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說

鹦鹉小說>(古劍同人)[沈謝/夜初] 以吻 > 第35頁(第1頁)

第35頁(第1頁)

猶記當年他穿着一身青色祭司袍跪在自己面前,眼含痛惜地說,偃甲毀去後還可以重造,生命卻永不重來。……不肯傷害别的生命,卻肯為之舍去自己性命。如今日這般在一起,算不算得自欺欺人,又和強求相差幾分?可是他卻還會說出那些讓他意外的話,令人震動心悸,胸口仿如熱流穿過,心脈肺腑都是燙的。也許隻是未能察覺。這為情所困的迷障之中,終究是兩個人。返回寝殿時又已入夜,殿中隻亮了一盞燈火,照得簾幔深處一片深深淺淺的暖黃。初七進了殿門便現出身形停下腳步。他取下面具看沈夜背影,日間在中庭的那一幕依稀還在眼前,攪得他這大半個晚上都一直分神。好在也沒有影響什麼,後來沈夜并未交代他什麼任務,偶爾将視線有意無意從他隐匿的地方掃過,那目光好像也是黏稠的,掃一眼轉開去,隔不了一時半刻便又轉回來,往複流連。多麼奇怪的事。日日相見,相隔不過數步之遙,就算不在眼前也無非片刻。卻不曾像今日這般。初七垂首等候吩咐,姿态一如往常,然而也隻有自己知道,那不過是個靠理智維持的表象而已。殿内的空氣幹燥柔和,神經一放松下來,殘留在知覺中的片斷就又侵占了思維。雪的冰涼和體溫的熱。兩人相擁着翻滾時的眩暈。并不是沒有過更近更直接的接觸,然而這一次卻讓他覺得不同,若要形容,或許可以叫做……親密?……怎麼會生出這些念頭。他微微搖頭,想把腦中的念頭摒開,回過神卻發現前一刻想着的人此時正站在面前。要行禮的手臂尚未展開已被攏緊,他聽見他的聲音,又是那個輕柔的仿若催眠般的語調,于是還不等他從回想中清醒過來就又重新淪陷進去。竟然會這麼急迫。沈夜暗暗歎息。一個晚上都等過來,此時卻将他困在剛進殿門不到三步的地方,好像惟有身體切實的觸感才能确認他的存在。殿門隔斷了寒冷與外人的視線,就隻剩下兩人相對。一面厮磨着一面将衣衫扯亂,面前的人站立不穩連連倒退,他就步步緊逼過去,解下的腰封束帶蔽膝罩衫在身後扔了一地。直到初七背後咚地一聲響。是寝殿中央的一張桌台。幾卷書簡摞在邊沿處,一撞之下紛紛震落,旁邊的落地銅燈也受了牽連,搖晃着便朝外倒下去。初七反應尚算敏捷,察覺身後響動便要轉身去扶,卻被他一把拉住。一聲脆響在殿中回蕩,是金屬隔着一層織物撞在青石闆上的聲音。燈架因無人拯救而順利翻倒,整間殿裡的光線都跟着颠倒搖晃起來,閃了幾閃,瞬間全暗。像漆黑的無形無迹的海洋,将周圍的一切全部漫過。沒有光的時候,眼前所見全部都不算數。卻也有些什麼,要在看不見的時刻才能被感知。黑暗裡呼吸聲交錯起伏着,肌膚相互挨蹭,衣物褪去發出輕微的窸窣。攬在背後的手撫着後頸,又沿着背脊的曲線一路下滑,引得緊緻的腰腹不自禁前挺。身體貼得更緊,于是下身相接處某個灼熱的形狀迅速清晰起來,膝頭嵌進對方腿間來回磨蹭,立刻換來激烈的回應。氣息亂了,心緒亂了,神智便也跟着不知所蹤。兩人便如日間那樣相互環抱着倒下去,在地毯中央擁吻着,翻滾着,觸撫着,這一次再沒有什麼顧忌。隻剩下對對方身體的渴求,像鑄劍爐中兩道化了的鐵,要融在一處。這樣的情事其實并不在初七的認知範圍内。如果隻是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産生這樣逾越的念頭。然而就如同重生之後沈夜第一次吻他一樣,一旦接觸,他就漸漸發覺自己是熟悉的。他的主人似乎對他的身體了若指掌,而這一次更比以往來得溫存體貼,三下兩下便勾起他的欲望,而他自己也在無意識地應和,那感覺非但熟悉而且自然,仿若天生。好像心裡埋藏着沉眠的種子,聽到東風召喚就要破土而出。他在沉沉黑暗中仰起頭,有濕暖的舌尖貼着胸口逡巡逗弄,在某個點上輕輕齧咬,每一下都牽得全身一陣發麻。他忍耐着不肯呻吟,喘息卻一聲比一聲更急促。空虛中生出渴望,于是等待的每一分都無比漫長,雙足曲起來,徘徊的手指将他的内裡開拓得濕潤松軟。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主人,聲音喑啞得不像話,幾乎聽不出是他自己。他是殘損的。記憶空白着,胸口聽不到心跳,魂魄要有體内種下的蠱幫助才能合在身中不至脫離。甚至這副身體……左肩下那道抹不去的傷疤,都在時時刻刻證明着這件事。可是又有什麼要緊。沈夜聽見他的聲音,他在喊他,語聲裡混合着焦灼與渴望,他就在面前,有溫度,有觸感,活生生的。已經記不清多少次這樣進入他的身體,被他的緊緻暖熱包裹,快感直沖上來,讓他忍不住抓緊他朝更深處連續頂進去。要是抱他,他會将手臂朝自己伸過來。要是吻他,他的舌尖也會跟随纏繞着自己的。要是按牢了他朝他身中最不能忍耐的地方撞進去,一次再一次,就會聽見他壓抑不住斷斷續續的呻吟。毫無掩飾也無法掩飾的反應。這樣的時刻他無法自控,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寂靜中的聲響清晰可辨,交纏撞擊,觸感更無比真實。歡愉的潮水一遍一遍沖刷神識,熱烈又溫柔,令人無可抑制地戰栗。即便是釋放之後也沒有清醒的機會,喘息尚未平複,輾轉來去,周而複始。就在這暗夜之中沉溺到迷亂瘋狂也好。将所有記得的,不記得的,丢棄的,留下的,想問又無從問起的統統都抛開。那條漫長而冷寂的血路,終究還是有人相伴,在這茫茫無涯的長夜之中守着他,寸步不離,相濡以沫。将破曉時天邊漸漸泛青,殿中的一切顯出灰蒙蒙的輪廓。床邊的簾幔未落,沈夜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時辰尚早,懷裡的人仍在沉睡。他看他睫毛低垂的睡臉,知道他這一夜累極,輕微響動大概都不會醒來,注視片刻,試着俯在他耳邊喚了一句,初七。夢境有一點模糊。眼前所見都是暗的,卻能感覺到和自己相貼的那個身體,那裡面有一個聲音嘭咚嘭咚一直響着,是他所不能擁有的東西。他就在夢裡一動不動地聽着,覺得安甯喜悅,而時間也變得緩慢悠長。後來……後來好像有人在喊他。他依稀知道是誰,神智還困在夢裡,仍舊下意識地回了一聲。屬下在。十三[逝水]太初曆六千六百三十七年。流月城主神殿中發生了一次變故。對族民來說并沒有多大影響,然而對整個烈山部權力結構卻不啻于一次全盤震蕩——長年以來一直觊觎統治權位的某派系忽然倒台,罪責明文載入生滅廳,數名首領一夜之間全被處死,手法幹淨利落,無人知曉是何人所為。與城主有血緣的一派之中,巨門與太陰祭司接連被撤去席位,十日之後,身為滄溟城主堂弟的年輕後輩雩風接任巨門之職。雩風個性驕橫,頗愛炫耀卻少有心機,擔此職位其實不足為慮。至此時為止,整個流月城的局勢終于徹徹底底平定下來。直到數十年後族民全部遷徙離城,再未起過一事。城中日月自此稍顯安穩。時光荏苒白雲蒼狗,歲月像刀刃上餘留的薄薄殘血,一揮手臂便消失無蹤。神殿區的中庭裡幾度花葉落盡,轉眼又被次年的春風吹醒。太初曆六千六百六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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