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甯記憶中的方一月,卻擁有一張跟現在的方一月細看才能看得出有幾分相似,但是差别明顯的臉。而後是莫予死之前的一天,他認真地對着莫甯說話,也不管他懂還是不懂,路遠甚至覺得自己透過莫甯的記憶與眼睛在與千年之前的自己對視。莫予說:“小甯乖,以後好好跟着一月叔叔,長大了選擇自己的路。叔叔已經知道該怎麼解決一切了,但是以後就沒辦法再照顧小甯了。小甯以後一定要記住,人心難測……算了,以後能走多遠走多遠吧,快樂就好。”莫甯并不知道這是訣别,隻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莫予一笑,這是叔侄倆的最後一面。莫予自絕于山頂的消息傳來,方一月正在哄莫甯吃飯,他聽見手下的禀報毫無知覺似的,完全沒有任何表示。可是哥哥路遠咬緊了牙,看見眼前的場景消失,轉眼又出現不一樣的人。他仔細去看,發現竟然是酆都大帝與妙揚真人。這兩個人同時出現是真的出乎他意料了,他隻根據回憶猜測千年前的戰争有陰兵搗亂,卻沒想過這具體跟冥界裡的誰有什麼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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