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瞪大眼睛,怎麼也不相信那是貝拉,少女不甘又解脫似的閉上了眼睛,不再有聲息,她就靜靜的,靜靜的躺在那裡,再沒有睜開過眼睛。還有和他記憶裡不相上下的爆炸……最後定格在少女淚臉滿面的臉龐上。他經曆過死亡,知道那有多痛,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軟綿綿傻乎乎的家夥也經曆過,還不止一次。“隻是噩夢而已,你們别太當真了,”貝拉臉上的血色褪盡,唇角勉強扯出一絲笑來,“如果不可怕,那怎麼能被叫噩夢呢?”“對吧?”托尼鉗制貝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開了,貝拉連忙搶過那枚噩夢石子,一口吞下,石頭從她的喉嚨裡硌下去,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咳咳咳,”貝拉捶着胸口,臉憋得通紅,她蹲在船舷邊,背對着他們,悄悄揩去了眼角的淚花,其實這隻是生理淚水,可是如果daddy他們看見了肯定會誤會的,貝拉吸了吸鼻子。“那真的,隻是假的,”貝拉哀求地看着托尼,眸光閃爍,“你們剛才可以不信我,可是這次一定,一定,絕對,絕對要相信我的!”可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貝拉下意識的遮掩與驚慌,西弗勒斯下意識站起來的顫抖……托尼抿緊唇,他努力抑制着手臂的顫抖,将小心翼翼望着他的小姑娘抱在了懷裡。“好,daddy相信你。”托尼咬緊牙根,強忍下喉間的酸澀,可心疼卻那樣清晰地傳達到大腦的神經尖端,他溫熱的淚誠實地浸入了小姑娘微亂的長辮子中。聽着耳畔的托尼的哽咽,貝拉咬唇,她垂下眼簾,纖長脆弱的睫毛沾上了淚,濕潤潤的粘在了一起,一縷一縷的,貝拉将自己的臉埋入托尼的頸窩,輕輕地“嗯”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寫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莫名覺得好心疼貝拉啊。這是大結局的前奏吧。大團圓大結局夢貘所待的夢河,幽深遼遠,仿佛是一條沒有盡頭看不見方向的河流,一直以來都隻有夢貘存在,貝拉從來沒有想過夢河還可以這樣熱鬧,她曾經因為夢河的無聊而厭倦過,暴躁過。在看見自己熟悉的人出現夢河的那一瞬間,貝拉是驚喜的,驚喜看見熟悉的人,驚喜于夢河中不再隻有她一個人,他們都陪着她,一起陪着她。可是現在,隻有河水緩緩流淌的聲音,寂靜于無聲,可明明,他們都在。彼得垂下眼簾看着船底的木紋,年輕的臉龐倔強地抿起了嘴唇,下颌角緊緊繃起,眼神空茫茫一片,沒有焦距。查爾斯坐在船舷邊偏頭看着斑斓奇幻的夢河也沒有說話,他深沉藍得近乎哀愁的眸子宛如一片在電閃雷鳴下的海,查爾斯咬緊了牙根,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掐得他生疼,心疼。那隻軟萌的皮兔子啊,仿佛連呼吸都會感到疼痛,查爾斯顫抖地吸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就仿佛安裝了一套投影儀,一直一直地按着回放鍵,逼他睜開眼睛。明明隻是一個陌生人,他沒有見過的女孩兒,甚至不萌,不可愛,可是她的眼睛是她,眉眼的神情是她,全都是貝拉,查爾斯第一次痛恨自己能那樣輕易地認出貝拉兔,那太殘忍了。他小心疼愛的兔子,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死去了一次又一次,那雙明亮鮮活的眼睛,也逐漸變得勉強,變得黯然,變得疲累。這不像貝拉了,她是個小太陽,小蜜糖,她總是活力滿滿的會說出許多動聽甜蜜的話語,讓人仿佛被浸泡在蜜罐裡,而不是,而不是虛弱地一次又一次地閉上眼睛。所有人都知道,小姑娘說謊了。是一個巨大的,戳得人心尖尖疼的謊言。可是沒有人拆穿她,就連傑森也隻是撇過頭去攥着拳頭隐忍,沒有一個人去責問貝拉,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縱容小姑娘。西弗勒斯僵直的站在那兒,臉色十分難看,仿佛陷入了回憶的泥沼,是他無法掙脫的桎梏,西弗勒斯的手顫抖着,幾乎要握不住那根對于巫師來說極其重要的魔杖,他閉上眼睛,如果,如果貝拉的噩夢是作為鬼車時一次次的死亡,那麼。那麼,最後一次呢?西弗勒斯心髒顫抖着,他看着貝拉,卻不敢問出口。“貝拉你自己的噩夢是什麼味道你自己知道嗎?”迪克若無其事的調笑聲打破了這一片空曠的岑寂。“啊?啊,”貝拉一愣,她茫然地看向迪克,睫毛慌張地顫了顫,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的。貝拉端坐在小船上,像個犯錯心虛的小孩子,她的确犯了錯,也的确心虛。“我不知道呢,”貝拉揪着裙擺的手又緩緩松開,她臉上又浮現上傻乎乎的笑來,“大概吞的太着急了,不過我記得daddy噩夢的味道,”“哦?是什麼?”托尼聞言挑了挑眉,他揉了揉鼻子,大掌蓋在貝拉的腦袋上,托尼的聲音還有些喑啞,他掩飾地咳了咳。“就像吃了麻辣小龍蝦的感覺,”貝拉笑眯了眼,托尼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明明是你想吃麻辣小龍蝦了吧?”這裡什麼都沒有……托尼一怔,他緩緩松開了捏着貝拉臉蛋的手,轉頭看向這一封閉的空間,頭頂上是假藍的天,底下是夢堆成的河水,沒有他們在的時候,就連小孩子玩的折的紙船也沒有,這裡隻有一艘小船,和貝拉一個人。托尼喉結上下一動,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疼愛貝拉了,貝拉也一直笑着,可是,可是不是的,他才發現不是這樣的。他不是一個稱職的daddy,許是貝拉總是以孩子的形态出現,給了他一種她能夠經過多少事的錯覺,可事實上,他不知道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忽略的細節也太多了,托尼捏了捏鼻梁,看着貝拉的笑臉想問什麼卻又咬住了牙根,托尼垂下眼簾,掩下的眸中的掙紮和自責。“daddy?”貝拉晃了晃托尼的手腕,“我以為daddy會說要帶我去吃呢!”貝拉皺了皺鼻子,帶着小姑娘的嬌嗔撒嬌。托尼回神,他嘴角扯出一絲輕佻的笑來,“當然了,我的寶貝想吃什麼都有!小龍蝦,澳洲的大龍蝦喜不喜歡?”貝拉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有誰可以拒絕大龍蝦嗎?”這語調分明是托尼的‘有誰可以拒絕斯塔克’。托尼笑着揉了揉貝拉的腦袋,“你是把daddy和大龍蝦歸類在一起了嗎?”“都是我無法拒絕的存在啊,”貝拉歪着腦袋,靈動的眼睛朝他眨了眨。“西弗,”貝拉擡眸看着僵硬的像尊雕塑的西弗勒斯,“怎麼不坐下?”她眨巴的睫毛一頓,想起了西弗勒斯是為什麼站起來的,貝拉抿了抿唇,擡手在半空中拍了拍,“西弗坐下啊。”托尼審視地看着西弗勒斯,貝拉那殘酷灰暗的九年裡,都有西弗勒斯的存在和陪伴,可是貝拉死去的時候他在哪兒呢?托尼承認,他就是遷怒。明明知道,西弗勒斯一定也和他一樣,都不希望悲劇發生,都希望貝拉平安快樂。貝拉觀察西弗勒斯的臉色,很輕易地就能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多年的習慣和默契讓貝拉清楚的知道西弗勒斯一定又在鑽牛角尖了,她拉了拉他的衣擺,仰着小臉問道,“西弗,有話想說?”西弗勒斯看了兩秒那隻拉着他衣擺的手,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纖白的手腕,“貝拉,你有夢見過,最後一次嗎?”最後一次,是他親自動的手。西弗勒斯下颌緊繃着,眉眼間染上了幾分陰鸷。坐在貝拉身旁的托尼皺了皺眉。貝拉一愣,她反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貝拉,你别騙我,”西弗勒斯捏緊了貝拉的手。“我沒有,”貝拉眨了眨眼睛,“真的,”她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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