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聽她出言侮辱,還說得有模有樣地,也循着她的手指看去,隻見到男人玄袍一角,便被上去招呼的小厮遮住了視線。她方才是疏忽大意了,尋常隻要出門,即便遮着容貌男人也會盯着她瞧,以後謹慎些,也就不會給丫頭說三道四。她的容貌,一時掩一時露,都會被人以為她是故意勾引,而且還是夫人房裡的丫頭,本就怕尋不到她的錯處呢。沈卿卿不想與她計較,不過那些買了的顔料和紙卷是異常堅持。在二樓的畫室,貴人透過百葉畫窗,直到女人和丫頭離開,手中一直握住的小狼毫啪叽一聲,折成兩半。随身的小厮不僅沒有着惱,還萬分小心翼翼道:“是奴才該死,給爺再取個結實的。”“不用了。”貴人緩聲道,美人已不見,可是他仍然沖着那個方向若有所思。“爺是看上方才那個女子了?聽她身旁的丫頭說,此女是美色堂的皎月,可見花些銀兩就能弄上手,爺隻要一聲令下,小的立馬去辦。”小厮識眼慧色道,這些年頭,他替貴人弄了不少美人小姐,如今雖然還隻是個小厮,不過得手的錢财已經與樓主旗鼓相當。要知道,來字畫樓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給他們辦事,往往會有豐厚的收獲,隻要,你能通透貴人的心思。“美色堂?皎月?”貴人沉思,仿佛不敢置信,随手取了身上的一個玉佩下來:“你去給我打聽打聽,若真是美色堂的人,無論如何給爺弄到手,事成之後,這個玉佩就是你的。”小厮一看,口水都要流出來。先前他替貴人上手的兩個富商千金,還是閨閣少女,伺候了兩夜,事後貴人說是意興索然,他隻得了百兩銀子,而這一個,剛瞧上就拿出貼身玉佩相贈,可見不一般,若是讓貴人得手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獎賞的。想到這裡,忙揣入懷中點頭哈腰道,“哪有小的辦不到的女子,她們兩未坐轎移車,想必走不遠,小的這就去給貴人安排。”正文不許不允晚膳時,男人一直沉默,還有些心不在焉。用膳完畢,在婉翩然的強留下勉強坐着,畫眉給兩人端上茶盞,特意說道:“夫人,這是皎月給夫人熬的止咳露,添了一些沈氏藥蜜,讓夫人喝上三盞,若是無用,她再換藥方。”男人一聽,手裡拿杯的動作頓了頓,沒說什麼,目光倒是回神了,朝着婉翩然那處看了一眼。婉翩然提聲道:“也難為她了,這大冷天的,還要替我跑藥膳鋪。”“哪有?”畫眉撇撇嘴,小聲道:“她給了奴婢個方子,待奴婢買完出來,她卻跑一邊的字畫樓裡去了,面紗也不曾在,與裡頭的貴人眉來眼去好不知恥,奴婢拖着她出來的時候,貴……”“多嘴!”畫眉還未說話,就被婉翩然打斷,臉色萬分嚴厲:“她生得好,自然是要被男人瞧得,你若有那姿色,盡可以随了她去。”“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好了,好了,下去吧,以後别再多嘴多事。”兩人說話間,男人已經不吭一聲地往外走,丫頭見大人夫人都嫌棄自己,眼淚都要出來了,分明清月姐對那個女人不喜的,為什麼夫人還幫着她,她不明白。婉翩然雖然與丫頭說着話,可是眼底一直是瞅着男人的,見男人走了,背脊往寬椅上一仰,鄙夷道:“好了,把眼淚收回去吧,你今日做得很好,那狐媚子是自輕自賤,也由不得咱們。”畫眉收了眼淚,不曉得夫人怎麼變了口氣。婉翩然看着她懵懂的樣子,示意她靠近一點,丫頭來到身邊,聽到她靜靜地說話,米粒大的小眼睛全都睜開了:“夫人,這個,恐怕不好吧。”“她是府上的人,我給她謀個貴人,你情我願,哪有什麼不好的,你大膽去做吧,事後我提你做府上的大丫鬟,給清月做個幫襯。”畫眉一喜,連連叩謝。霍亞夫來到後院,見到女人院子裡的燈熄着,正要轉身,聽到女人的說話聲。“謝謝李婆,我這點不礙事的,你把傷藥給了我罷,我自己回去抹上。”沈卿卿捂着手指,不讓婆子看。“你說你好好地熬個藥,怎麼血流個不停,你這身子骨,有多少血可以流的,從前見你是個精明人,沒想到愚不可及。就為了讨好夫人,你需要這樣作踐自個?”婆子氣呼呼地道,頗有點埋怨的意思。沈卿卿甜甜一笑,越罵倒是心中越喜,抱着婆子的肩頭軟軟道:“婆子,你這是稀罕我不成,我以前傷了夫君的心,也讓你失望了,以後不會的,我一定對府上的人都盡心盡力。”見女人嬌軟賠笑,婆子倒是拿喬起來,佯裝發怒地丢開她的手:“去去去,誰稀罕你,婆子我老了,就想看着府上的人安安穩穩的,哪裡有幺蛾子,我照樣滅了她,你自己好生養着吧,我也不管你了。”說完,施施然地去了。沈卿卿曬然一笑,靠着壁角把指頭上的紗布緩緩撕開,嘴中不住抽氣,她是太心急了,一下沒拿捏住分寸,刀子切了大半條口子,一直滴了小半碗的血,止都止不住,還被進屋來的李婆看了個正着,她也隻能推說是無意劃傷的。于是才有了剛才這一出,她的血就是治好了葉氏的咳疾,相信不久,婉翩然也能大好。傷口上的血本已經幹涸,不想她方才一拆紗布,又弄疼了,指尖上火辣辣地疼痛傳來。蓦地,身後風聲一動,眼前便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身子一傾把她受傷的手指含入了嘴中,男人低頭看不到神色,女人卻是眸中暈染了一片霧色,感受到指尖被溫熱的舌尖包圍着,疼痛立時被暖熱覆蓋。“霍郎……”她的聲音帶着濕意,有種什麼都值得的滿足感。霍亞夫把她的小手細細看了一眼,臉色不好道;“膳房不許去了,這血,也不準再流。”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他擡頭看向女人,見到她無動于衷不知想着什麼,又捏緊了她的臂腕,不容拒絕道:“聽到了沒有,再見你流一滴血,就……”話未說完,女人猛然環住了他的腰身,小嘴兒撅着吻住他的唇,靈巧的舌兒竄入與他相繞相纏,未散盡的血腥在舌尖滾動,激起異樣的熱浪。這是後院,丫頭小厮夜間也不怎麼往這頭來,可是護衛就說不準了,沈卿卿是知道的,每個暗處都有護衛守夜,所以,當挑起男人的來,她就吓得不輕,輕打着男人的胸膛想要脫身。可是,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她也是一時動容吻住男人,也僅僅想要片刻的溫存罷了,沒想到會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他會這麼大膽,在外頭就撩起她的衣裳,熾熱的手掌在她敏感之處點火燎原……那次在衆目睽睽的内室中已經讓她羞愧欲死,好幾天都躲着不想出來,如今又……大風呼嘯,帶着一片黑色的錦衣上下翻滾,兩人卻在一角喘息不止,大汗淋漓。女人攀住男人的肩頭,背脊上汗水直滴,聲音卻是哆嗦的:“霍郎,你說讓我聽夫人的話,若有一日,她應我留下做你的妾室,你可不許不允。”霍亞夫沒有理她,隻是狠掐了下她的柔軟。女人嘤咛,呢喃地又道:“霍郎,我們别鬧了,我都已經死心塌地随了你,你就别再生氣了,你為我差點送了命,我給你一輩子,好不好?”她說得萬分誠懇,倒是有點似把性命當成兒戲之言,她以為,流點血,就真能換取他人的性命來,然後輕而易舉地把昔日的傷害一筆勾銷不成。男人仍是沒有理她,隻是更用力地揉着她的身。隻能軟硬兼施了,她撅起紅唇,把埋在胸前的頭顱擡起來,對着他耳朵吹氣:“你要不允,我就每日在她的藥膳裡滴血,我就不相信夫人好不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到時給我立個墳頭,寫上霍亞夫之妾,我泉下也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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