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刹可以肯定,自己所得來的消息不可能是假消息,如果唐三藏真得擁有武力神通,那隻能說明消息本身就存在着問題。
藤刹心裡思索着,看向白衣僧人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那種冰冷中透着戲谑,轉變成了銳氣鋒芒的淩厲。
他見面前這個僧人不回答他的問題,于是收緊了藤蔓,将對方纏得更緊了。緊到隻要他再繼續用力,藤蔓就會劃破對方的僧衣,刺進對方的皮膚裡。
他禁锢着楚孑的身體,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楚孑的下巴,危險的半眯起妖精:“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方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話落,他還忽略掉指腹處的滑膩觸感,刻意加重力道。
楚孑的眉頭皺了一下:“藤刹,”他念出了絞殺藤的名字,“是不是我給了你太溫和的錯覺。”
藤刹聞言,眼神閃了一下,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放出去纏繞着唐三藏身體的藤蔓像是被什麼東西燒了一下。
藤刹猛地一怔,下意識收回手,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瞬間變化,下一秒,就看到面前這個僧人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對方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
這些光暈第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再一看,其實是由一段段佛禅梵文組成的金字。
這些金字快速的橫向移動着,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彌漫到了藤蔓上。
這一刹那間,藤刹隻感覺到一陣刺痛,緊接着,纏在唐三藏的藤蔓就全部被金字覆蓋,瞬息之間,化成了灰燼。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朝着藤刹撲面而來,空氣中萦繞出的威壓,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朝着藤刹壓來,讓藤刹有一種行動艱難的錯覺。
藤刹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僧人,看着金色的梵文在對方的背後組成了一尊金身佛像。
或許也不能說是佛像。
因為背後的這道光影之相的面容不是臉正方圓,慈泰萬千的佛的樣子,而是輪廓俊逸,眉目沉靜的唐三藏本身的模樣。
這個金身之影如同放大版的唐三藏,閉着眼睛,左手持着一串佛珠,右手的掌心之上則是一朵綻放的金蓮,神聖、莊嚴,不可侵|犯。
在這萬丈金身之下,仿佛一切皆是蝼蟻。
藤刹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扼住了一般。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沉重,好似被千斤重的石頭壓在了身下。
細汗從藤刹的額頭上泛出,他的嘴唇翕動了一下,想要遠離。然而腳步就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腳,發現自己的腳下不知何時形成一個金色的陣法。
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圓形的陣法束縛住了他的行動,讓他的雙腳無法挪動分毫。
藤刹捂着自己發悶的胸口:“你……”他想要說什麼,然而卻隻艱難的發出了一個音。
到了這個時候,藤刹也無比深刻的意識到唐三藏根本不是什麼手無寸鐵之人,即便他在這西行的路上從未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卻并不代表着他沒有武力與神通。
唐三藏,很強。
而他,輕敵了。
這時,楚孑緩緩睜開了眼眸,那原本琥珀色的清潤眼眸變成了如墨一般的濃黑,深邃而又莫測,好似一片無瀾的能吸入一切、包容一切的平湖,又好似充斥着無盡危險的深淵。
前者是正,後者是邪。
正如他的背後是萬丈金身,肅穆百川。
而此刻,他的本身,卻令人捉摸不透。
正與邪,兩種截然相反的矛盾氣質融合在他的身上,卻又契合無比。
楚孑将目光定格在藤刹的臉上,四目相對的這一瞬間,藤刹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一沉,雙腿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壓力鎮得微微顫了顫,若不是他憑借着超強的意志力,怕是就要在這種威壓下跪下來。
楚孑慢慢朝着藤刹走來,每邁出一步,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就越強。
明明不久前,藤刹還占據着主導權,以一種逗趣喜愛的寵物般的心境,朝着這個僧人一步步走來。
而現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之内,他與唐三藏的處境就做了對調,他成了那個被完全壓制的存在。
藤刹心下一片驚駭,額頭上的汗珠也越發密集,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半米的時候,藤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處湧出了血腥。
這是藤刹第一次這般狼狽。他修行了千年之久,雖說不是最厲害的妖怪,但是自身植物屬性的特殊性,讓他比那些修行比他更久的妖怪還要厲害很多。
可以說他從未遇到過真正的敵手。
即便是面對天上的那些位居高位神官,有屬性加成的他,隻要周身有樹、有根,就能做到應對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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