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颢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朕現在沒空跟你兩個算帳,等我騰出手來,你們給我等着。”“當初跟姓燕的聯手要對付大燕,如今又要和大燕反過頭來對付他,你這兩面三刀的功夫還真是一年比一年長進呢。”晏西站着不爽快,雖然還被捆着,還是往邊上的椅子一坐。她不知道燕北羽為什麼會去娶那個姓莫的,但她可以肯定,這其中有一定有他的手筆。“在朕眼中,從來沒有是非道義,隻有我感興趣的好處和利益,所以和誰聯手都沒有錯。”謝承颢坦然言道。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當什麼好人,想要的就奪取,厭惡的就毀滅,坐到這個位置上來,不就是為了過這樣随心所欲的生活嗎?“是是是,錯的永遠是别人,不是你。”晏西哼道。在他眼裡,對的永遠是他,錯的永遠是不聽他話的人。“朕警告你,在她回到中都之前,你和晏九任何一個人再打着去找她的主意,朕絕不會再容忍第二次。”謝承颢側頭望着她,眼中寒涼一片。晏西怔怔地沉默了許久,沒有再與他說笑,一本正經地道,“你身邊的妃嫔還不夠多嗎?為什麼就非要把她也關人這北齊王宮裡才甘心?”“沒有為什麼,朕費了那麼多心血把她弄回來,給了她現在這條命,不是為了便宜别人的。”謝承颢道。“那你喜歡她?”晏西問道。“喜歡。”謝承颢點頭道。他喜歡她,縱容她,勝過這宮裡的任何一個女人。“你愛她?”晏西微微眯起眸子追問道。謝承颢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你喜歡她,但你愛你的皇位和你自己。”晏西直言說道。這一點,早在她将小謝送去燕京之時,就已經很明了的。這個人從來都陰謀算計,他想的永遠是他的皇位該怎麼越來越穩固,他的江山東要怎麼樣才能越來越廣闊,至于其它的,他從來沒有認真去想過。“朕不覺得這樣有錯。”謝承颢笑道。晏西看着他,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永遠不知道心痛和心碎,也永遠不知道真正的快樂和幸福是什麼,大約就像是心裡缺了一塊什麼東西,所以他拼命地拿權勢和野心,去填補那一塊兒地方。“别拿那樣的眼睛看朕,朕不喜歡。”謝承颢斜了他一眼,哼道。晏西回過神來,抿唇沉默了一陣,道,“北疆的戰事,你有把握能赢他?”“北齊和大燕十幾萬的兵馬,還能輸在他手裡?”謝承颢冷言道。他能對付了長孫晟,可想跟他鬥,現在還沒有那個本錢。他正說着,萬裡快步從殿外進來,“王上,北疆加急戰報。”謝承颢抿了口酒,自信滿滿地道,“念!”萬裡打開戰報,面色瞬時一變,沉吟了片刻道,“自風雷原至北明關已被南楚占領,我軍主帥戰死,兵馬折損大半,已撤至……”還未念完,謝承颢一把奪了過去,似是不肯相信他念出來的東西。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不可能拿下北疆的,不可能……可是,戰報上的一字一句,卻又告訴着他,這一切已經真實地發生了,他派去的十萬大軍與大燕合圍雲州,卻都全部戰變,讓風雷原至北明關全部都落到了南楚的手裡。“燕北羽,朕還真是小瞧你了。”他說着,手中的酒杯頃刻化為了碎屑。晏西在片刻的震驚之色,卻又坦然道,“看來,你低估了你的對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縱使這個人擅弄權謀,可這一回他确實是遇到對手了,燕北羽常年帶兵,加之北疆又是他駐守八年的地方,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謝承颢隻派了兵馬去增援,卻并未盡心布置,太過輕敵了。“對手嗎?”謝承颢将手中的軍報一丢,起身負手離開,“朕會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統禦天下的帝王。”這一次,他是輸在了他手上,可下一回他燕北羽就沒那麼好運了。晏西看着他怒然離去的背影,她就知道小謝跟着他或是燕北羽任何一個都沒好處,隻有她九哥才是最好的歸宿。可是,現在她又被謝承颢這厮盯上了,怎麼才能把人從南楚那邊拐回來,把她和九哥送到海外,讓這兩個都找不到的地方才好。——二更奉上,小耗子出來遛遛。☆、219情敵較量風雷原。北方的春風甚是清寒,夾雜着大戰後的血腥和肅殺,一襲青衫的人勒馬茕茕孑立于風中,眼看着眼前遼闊的北疆平原,神色怆然。從沒有一個地方,讓他如此懷念,在這片北疆的土地,他與她雖互相為敵,卻在這片地上生活了八年,雖然那個時候都處心積慮地要對方死,可如今回想起來,卻是那般令人想念的歲月窠。那個時候,他們一次又一次地交手,他卻沒有認出她就是她燔。他猶記得,她自北齊和親大燕,他就在此處接到她,一身火紅的鸾鳳嫁衣策馬乘風而來,說不出的絕豔動人。若說在沒有知道她身份之時,他第一眼看到她便起了心思,并不是在沈園的見面,而是在這裡。“少主,北明關那邊已經安頓好了。”賀英策馬趕了過來,朝他禀報道。燕北羽回過神來,問道,“燕軍有何動靜?”“經過北明關一戰,就連北齊軍也戰敗撤兵,大燕應該不會再打北明關的主意。”賀英道。北疆一戰,震懾的不止是大燕,亦有北齊。可想而知,北疆的戰報送到北齊王手中,他是何等震怒的樣子。“不可掉以輕心,讓人密切注意着。”燕北羽道。“是。”賀英說罷,望了望他道,“少主要準備回江都了嗎?”自從大婚到如今,他都沒有好好歇過一天,北疆一戰雖然大捷,卻也着實是耗盡了他的心血,再這麼強撐着,指不定哪一天身體就垮了。“不急,先看看北齊有何動靜。”燕北羽道。謝承颢折了這麼多兵馬,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他得看看他到底有何動靜。賀英默然在一旁等着,沒有再開口,隻是總覺得從折劍山莊回來之後的少主,有些冷漠得吓人。他回來也沒有說起王妃,甚至到了以前該送信去折劍山莊的日子,也沒有寫信讓人送去,他一時也不知他與王妃到底現在是什麼情形了。但是,大婚當日已經到了那個地步,隻怕這個結沒那麼容易解開了。隻是,連日的奔波,加之北疆之戰一番嘔心瀝血的籌謀,一向身體康健的燕北羽終究還是在北疆染了風寒病倒,一直到半月之後回到江都,也未能痊愈。“少主,冥河的信。”賀英将信送到書房,低聲說道。燕北羽展開信看了看,信上也無非就是她每天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但就是這麼簡單,也讓他看了安心。“少主。”孫嬷嬷在書房外道。燕北羽望了望賀英,賀英到門外将人引了進來。“何事?”“皇後娘娘聽說陛下身體不适,讓奴婢請了大夫過來。”孫嬷嬷道。燕北羽埋頭處理着桌上堆積的折子和公文,淡淡道,“朕沒事,不用了。”孫嬷嬷瞧着有些病容的人,知曉他是不願領皇後的情,于是道,“那也讓賀總管去請大夫過來瞧瞧,身體總是大事。”“在雲州已經看過了,一直在用藥。”賀英說道。隻是大夫說他需要靜養幾日,這個人卻忙得一刻也沒有停歇,又哪裡能那麼快就好了。孫嬷嬷默然歎了歎氣,她看,他最重的病不是風寒,而是心病。“奴婢告退。”她出了書房,帶着人回了皇後寝居去回話,她就知道少主不會領個情,便也隻是帶着人過來走個過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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