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看到小姐他們的車馬消失在視線内,我的心還是空空蕩蕩的,在小姐上馬車的那一瞬間,我真想像一陣風那樣沖過去,然後躍上馬車,潇灑離去,從此天高海闊。”人都沒影了,還看什麼?“我不用擡頭都知道是北天帆,這樣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間,他心裡一定是偷着樂吧。”皇上不也一樣在看。“我朝他明媚一笑,但恨得牙齒都咬碎了,我正想撕碎他那張臉啊。”聽說碧水宮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差點連銅鏡都帶走了,朕叫你收拾得徹底點,不想到太妃還比我想象中要徹底,估計如果不是路途遙遠,想必連碧水宮那張大床都想叫人擡走是吧。“溫和聲音,平淡的語調,但如果我還聽不出他在諷刺我,那我這耳朵還真是白長了。”皇上一言九鼎,是铮铮男兒,那些說謊糊弄人的卑鄙行為自然不會出現在皇上身上,所以皇上叫我收拾得徹底點,那就是真心想我收拾得徹底點,我又怎能不從命?“既然收拾好了,怎麼今日不叫你家小姐帶回去,那些家底足夠你在外面逍遙一輩子了,興許有這些嫁妝,也有人不嫌棄你這殘破之身,願娶你進門為妾也說不定。”這人怎能那麼歹毒,怎能那麼歹毒?“勞皇上費心了,這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能運出去的,皇上有那麼多女人,宮中的妃嫔都不嫌棄,本宮就一個男人,自然也有人不介意。”“那朕還倒想看看哪個男人胸襟那麼廣闊。”“本宮會讓你有機會看到的。”“你能活過這一年再說。”某人冷哼道,我就是不擡頭,也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歹毒。回到碧水宮,我像散架那般倒在床上,這幾天心起起伏伏,一會上到山的頂峰,一會又落到低谷,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不過想起公孫宇臨走時的那句話,我的心還是别樣的甜蜜。真想吃到他買的醉雞,真想偎依在他身旁,那該多甜蜜,想想我的眼睛都有點濕潤。“小姐,不是說這些要帶走吧。”羅音問我。“暫時走不了,衣服放回去,我以後要穿,發簪這些也拿出來,平日用得着,從這裡拿些珠寶出來,平日打賞給妃嫔,其它東西不要動,就讓它擺在這裡。”我有氣無力地說,羅音也不多問。夜深人靜,腦海無緣無故浮現北天帆的臉龐,他正歹毒無比地俯瞰着我說:你能活過這一年再說。無端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有預感,他又會像之前那樣折磨着我,想出種種法子讓我恐懼,讓我夜夜發噩夢。果然第二天晚上又命我去龍騰宮侯着他,我膽戰心驚地過去,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但似乎我想多了,沒有我想象的狂暴,也沒有我想象中野蠻,一切都很平靜,但當他将我壓倒在他身下之時,他問了我一句:那天公孫宇對你說了些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我愣了愣,他竟然看到了,我以為當日就隻有我知道公孫宇有對我說過話,我明明看到他那時正跟冷淩風依依惜别來着,這家夥莫非還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皇上你很想知道?”我笑如春花般絢爛。他沒有回答我,卻狠很啃了我一口,帶着惱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雖然我知道我這樣會激怒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就是想激怒他,看到他生氣,看到他不爽,我心裡就特别痛快。“好——”他沒有說話,在我身體橫沖直撞,将他怒火通過這種方式發洩出來,雖然是痛,但卻有一種痛快淋漓的快感,許是我覺得自己成功惹怒了他,總算嬴了一把。偶爾難得兩人和諧吃飯的時候,他就會突然笑若春風般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裝死?氣得我幾乎吃不下飯。“你就是真死了,也沒有辦法走出這皇宮。”“啪——”“啪——”我們的筷子先後啪在桌子上,發出膽戰心驚的響聲,吓得一室的人噤若寒蟬,有時我們怒目相視一會之後各自吃飯,有時幹脆飯碗都砸了,各自走人。總之這人我是恨死他了。104:迷惘冷淩風送的十國美人,北天帆并沒有接受,他說他的後宮已經充盈,沒有過多的宮殿可安置,而大曆後宮空虛,君子不奪人之美。冷淩風也不多勉強。“十國美人,各具風情,不要多可惜。”偶爾我也會調侃他幾句。“帶毒的美人,朕無福消受,留在皇宮禍害朕,送給臣子,毒害臣子。朕享用你安排的美人,已經夠豔福了。”北天帆冷冷地說,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狠勁,我的心無端一凜。新選的秀女裡面,有三個最為得寵,自身帶着花香的鳳美人,入宮短短幾個月,已經連晉幾級,成為了鳳昭儀,宮室也換到了位置較好的韻華宮,北天帆還親自将宮室改名為含香宮,一時風頭無二。一個是彈的一手好琴的司徒才人,她的琴藝整個後宮的女子,無人能出其右,北天帆曾贊歎:繞梁三天,能解煩憂,雖寵幸他的次數沒有鳳美人那麼多,但閑暇時多去她的寝宮聽琴,賞賜不間斷,羨煞旁人。另一個是擅舞的令狐美人,如果說古小柔的舞蹈性感風情充滿誘惑,令狐美人的舞卻讓人賞心悅目,翩翩起舞之時如花中仙子,但又柔弱得讓人憐惜,她起舞之時,人人屏息凝神,生怕大聲一點,這下凡的仙子就會長袖飄飄,消失不見。北天帆曾在他一舞未罷之時,将她摟入懷中,大笑說怕仙子離開凡塵,再也尋不着,看得宮妃們既氣且妒。但即使有了這麼多美人在身邊,每個月的初十、十八卻雷打不動的要我侍寝,他的身材得确好得讓人耳熱心跳,但有時他親吻着我的時候,我隻要一想到,昨夜他應該也這般親着鳳昭儀,前日他才跟司徒才人在床上颠龍倒鳳,厭惡之感頓時在胸腔翻滾。但算算日子,這一年也過去了一大半,心中又充滿了希冀。以前每次侍寝完,龍騰宮的宮娥都會端上一碗黑得發亮的打胎藥給我喝,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宮娥忘了,竟常常不端來,我隻好叫羅音另行準備。這一年無論如何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要不這個孩子注定是胎死腹中,即使北天帆不下手,我也得下手。我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殺死自己的親骨肉。不過同是打胎藥,羅音給我喝的沒那麼難入口,所以我也不再提醒龍騰宮的宮娥。偶爾北天帆心血來潮也會留宿碧水宮。這明明是很不合禮法之事,但他手下官員不敢彈劾,而我們護龍司的官員也更是不提,大家硬是裝聾扮啞,這事就是這樣壓下來,感覺一個湖抛下了一塊巨石,硬是一點漣漪都沒有。皇宮裡的宮妃也曾有猜疑,但北天帆宣稱他到碧水宮是與我商議國事,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預朝政,但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是執掌龍符的太妃,所以我們徹夜商議朝政,似乎也說得通,更何況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妃,都是執掌大權之人,這些人就是心中腹诽,但卻也從不敢說出來,所以這些年也沒有什麼難聽的話傳到我耳畔。除了初十,十八這兩天,我與北天帆見面的次數不多,尤其現在鳳昭儀她們風頭強勁,誰也不怎麼關注我們的關系,偶爾北天帆會過來吃一頓我做的飯菜,但吃完之後都會離開,有宮妃的場合,他都會尊稱我一聲太妃,顯得規規矩矩,所以很多時候,宮妃對我們的關系,隻是一種猜測。“太妃,皇上今晚過來用膳,他說喜歡吃——”“好”我笑着答。如果有得選擇,我甯願做他的宮娥,做他的禦廚,而不是他的女人。“今晚的飯菜清淡适宜,小葉的廚藝精進了。”對他的稱贊,我從來不當一回事,因為這隻是視他的心情而定,同一道菜,他心情不好,就說簡直難以入咽。心情好,就清淡适宜,齒頰留香,但看得出他今晚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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