,冷眼睨着盈芳哼了一聲,扭頭走了。盈芳氣笑了。這老太婆真的好讨厭。可誰讓她是養父的親娘呢,歎了口氣,回到家向剛寫了一封信。舒彩雲離家出走的事,上封信裡就和他說過了,這次是托他留心一下省城那邊有沒有舒彩雲的消息。想到之前書記領着舒建強去縣城打聽過好幾回,都說沒見過這麼個小姑娘。舒家便将希望寄托在了省城,可省城沒熟人啊,這時候就拿盈芳當孫女、侄女了,哭喪着臉跑來求她幫忙。“忙是可以幫,但别把所有希望都押在師兄他們頭上。别到時候找不到人,反過來怨我們。”盈芳醜話說在前頭。眼見着舒老太又要跳腳咒罵,舒建強忙點頭:“願意留心就成,别的俺們也沒要求。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你……”有這句話就行!盈芳也是害怕舒老太回頭翻臉不認人,找不到人非要她承擔責任,她上哪兒變個舒彩雲出來啊。哦,要變的不見得是舒彩雲,而是老舒家那本戶口簿以及卷走的錢和票才對。當即給師兄去了一封信。可省城辣麼大,就算舒彩雲真的到過那邊,一時半會哪尋摸得到啊。舒老太等等等不及,聽說向剛冬月底要回來領證,又跑來讓找向剛幫忙。說什麼他是部隊的,人脈廣,一定有辦法。盈芳想想也答應了。哪知向剛從回來到走,一共沒兩天,中間還發生了這麼多事,哪還記得這個事。隻好追封信過去交代。寫完擱下筆,擡眼看窗外,湛藍的天際白雲悠悠。這麼好的天氣,悶在家裡豈不太可惜了。再往後這麼晴朗又暖和的日子少見了吧,都臘月了,大雪封山不遠了。“小金!走!上山撸核桃去!”早就惦記那幾株核桃樹、闆栗樹了。無奈不是忙忙忙,就是雨雨雨,一晃都這個月份了,不知還能撿到幾顆。小金聽到招呼,輕盈地躍上盈芳肩頭,吐了吐蛇信。老金汪汪兩聲,跟過來,蹭蹭盈芳的腳背,表示也想跟。“老金乖啊,在家好好看門,回來給你捎好吃的。”盈芳摸摸大狗頭。小金漫不經心地瞟了老金一眼,小樣!你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老金甩甩尾巴,眼瞳疑惑地目送挎上背簍、走出家門的主人……以及挂在主人肩上的那條竹葉青。搞不懂區區一條蛇,為何會讓身為犬王者的它感到心悸。莫非這真是一條成精的蛇?甩甩狗頭,搞不懂就不搞了,男女主人都讓它看家,那就看家呗。正好養養未曾痊愈的後爪。老金趴在狗屋前,眯着眼曬起太陽。不一會兒嗅到一股陌生人的味道,倏地站了起來,兇悍的大眼,四下一掃,很快就瞄準了目标。“汪汪——”“媽呀!好大的狗啊!”許丹打了個哆嗦,轉身就逃。她本來也沒想進門,誰知道吓人的毒蛇還在不在舒家做窟。可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喊。畢竟是從知青站偷跑出來的,想找舒盈芳幫忙去書記、社長那說幾句好話,好把她調回衛生院。豈料剛在院門口站定,來回兜了不到兩步,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大狗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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