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可溫懷酒身段不正,沒有意識。溫與憐嘲諷道:“你有本事偷,怎麼沒本事承認?!”溫懷酒生氣了,說:“你管我呢,我一時糊塗不行啊,再說我成績好,檔案上不能不幹淨,最近還在評優秀學生,我不能在這風口浪尖出事。”難得溫懷酒這個沒頭腦的,還知道自己糊塗。“你成績就是個屎,替我背一下怎麼了,你又不上大學,檔案到高中就結束了,給我背了,還算好事一件。”大伯開了瓶啤酒,道:“你弟說的對。”呸,惡心。溫與憐仰頭,眼神不善,瞳孔藏着一把勾刀,徑直看向溫懷酒,挺有威懾力。“老子憑什麼替你背鍋!”大伯吼道:“憑你就是個垃圾,你渾身黑點多一項罪名有什麼稀奇的,你信不信,到時候我們直接說偷東西的人是你,應該沒人不信。”溫與憐:“呸,惡心。”溫懷酒離他近,一個巴掌扇了上去,又給人腦袋砸到了牆上。“别給臉不要臉,給我背鍋你應該偷着樂,像你溫與憐這種社會的臭蟲,能不給這世界帶來污染就不錯了,你應該沒忘那件事吧,你個惡心的同性戀!”溫與憐撸了撸嘴裡的血,一口吐到溫懷酒的臉上。“操|你媽!”他這話出口,大伯直接上手了。他這人挺有意思的,嘴裡經常把别人媽挂在嘴邊,聽到别人罵,又火冒三丈跳的老高。他抄起地上的皮帶,一下下往溫與憐身上抽。“賤貨,嘴巴放幹淨點,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上樓弄死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不識好歹,有命作踐,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就打你到答應為止。”溫與憐被綁在椅子上,雙手無力,隻能讓他打,他想,打就打了,熬過就好了。隻是這件事似乎必須按他們的意思辦,不然他根本沒有好下場。身上的疼來的比往日要痛很多,大伯下了死手,很多下都抽到了他的太陽穴。溫懷酒似乎也很生氣,往他身上踹了好幾下。——周尋卿給溫與憐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一邊給他發了條微信,一邊正準備開車去他家,溫與憐這時來了個消息讓他先去等着,自己有些事耽擱了。周尋卿盯着信息看了一會,掉頭去了歡樂場。然而他在歡樂場等了一天,也沒有看見溫與憐來。夜幕降臨,歡樂場換了夜場,白天的大多項目都關門了,晚上隻有旋轉木馬和景觀區開放。周尋卿靠在自己的車邊上,擡頭等着九點整的煙花。而長水街56路32号危樓裡,溫與憐剛剛再次痛暈過去,渾身上下早已沒什麼好地方了。當晚,周尋卿去找了溫與憐,先去了趟網吧,沒找到人,南郊福利院走了壯壯,他也不會去那,唯有那個溫與憐很少提的家,他沒去過。到了地方,周尋卿艱難地打聽街坊,加上自己半猜找到了一個緊閉着大門的房子。門口有一袋新鮮的垃圾,周尋卿猶豫了一會,先打了個電話。那頭傳來冰涼的機器音,他挂了電話之後,敲了敲門。門内沒有動靜,一點聲響都沒有。他敲了幾下,往後撤着看了看前後左右。這裡沒什麼人了,許多人家的防盜門都結了蜘蛛網。因為拆遷,大都電和水都停了,環境也不好,真不知道這怎麼住人。沒找到人,周尋卿就走了,心底有股被放鴿子的凄涼。與此同時,溫懷酒貼着防盜門後,朝踩着溫與憐手機的大伯點點頭,大伯蹲下身,踢了踢躺地上軟成爛泥的溫與憐,輕聲說:“沒想到,你還有被朋友找上門來的一天啊。”溫與憐左手斷了一根指頭,無名指,正扭曲着形狀貼在地闆上。翌日,周尋卿早早來到學校,待了一天沒見到溫與憐,下午課間騷動,幾堆人高聲談論着某件事。花梅委屈着臉,轉頭對周尋卿說:“周冰塊,二爺是不是又出事了,那些人說他偷錢,偷到行政辦公樓楊主任的抽屜裡了,說是有證據。”花梅眼裡噙着水汽,他每次聽到溫與憐出事,都跟自己遭了罪似的,恨不得痛哭流涕一番。因為丢了有一千多快,楊主任報了警,看了監控,加上溫懷酒的指認,溫與憐的罪名坐實,被除學籍,不僅如此,他可能還要被拘留。周尋卿第二天才看到溫與憐,他穿着黑色羽絨衣,帽子垮在頭上,眼睛凹了進去,臉上有傷。看到周尋卿的時候,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雙手插進口袋,嘴唇凍得起皮。當着全校的面,楊主任駭人聽聞将此事重點說了一頓,特意将偷竊這種事列入十大不可犯之事,希望廣大同學以此為戒,并處溫與憐開除學籍的懲罰。溫與憐離開學校的時候也挺風光的,兩個警察陪伴左右,處理了些事,随後被押上了警車。作者有話要說:大伯是賤人,我帶頭罵他☆、讨伐溫與憐在局子裡蹲了半天,就有人來交錢認領了。出來的時候,周尋卿好好看了看他。除了臉頰上有一塊小小的煙創傷,沒有其他毆打淤青。可當周尋卿握他手時,不小心碰到了他那根斷指,溫與憐的眉毛微皺了一下。他稍稍往後躲了一步,被周尋卿眼疾手快再次握住。“周末我去你家找你,你那時候在家對不對。”那别扭彎曲的斷指全然變了形,周尋卿的心如同在滾燙的水裡過了一遍,隻一點,就痛徹心扉。他沒有進去,他甚至想到當時溫與憐可能就靠在門後,一門之隔,細細想來,那是人生走馬觀花回顧過去兩人離得最近的一次。他可以伸出援手的,但他沒有。外面天寒地凍,靠北的地方,一點小風都是刀子。溫與憐鼻尖通紅,眼睛裡全是血絲,幹巴巴地黏在眼球上,僵硬似木偶。周尋卿看着他就覺得心疼,一抽一抽的,每呼吸一口都疼。他朝溫與憐伸出手,說:“溫與憐,跟我走吧。”溫與憐沒有說話,周尋卿勾着他的胳膊,輕輕将他帶離警察局。周尋卿将他帶到自己家裡,開足了暖氣,打電話叫來了醫生。溫與憐沒有過多的反抗,周尋卿給他脫掉外套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劇烈反應,小掙了一下,就任他去了。讓周尋卿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為強迫認罪隻是将溫與憐關在家裡,等替罪成功,再将他放出來,期間不過惡語相向,小打小罵而已。可毛衣領子下伸出一根手指長度的傷痕闖進了他的眼簾,周尋卿的呼吸都顫抖了,他扒着溫與憐的衣領,不可控制地慢慢往下拉扯,動作不忍緩慢,想要看見表面下的傷疤,又害怕會讓自己心驚。上半身沒有一塊好地方,胸前腹部都是青紫的痕迹,腰側有一道很深的勒痕。溫與憐很瘦,立身在肩膀處可見一塊凸起的秀氣骨,隻是現在,一邊依舊可見那塊骨頭,但另一邊高高腫起。他的後背也未能幸免,大大小小的傷遍布全身,有新的,有舊的。周尋卿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他已經沒辦法冷靜下來,那些傷疤觸目驚心,他根本不敢想這兩天在溫與憐身上到底遭受了什麼。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深呼氣,而後有些粗暴地握住溫與憐的手腕,道:“誰打你的?你的爸爸,還是其他家人?”溫與憐從未向他說過家裡的事,他從表面确實看不見任何問題,之前在他臉上見到的那些傷痕,隻以為他是在外面跟社會上混混打架弄得傷痕,卻不曾想過他可能正在遭受家暴。溫與憐擡眸冷冷地看着周尋卿。“不是我爸打的,他已經死了。”雖然屋子裡開了暖氣,但是裸着上半身還是有些冷,他伸手拿過自己的衣服就要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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