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純懵懂得一邊問,一邊用手抹着臉頰,鐘嬷嬷便移開了目光,說:“沒有,容小姐随我進來吧,皇後娘娘還等着呢。”
她們從宮門口一直走到這裡,少說也要有半個時辰了,那時不怕皇後久等,這功夫開始急上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婉婉也不拆穿,徑自跟上去。
她哈了哈有些凍得發僵的手,隻看皇後今日叫她,到底為何事。
皇後的鳳儀宮建築得很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處處彰顯著天家地位,榮華奢靡。
繞過百鳥朝鳳落地屏風,便是鳳儀宮的正殿,此時殿内正在舉辦着小型宴會。
皇後為首,兩側分别坐着宮中素來與皇後親近的嫔妃們。
除夕之日上京遭遇浩劫,多少無辜百姓成了這場宮鬥的刀下亡魂,因此皇帝特此下令取消元宵宮宴。
但明面上雖是取消了,私底下招來二三人,隻在自己宮中低調小聚,皇帝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娘娘。”鐘嬷嬷帶着婉婉走上前,向為首皇後複命,“容小姐帶來了。”
婉婉垂眸,恭恭敬敬得向皇後行了扣拜大禮,“臣女容念婉,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給各位娘娘請安。”
她向皇後行禮後,又向兩側娘娘們颔首行禮,面面俱到,不落一人。
坐在左側最前面的鄂妃瞧着,心裡難掩喜歡,這時有宮女趁婉婉不注意,從旁邊往她面前扔出一隻大鵝。
那大鵝被抛向空中時,如驚弓之鳥般,下落時,拼命撲騰雪白翅膀,一邊撲騰,一邊嘴裡還叫喚,“該啊!該啊!”
随即那大鵝完美得雙掌落地,踩在婉婉的裙子上。
婉婉當即汗毛聳立,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
垂着得眼眸裡寫滿了驚恐,遮在袖子裡的手也緊緊攥着拳頭,若不是頭發挽着發髻,她覺得自己可能會被這隻突然出現的大鵝吓得,頭發都會炸起來。
她兒時被大鵝追過,且還在大腿内側被啄了一個深深的紫疙瘩,從那以後,她見到大鵝就一定要跑。
哪怕如今她已經長得比鵝不知大了多少倍,哪怕她明知隻要抓着它的脖子拎起來,它就不能将她怎樣。
哪怕她如今已經知道,人不犯鵝,鵝不犯人的道理。
可那種打心裡和生理上的恐懼就是揮之不掉,童年留下的創傷和隐影總是會跟随一輩子。
所有人都看出,俯身在地得婉婉吓白了臉,豆大得汗珠一瞬布滿額頭,可她都這樣害怕了,卻未出一聲,未言一語。
反倒是立在皇後身邊,瞧着與婉婉年紀相仿的女子吓得“嗷”一聲,那尖叫聲震得在坐所有人都下意識蹙眉捂耳。
“姑母,鳳儀宮怎麼會有鵝!”她吓得拎起裙擺,不管不顧的踩在黎皇後的鳳椅上,又因步步逼近的大鵝,吓得肝一顫,又一步邁到了盛放美酒佳肴的矮幾上。
黎皇後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黎洛雨,給本宮下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可那個叫黎洛雨的女孩被吓得跳腳,說什麼都不肯下來,她站在桌子上嚷嚷道:“我不!我小時被鵝啄過,我最怕鵝了。”
她一瞬急得眼淚都要露出來了,哀求道:“姑母,您快讓人把那畜生拿下去啊!”
鵝不下場,她便不下桌,黎皇後無法,冷着臉叫人将鵝拿下去。
宮女幾步上前,利落得捉着大鵝細長脖頸,又聽大鵝驚悚幾聲“該啊,該啊。”
随之就被拎下了場。
婉婉終于松了一口氣,手心張開時,除了一排深紅指印外,還有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天知道她方才一動不動的任由大鵝在她面前行走,内心有多恐怖掙紮。
黎皇後不動聲色得打量着眼前處變不驚的姑娘,随即讓她起身,這時有廚子跑過來請罪,說是他監管不利,本要殺了炖湯的鵝,不巧從廚房逃出來的,沖撞了貴人。
婉婉站起身時,神色已有了幾分恢複了,這裡是皇宮,她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時候有絲毫軟弱。
而對于禦廚的解釋,她自然不信鵝是自己跑出來,這種騙人鬼話,徒步入宮,又故意扔出她最怕的大鵝。
婉婉心中以有幾分了然,皇後娘娘不喜歡她。
她喜歡先生,可先生的母親不喜歡她,想到這,婉婉心裡沉甸甸,很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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