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地籌備,同時還要小心風聲走漏,即便是在凡人界擄掠都不敢動靜太大,隻在每個村子裡挑選幾個不起眼的帶走,這樣一路遊走,倒也并未招來注意。在前些時日,終于集齊了數百萬冤魂的血肉身軀,熬制了一爐血膏——開爐之日,血光大作,怨氣沖天,因為天魔宗的弟子施法壓制,更是陡然間彙聚成了森森的魔氣。同時,那血膏也化成了縷縷逸散的血氣,指引着他們尋找秘藏的準确方位。為了避免行蹤洩露,也為了精準定位,天魔宗的核心弟子五十人分成了五個隊伍,各自帶着一罐人膏确定方向,中途以獨門信号飛彈為通知,從南到北一路疾行,最後終于确定了那秘藏是藏在這蒼遼秘境之中。而他們這支隊伍,是最早進入蒼遼秘境的一撥人,那兩個年輕的弟子便是留在這裡彙合其他隊伍的接引人。那領頭的男子是他們天魔宗修為最高的大師兄——手中掌控着記載了秘藏機關和寶物分布地圖的人——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而其他幾人也是金丹後期,隻有這兩人差一些,是金丹初期的,所以被鐘離晴輕而易舉地點中了穴鞘,更是對她的手段毫無招架之力。若是換了元嬰期的真君,隻需在發現自己中招的時候,将靈力凝結在周身阻隔那毒素,甚至使力震裂血肉,剔除毒素即可——雖然疼一些,但絕對不至于就這樣毒發身亡。不過,這兩人也算是死有餘辜了。現在的問題卻是——這位扣着她不放的夭夭姑娘。看她的神色,似乎對那需要聚集百萬冤魂開啟的秘藏十分意動,鐘離晴想,若是這個時候提出她有離開的念頭,恐怕下場也不會好過那兩堆灰土了。“夭夭姑娘有何打算?”鐘離晴将那罐人膏收了起來,而後側臉看向對她的舉動并不在意的夭夭。“自然是跟上去……怎麼,你怕了?”她一拂袖,帶起的勁風将那兩堆灰塵吹了幹淨,而後不緊不慢地靠近鐘離晴,嘴角輕揚,绮麗的眉眼好似能勾人奪魄,眼底卻又仿佛凝着一層化不開的寒冰,鐘離晴感覺到背脊一片涼意,讓她恍然間有種預感:隻要她一點頭,這位夭夭姑娘便能要了她的小命。——啧,方才還是巧笑嫣然的,一下子就換了副面孔,變得冷若冰霜……這般陰晴不定,還真是難伺候。“唯姑娘馬首是瞻。”鐘離晴微一欠身,風度翩翩地笑道,“不過,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下僞裝?”按照鐘離晴的本意,既然這姑娘執意要跟上去,那麼少不得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來,最好是能夠扮成這兩個魔修,悄悄潛入他們的隊伍之中,伺機奪取藏寶圖,那麼赢面也能大一些,安全也更有保障。隻是看這位夭夭姑娘的架勢,倒像是全然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對自己的實力倒是有信心。“僞裝?如何僞裝?”夭夭挑眉看向她,嘴角輕勾,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鐘離晴正想提議将那人膏抹在身上,以血腥氣做掩蓋,就見她忽然周身氣息一變,指尖一點,打出的靈力竟然與魔修的魔力一般無二,若不是親眼看着她身上的氣機變化,隻怕鐘離晴也要将她當成魔修了。“這是什麼奇特的攻法,竟能随意改變自己的靈力屬性?”鐘離晴忍不住驚歎道。她本以為夭夭并不會回答——畢竟她這個問題已經算是涉及到師承功法,未免教人懷疑她的動機,是否在刺探對方的身份。不料夭夭竟是自得一笑,一邊在手中凝結着靈力,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别人不可以,于我卻輕而易舉——我是極陽之體,純熾的陽性靈力與魔力一樣狂肆躁動,普通修士分辨不了也是正常。”“純熾的陽性靈力?”鐘離晴感受了一下夭夭身上的靈力波動,又調集了自己體内的五行靈力,将金火木三種靈力糅雜在一起,嘗試着也模拟了一番,雖然還有些微的不同,倒是也有了那麼幾分狂躁的氣息。——看來,她果真不是魔修。發覺自己模拟出了幾分相似,鐘離晴一喜,卻又陡然一驚,隻因那本還百無聊賴地凝結着靈力的夭夭忽然擡眸看來,目光銳利如刀,好似直直紮進了她的心底,教她手腳僵硬,不敢輕舉妄動——被那眼神盯着,竟讓她覺得有種會被對方生吞活剝的驚懼。“怎麼了?”忽略那瞬間的震懾,鐘離晴強自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呵,有趣,有趣……”卻見她舔了舔如桃花般嬌豔欲滴的嘴唇,湊近鐘離晴眼前,指腹在她下颚輕點,冰涼如玉,卻又好似帶着一股能灼傷人的溫度——她從這看似暧昧的情态下回過神來,發現這姑娘正不着痕迹地将靈力探進她的筋脈,一沾即走——随即笑得更加好看,也更加意味深長,“想不到你竟然是五行仙根。”“在下不明白夭夭姑娘的意思……五行仙根是什麼?”真是大意了,不該在她面前調轉靈力的——尴尬之下,隻好讪笑。鐘離晴記得師尊曾經在探過她的脈象之後說起過:她的脈象古怪,靈根特殊,不是簡單的靈根,而是絕世罕見的仙根,可見她出生不凡。不過當時師尊對此諱莫如深,好似不願多談,鐘離晴也就沒多問,實則心裡也明白,自己的來曆不尋常,若是與師尊說太多,反倒是不利于崇華。現在,卻被這萍水相逢的姑娘直白地指了出來,也不曉得要怎麼解釋。——鐘離晴有些犯難,隻好裝傻充愣,以期用最笨的辦法蒙混過關。“無妨,你不必知道太多,”夭夭卻也不曾多說,隻是看着她一勁兒地笑,那笑竟讓她無端端覺得有幾分瘆人的味道,“反正對我有用就是了。”——有用?有什麼用?沒給她多問的機會,指尖從下颚輕移,在她緊張的時候,并未落到她的胸口,而是在她肩上一點,将一道極陽靈力輸進她的經脈,引導着她的五行靈力運轉了一個周天,讓她将魔力模拟得更完美一些。随後一拂袖,将兩人都罩上了一層幻術,刹那間,變成了那兩個年輕魔修的模樣。“走吧,阿齊,莫要讓大師兄久等了。”理了理頭發,夭夭就要提起鐘離晴疾行。“等下,阿穆哥,你忘了東西。”鐘離晴拉了拉她的袖子,從乾坤袋裡取出兩件寬大的黑袍,給自己套上了,看了一眼她,抖開袍子将她罩住,又順手替她攏了攏領子,系緊了縛帶。她做這動作時,腦子裡并無半分绮念,全是順勢為之,就像當初替嬴惜穿戴一樣。不過,她卻忘了自己此時是個男子的裝扮,戴了師尊煉制的幻器,又加上她略顯輕佻的情态,倒是沒讓夭夭懷疑她的真實性别——也正因為如此,鐘離晴下意識的紳士行為,在對方看來,卻是有意調情了。冷哼一聲,拍開鐘離晴的手,将有些莫名的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到底沒有發作,隻是原本要“扯着她的腰帶,讓她好過一點”的想法在瞬間打破,不等鐘離晴做好準備,便再次拽起了她的後領,将她提溜着掠向了那群魔修消失的方向。——她又有哪裡招惹到這姑娘了嗎?被攥緊的領子勒得喘不過氣來的鐘離晴納悶地想道。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要早點的,沒想到會弄得那麼晚,還好趕在零點前,勉強算兌現了哦~據爸媽說大後天要出去玩耍,我一個人在家裡要呆兩天,這個劇情我有點不敢寫下去了,畢竟我一個弱女子可能會睡不着qvq以及,剛才忍不住玩了下王者,好像比屁股好玩,剁手,我的自控力簡直為零_(:3ゝ∠)_)累癱,也顧不得什麼準點了,就發出來吧~下一章我們去探險啦啦啦~~敬請期待~~地宮兩人順着那個方向筆直前行,飛掠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了一棵标有天魔宗特殊記号的大樹,正是阿穆交代過的标記;樹幹上的兩節枝桠被人為地扭成了一個不自然的形狀,交叉着指向某個方位,順勢看去,卻是一片方圓丈許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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