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我在這裡!”南宮詠荷激動,沒有任何一刻比這個聲音更動聽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煙霧中出現在屋頂,又瞬間躍落院子,後面跟着居然是一道黑影,真是鬼禦。“玉容,救文亭!”南宮詠荷看到花玉容眼淚就出來了,再看看蘇文亭似乎支撐不住,眼淚流得更兇了。花玉容一把抱她入懷道:“你受傷了?”“别管我,快救人!”南宮詠荷立刻推開他,自己則朝走廊飛撲過去,把那哭得快沒聲音的小女孩從倒地的娘親懷裡抱出來,看到鬼禦大叫道:“大叔,快救人!”這時候花玉容已經抱起蘇文亭躍了出去,他知道南宮詠荷一定不會讓他先救她的。鬼禦黑色的眸子幽深地看着南宮詠荷那張已經淚痕滿面,漆黑一片的小臉,内心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但已經不容他腦子思考,南宮詠荷已經把小女孩塞進他懷裡,自己則撲向院子的水缸,撕了衣服,快速撲到那個女孩子的娘親身邊,捂住她的鼻嘴喊道:“大姐,你醒醒!快醒醒!”“女人,小心!”鬼禦忽然發現她們上面的屋頂就要倒塌,立刻驚叫出聲。南宮詠荷大驚,沒有思考,抱住那女子就往院子外一個翻身。“啊!”屋頂瞬間已經倒下,一大片瓦片壓住了她一條腿,凄厲的慘叫讓鬼禦差點心跳停止。“娘子!”重返的花玉容看到這一幕,頓時一張俊臉蒼白,驚呼出聲,整個人飛躍而來,雙掌翻飛,那屋頂連帶後面一大片房屋,在轟隆聲中全部往後倒塌,花玉容也在瞬間抱起南宮詠荷飛躍而出。鬼禦一把抓住那地上的昏迷女子夾在腋下緊跟而出,整個客棧在火光沖天、濃煙滾滾下全部倒塌,凄慘的聲音亂成一片,吓壞了不知道發生什麼時候的街道老百姓們。花玉容躍出客棧後,抱着痛苦呻吟的南宮詠荷直接往不遠處的豪華馬車躍去。“文亭,文亭!”南宮詠荷怕蘇文亭出事,一隻手緊緊拽住了花玉容的手臂。“不用擔心,我的侍從正在照顧他,鬼禦也救了那孩子和她娘親出來,你放心!”花玉容一張俊臉沒有了平時的淡定,新月般的眼睛裡都是驚吓和自責。南宮詠荷腦袋一轉,看到了後面的鬼禦一手抱着哭泣的女娃,一手夾住那女孩的娘親,頓時心裡松口氣,想笑一下,卻忽然腦子暈眩得厲害,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娘子!”花玉容驚叫道,整個人已快速上了馬車,把衣衫髒得像叫花子的南宮詠荷放在軟塌上,新月眸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斷箭,再往下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一條腿時,内心像被人生生地挖了個洞,為什麼!為什麼他剛找到娘子,就發生這麼殘忍的事?自己不該離開她的!這一刻,花玉容的眸子裡布滿了冰冷刺骨的殺意。一個時辰後,恒大客棧的豪華客房内,南宮詠荷靜靜地躺着,身上的髒衣服已經換掉,手臂上的箭已然不見,綁上了白色幹淨的布帶子,上面還滲着刺眼的血絲。一隻右腳被包裹得像豬蹄,花玉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她,一刻不離開。門悄然打開,鬼禦陰森地走了進來,花玉容轉頭,站起來走到外間客廳。“查出是誰了?”花玉容雙眸看向鬼禦,那裡面的波瀾都是冰波一片。鬼禦搖頭道:“附近看到的都說是黑衣人,沒見過,大約有十幾人,來得快消失得快,往城西方向逃走,我追了一段路,沒有看到任何迹象。”“城西方向?難道是京城來的?”花玉容微微一愣。“會不會是你的仇家?南宮詠荷一直在雍州,應該沒有宿敵,不可能招來這麼兇狠的殺戮。”鬼禦冷冷地看着他那張絕世容顔。花玉容眸子一眯,微微側目看向他道:“殺手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鬼禦搖頭,花玉容袖子下的拳頭握緊,他的敵人确實不少,可是自己才剛和娘子在一起,誰這麼快就知道消息?“碧血蘭晶可追查到下落沒有?”鬼禦的出現自然是為了找回那碧血蘭晶,隻是沒想到會碰上這樣一幕,他腦海裡想到南宮詠荷那冒着危險救人的一幕,心再一次被扯了扯,看不出來這個花癡女人居然還有如此善良的一面,現在他有點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對美男這麼心軟了。“不是三王爺。”花玉容很直接地對他說道。鬼禦一愣道:“那會是誰?而且我一直懷疑你為何如此爽快就把得來不易的碧血蘭晶還給小少爺?”“所以你就懷疑有三王爺在外面接應?”花玉容淡笑開來,“僵屍,其實這碧血蘭晶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既然能讓娘子同意嫁給我,我自然願意交換,這買賣我可是賺定了,而且,這東西最後還得回到我手下。”鬼禦一愣後氣惱道:“那你為何要偷?”花玉容來回走動幾步,星眸中流光轉溢笑道:“要說我隻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已,沒有私吞之心你信不信?”“你!”鬼禦差點被他氣得吐血,這該死的家夥,就為了好奇心,讓自己雞飛狗跳。“其實那東西要是沒有另一件東西配合,根本就是一塊廢石,所以誰得去都沒用,你也不用擔心。”花玉容很自在地說道。鬼禦一愣道:“你怎麼知道還需要另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天機不可洩漏。”花玉容伸出手指搖了搖。鬼禦被他氣得面癱臉抖動,雙目怒視,好半晌才氣道:“東西是你偷走了,你我要想和平相處,你必須把東西找回來!”“好說,不為你,為了我娘子,我也會找回來的,你放心吧。”花玉容依舊是那淡然的笑容。鬼禦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轉過身朝内室望了一眼道:“她沒事吧?”“有我在,閻王還不敢來。”花玉容說完,整個屋子的氣溫都降了下來。鬼禦黑眸隻是輕掃了花玉容一眼,轉身離開。花玉容回到内室,再次坐在床上,看着南宮詠荷那微微皺着眉心的蒼白小臉。蘇府,蘇夫人坐在蘇文亭的房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個大夫在旁邊看着,蘇老爺看過兒子的傷後就去處理案子,那張老臉比任何時候都黑。馮旭日匆忙而來,沖到蘇文亭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身體上纏滿布帶的蘇文亭目露驚慌,腦子一片混亂,怎麼會這樣?“蘇姨,文亭不會有事吧?”馮旭日面色蒼白地詢問道。蘇夫人抽泣道:“大夫說命是撿回來了,可是這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我的兒啊,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旭日,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個女人是誰?”馮旭日一愣後急道:“那女人沒事吧?”“她是誰?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一定要去看看!”蘇夫人憤怒道。“蘇姨,你先别激動,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這裡面有誤會,那女子也是無辜的,哎,客棧的人都救出來了嗎?”馮旭日連忙安撫道。“旭日,你告訴蘇姨吧,文亭一直是個乖孩子,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情?”蘇夫人又開始哭了。馮旭日束手無措,忽然外面走進來蘇文亭的侍從文西,隻見手裡拿着一盒東西道:“夫人,這是花大人派人送來的傷藥。”“花玉容?”馮旭日立刻詢問。“是的,馮公子。”文西答道。“他在哪裡?”馮旭日急忙道。“花大人在恒大客棧。”文西話落,馮旭日就閃身而出了。床上的南宮詠荷感覺自己整個人要散架一般,疼得難受,喉嚨更是幹涉地咳嗽起來。“娘子,娘子,來,喝水。”花玉容連忙端來床頭櫃子上的茶水,又扶起南宮詠荷的腦袋,把水送到嘴邊。南宮詠荷喝了一口後,頓時感覺好很多,慢慢地睜開眼來,就看到花玉容那雙充滿了擔憂的新月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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