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生的話都被楚昭玉聽在了耳中,她靜下心來想想,覺得不無道理,就當過去的楚昭玉已經死了吧,現在的她不用為了家族而活,隻需要考慮自己。楚昭玉情不自禁的又說:“陳昱生,謝謝你,真的很謝謝。”陳昱生看着她的眼睛輕笑,回道:“朋友之間,無需感謝。”陳昱生态度随和,倘若自己再跟他客氣,就顯得她太刻意了。“我們現在去哪裡?”楚昭玉問他。“錦繡莊園。”陳昱生嘴角帶笑。“錦繡莊園……那是哪裡?”楚昭玉并沒有聽過這個名稱。陳昱生回:“我家建在郊外的一處莊園,沒事種些瓜果,偶爾會去避暑。”“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看你穿得這身衣服,便知道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看來燈鋪的生意還可以嘛。”楚昭玉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些笑意。陳昱生見她情緒轉好,也跟着笑起來。他們乘坐馬車兜兜轉轉,一直到夜幕将至才到達。錦繡莊園在晚上看起來格外的唯美,紅色的燈籠高高的挂在門口,推門而入便能看見兩排顔色各異的花燈,頭頂用木架支撐出一個棚,上面挂滿了圓形小花燈,從下方走過,觸手可及,像是漫天的星辰。楚昭玉忍不住驚歎:“這裡好美,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花燈,好像比陳家燈鋪門口的那些還要精緻好看。”“這些花燈都是我親手做的,陳家燈鋪賣的那些,是我爹娘雇傭的工人們做的。”陳昱生伸出手從木架上摘下一隻燈籠,遞到楚昭玉的面前。花燈散發出皎潔的光芒,将楚昭玉的臉照得一片透亮,她的雙眸在燈光暈染下忽閃忽閃,在陳昱生看來,遠比花燈的光芒更加明亮。楚昭玉用雙手捧着燈籠,忽然想起她跟陳昱生一起放燈許願,現在看來,竟然真的靈驗了。她擡起頭看着陳昱生的雙眸,問:“你還記得嗎,你讓我在湖邊放燈許願。”“當然,怎麼了?”陳昱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你猜我當時許的什麼願?”楚昭玉繼續問他。陳昱生搖搖頭,試探性的問道:“祝福親人的話?”楚昭玉噗嗤一聲笑道:“錯了,我許的願望是,希望自己終有一天能夠重獲自由。”“靈驗了。”陳昱生回。楚昭玉又低頭看了一眼花燈,說道:“你沒騙我,真的很靈,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至少我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陳昱生帶着楚昭玉去了廂房,他沒有叫來莊園的下人們幫忙,而是親手幫她整理出了房間,好讓她放心住下。這時,有下人前來禀報,說是外面有人想要見陳昱生。陳昱生應了一聲,回頭對楚昭玉說:“你先在這裡歇下,我這片莊園很安全,你不用擔心,吃穿用度我晚些會讓人送來。”“好,都聽你的吩咐,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楚昭玉見旁邊的下人一臉急切,并不想耽誤陳昱生的正經事。陳昱生順手将門掩上,便跟随那個下人走了出去。“可知是什麼人?”陳昱生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能夠在這個地方找到他的人,應該隻有一個。那下人方才見楚昭玉站在一旁不方便說,隻能現在禀報實況,說道:“是紫閣主的人。”果然不出陳昱生所料,正是紫昭一。紫昭一的人就站在錦繡莊園的門外,一看見陳昱生出現,連忙上前一步朝他行了個大禮,說:“拜見陳公子,我們是閣主派來報信的人,他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一同約酒,可提前約定好時間地點。”“這個紫昭一,就知道喝酒。”陳昱生雖然嘴上這麼說,卻并不是真的責怪他,便回,“明天吧,要不我先去他府上,地點他來定。”那人聽後,隻說:“我家主子說了,可以明日午時約在逍遙閣見。”陳昱生聽後,便知紫昭一早就自己定了時間地點,還裝模作樣的派人來征求他的意見,忍俊不禁道:“行,都按他所說的來,明日午時我會準時赴約。”“好,我這就回去和閣主禀報,陳公子路途奔波,早日休息吧,打擾了。”那人說罷,一個縱身便隐沒在了山林之後。陳晏生搖了搖頭,回了莊園。楚昭玉站在門口,見他邁着步子朝院中走來,便問:“是誰要跟你約酒?”陳晏生愣了一下,回:“一個老朋友,我們經常聚在一起吃酒,談論各自的奇遇。”“那明天你就不在錦繡莊園了?”現在的陳昱生對楚昭玉而言,是最大的避風港,如果他都不在身邊,楚昭玉便會很沒有安全感。“我會帶你一起去。”陳昱生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既然自己已經将她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便不會将她晾在莊園裡不管。楚昭玉似乎松了一口氣,雙眸露出欣喜,她垂眸笑道:“那太好了,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睡個好覺,明日我們準時到達。”陳昱生低頭掃了一眼她的手腳,“不過在此之前,要先給你的傷口上藥。”陳昱生讓人送來藥箱,又讓楚昭玉坐在床沿,自己則蹲在窗邊為她調好了草藥。陳昱生伸手想要挽起楚昭玉的裙擺,楚昭玉本能的将雙腿往後一收,陳昱生擡起頭,笑道:“我略懂醫術,為你處理這種皮肉傷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就将我當做醫師,你是病人,我幫你上藥隻為救治,别無他心。”楚昭玉聽完他的話隻覺得羞愧,陳昱生是個正人君子,自不能與猥瑣小人相提并論,是她思想龌龊了。她彎下腰,親自将裙擺卷起,又撩起了衣袖,猙獰的傷口暴露無遺,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陳醫師。”陳昱生勾唇一笑,眼中升起兩股暖意,溫柔了這片黑夜。他低着頭自己幫楚昭玉擦拭傷口,鎖鍊栓的太緊,腳腕一圈都蛻了一層皮,他用藥酒和草膏厚厚的塗了一圈,這才仔細用紗布将之包紮妥當。陳昱生站起身來,與楚昭玉并肩而坐,擡起她的右手腕,将手腕上綁着的紗布一一解開,這裡的傷口尤其可怖,翻滾的皮肉觸目驚心,仔細看還能望見皮肉中的森森白骨。陳昱生皺眉,加重了草膏的用量,包紮傷口的紗布也變長了許多。楚昭玉擡起手臂,盯着被陳昱生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腕,笑道:“你把我的手指都綁住了,我要怎麼吃飯呀?”“傷口太深了,手指關節最好都不要亂動,否則很可能會帶動着骨頭一起疼。”陳昱生說完,幫她把床鋪整理好,“以後可不要再幹這麼傻的事情了,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總有人會為你心疼。”此話聽在楚昭玉的耳中,隻覺得一陣心酸,她曾經何嘗不想快快樂樂的活着,誰料到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呢。她說:“謝謝你,為我提供住的地方,還幫我處理傷口。”“我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不用跟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我順手就能做的事情,你再這般客氣,隻會讓我覺得你太見外了。”陳昱生離開床鋪,“好了,天色已晚,你也該休息了,你的傷口最重要的就是休養,你住在我這莊園啊,再好不過了,空氣清新,周圍也安靜,就好好養一陣子吧。”楚昭玉點點頭,說:“嗯,都聽你的。”陳昱生出門前幫楚昭玉吹了蠟燭,楚昭玉平躺在床上,微眯雙眼,想到陳昱生方才的溫柔模樣,便覺得鼻尖一陣酸澀。曾經也有人這般溫柔體貼的待她,那時她以為時光還長,他會永遠留在她的身邊,有時候自己還會莫名其妙的沖他發脾氣,因為她相信洛域,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不離不棄。可是可是他還是違背了他們的誓言,莫名其妙的就弄丢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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