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蹙眉問:“那王彪又來雜貨鋪鬧事?”謝落英不甚在意,她笑了笑說:“倒也沒什麼,我在那他不敢翻起什麼風浪。昨日他過來,我用掃帚狠狠的抽了他,把他背上腿上全抽出了血印。他自知理虧,又不敢報官,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找苦頭吃。”“下次他再來,就去衙門讓人把他抓起來。”謝落英擺了擺手:“蔺大人處理命案要緊,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他了。再者,那王彪現在也讨不到好。”蘇钰在旁忍不住說:“謝阿姐當真厲害,你這麼強勢,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沒想到謝落英聽到這話,隻是微微苦笑:“若我能如夫人一般,有個強大的丈夫保護,又何必自己這般強勢……”她說到這裡,自覺這話聽起來古怪,忙不好意思對楚姮道,“是落英失言,夫人千萬不要想多了。”楚姮笑了笑,并不在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落英你還小,根本不用着急,不管怎樣,找一個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謝落英重重颔首。雖然面前的楚姮看起來比她還小,說這話有些奇怪,但想到她實際年齡已經二十七,便也就坦然接受。蔺伯欽近來在追查食肺狗的案子,楚姮不敢去縣衙打擾。她平日裡與謝落英研究糕點,或是找蘇钰聊天,整日無所事事。是夜,濯碧打來水伺候她洗漱,楚姮卻敏銳的聽到房頂有瓦片的松動聲。濯碧見她拿着帕子出神,不禁出言提醒她:“夫人?夫人?水涼了。”楚姮回過神,不動聲色的洗了臉,用豬鬃牙刷沾了鹽漱口,仔細聽房頂上還有動靜。她朝濯碧吩咐道:“對了,我這會兒突然想喝粥,你和溪暮一起去廚房給我熬一點兒吧。”濯碧雖然奇怪,但還是端着水盆離開了。楚姮見支開了她倆,便走到門外,見四下裡無人,足下一點,一個鹞子翻身踏着牆壁飛上屋頂,穩穩的踩在瓦上。屋脊正中站着一身穿黑衣的男子,背負青銅長劍,赫然是許久不見的蕭琸。“原來是蕭大哥。”楚姮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是食肺狗來着。蕭琸倒不知她的想法,整理了一下卷邊的箭袖,上前說:“我近來無事,想到與你相約飲酒,便鬥膽過來一聚,不知是否叨擾到你了。”楚姮微微一笑,瞥他說:“我還以為你要爽約呢!”蕭琸朗聲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答應了一起喝酒,我怎會食言?”楚姮眸光晶亮,她上前一步,“刷”的抽出腰間的軟劍,嘴角噙着一抹笑:“要喝酒可以,先練練再說。若蕭大哥你技藝沒長進,這酒可喝不成。”“好!先過五十招!”蕭琸知道她好武,也不生氣,做了個“請”的手勢,舉劍便刺。寒光一閃,青銅長劍已刺到楚姮胸前一尺之處,楚姮反應極快,擡手招架,将長劍“锵”地一聲隔開。楚姮目光凝視軟劍劍尖,心想,蕭琸月餘不見,功力又有所漲,完全不敢輕視。她向前踏出半步,軟劍以守為攻,蕭琸卻陡地向後滑出一步,楚姮軟劍跟着遞上,隻聽得叮叮當當一陣兵器交接,兩柄長劍顫成了兩團劍花,一金一青,夜色中煞是好看。兩人一招一式,妙到巅毫,原本隻說五十招,可後來愣是拆到六七十招,出招越來越快,隻見劍光點點,不見招式。楚姮明顯後面不敵,這蕭琸明明是一柄重劍,卻能使的如此靈活,她不禁佩服萬分。眼看最後已經無暇應接,楚姮幹脆往後一躍,脫離對招範圍,将軟劍往腰間一纏,氣喘籲籲的擺了擺手:“不來不來了,我甘拜下風。”她是實話,蕭琸的武功明顯在她之上,再打下去她也讨不到好處。蕭琸将劍一收,笑道:“你這個月怕是沒有好好練武。”楚姮歎氣:“是蕭大哥你越發厲害了。”便在這時,楚姮遠遠看到濯碧溪暮兩個丫鬟端着稀粥,打着燈籠往這邊走,她給蕭琸知會了一聲,便跳下屋頂。楚姮強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催促兩個丫頭去睡覺。濯碧和溪暮雖然不解,但以為是楚姮困了,便各自洗漱休息在外間。确定二人歇息下,楚姮才蹑手蹑腳的離開,與蕭琸商量去哪兒喝酒。這個點酒樓都打烊了。遍尋不着,楚姮幹脆一拍大腿:“走,咱們去翠紅院。”蕭琸愣了愣:“青樓?”“是呀。”蕭琸哭笑不得:“青樓不會讓女子進去,更何況,你與我一起去青樓,被你夫君知道,他怕又要訓斥你一番。”楚姮嘟哝道:“他現在才沒閑心管我呢,清遠縣裡出了大案子,忙的整天不見人影,這大半夜了,能碰的上他才怪。”她想到去青樓自己穿成這樣的确不好,于是跑到蔺伯欽的房間,找了一件他的衣衫,又把頭發打散梳成男子髻,插了一支蔺伯欽的竹簪,這才美滋滋跟蕭琸逛青樓。蕭琸見她大變樣,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她幾眼。随即笑了起來:“楚姮,你果然會想辦法,扮男子還有模有樣。”楚姮哈哈一笑,說:“待會兒到了翠紅院,說不定那些姑娘都搶着伺候我。”翠紅院裡燈火通明,脂粉香與酒混合成一種奇怪旖旎的濃香。姑娘老鸨甩着手帕,迎來送往,不亦樂乎。老鸨見楚姮和蕭琸面生,但二人穿的不差,又一表人才,忙熱情的過來招呼:“兩位是要點哪些個姑娘呀?”楚姮對此也不太懂,看蕭琸也不常來煙花之地,便粗嘎着嗓子說:“弄一桌好酒好菜,再叫兩個漂亮的姑娘過來伺候,銀子麼,大爺有的是。”她說着便從袖子裡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往老鸨手裡一塞。老鸨見她出手闊綽,忙叫龜公來招呼二人去樓上包廂。包廂臨窗,大打開正好可以看到無邊夜色。蕭琸與楚姮先對飲兩杯,随即屏退兩名伺候的姑娘,對楚姮笑道:“你方才那樣,活像是京城纨绔子。”楚姮“哦”了一聲,撐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是嗎?我跟我一個朋友學的,他在京城就是徹頭徹尾的纨绔子弟。”她說的是宇文小侯爺,這個從小就跟她一起不守規矩的死黨好友。蕭琸知道楚姮不簡單,也不去追問她朋友是誰。他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追查春二姐的下落,卻并無所獲。但從府衙那裡得知,春二姐一夥專行盜竊搶劫,在望州藏了不少好東西。但聽說,那些好東西已被府衙繳獲,不日就要送上京。”楚姮并不意外,春二姐那一夥就是幹這種營生的。“那蕭大哥下一步打算幹什麼?”蕭琸摸了摸唇上的一字胡,皺眉道:“當然繼續找春二姐,此人罪大惡極,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楚姮點點頭:“的确。”這春二姐對蔺伯欽垂涎三尺,不把她解決了,蔺伯欽萬一被她綁走當壓寨夫君咋辦。蕭琸又問:“對了,你說清遠縣發生了一件大事,是甚麼大事?”楚姮忙跟他說起食肺狗的傳言,兩人邊說邊喝,從清遠縣的事說到武功切磋,不知不覺便喝了好幾壺。她漸漸有些上頭,便對蕭琸擺了擺手,舉杯道:“蕭大哥,來幹一杯,咱們下次再喝。”蕭琸見天色已深,當然不會勸酒,結束以後,便要把楚姮送回蔺府。楚姮許久沒有飲酒,走路都有些偏偏倒到,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蔺府門外,與蕭琸揮手作别,翻身入院。她想自己悄悄走悄悄回,再睡個懶覺,保證無人知曉,卻不料走到自己屋外,溪暮和濯碧兩個戰戰兢兢的跪地,蔺伯欽站在台階之上,負手而立,面如凝霜。楚姮心頭“咯噔”一聲,酒都吓醒了一半。正文六一章蔺伯欽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突然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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