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頭又一想,祝一夕這麼想也就罷了,無極聖尊幹嘛一聽她說成婚生子,反應也那麼酸。一夕失明(一更六千)雖然與北周國師一戰幾人都受了傷,但有着飛林的藥調理,不幾日已經恢複了不少。祝一夕因着在神域就得百草仙君調理過身體,體質已然異于常人,幾天功夫傷勢已經大好,一大早就跟着無極聖尊在樹林裡練功,但由于對禦火之術還是不甚熟練,練着練着就把周圍的樹給燒着了,慌忙施了禦水術才把火給滅了。“聖尊師父,這個禦火訣不好練。”她抹了把臉上的水,可憐兮兮地控訴道。“你連這個都控制不好,将來再遇上強敵,使用雷火訣必會自傷。”亓琞耐着性子說道,以她的修為,那天雷火訣竟沒有讓自己傷得那麼重,也真是萬幸。祝一夕心虛地歎了歎氣,估計那天沒有燕丘幫忙的話,她即便以雷火訣勝了明止水,估計自己也給傷了半條命了溲。“反正有師父你在嘛,真有危險你會救我的。”她一臉賴皮的笑。亓琞無奈地看着她,微一揮袖施術法給她風幹了身上有衣衫。西陵晔從客棧裡出來,朝師徒兩人道,“早膳好了。恧”祝一夕一聽,笑嘻嘻地道,“聖尊師父,我先去吃飯了,吃完了再練。”說罷,先跟着西陵晔朝客棧裡去了。“等等。”西陵晔拉住她。“幹嘛?”祝一夕瞪了回去。西陵晔伸手從她頭發拈起一條小青蟲子,拎到她眼前,“沒想到,你還有養蟲子的愛好。”祝一夕皺着臉一把拍掉,趕緊低着頭道,“還有沒有?”“我看看。”西陵晔瞅着她低頭的樣子,不禁好笑,煞有其事地在她頭上找了找,“嗯,還有一隻。”“啊,快拿掉,快拿掉。”祝一夕急得跺腳,她最怕這些内乎乎的小蟲子了,一定是剛才樹上掉下來的。西陵晔抿唇暗自失笑,伸手在她發間拈下的卻是一片細小的碎葉子,少女的頭發柔軟絲滑,微一低頭都能嗅到清新的發香。這一幕讓還在林子裡的無極聖尊瞧個正着,眉頭微微蹙起看着那一對總像冤家似的小兒女,突地開口道,“一夕。”祝一夕聞聲小跑着到了他跟前,“聖尊師父,怎麼了?”“讓飛林把早膳送到我房裡,你也過來。”亓琞說着,舉步也回客棧去了。祝一夕愣了愣,“哦。”他不是說,今天不用給他準備嗎?亓琞走了好一段,見她還沒有跟上來,微微扭頭,“還不走?”“來了,來了。”祝一夕小跑着跟西陵晔擦肩而過,跟着他進了客棧去。西陵晔站在原地,俊美絕倫的面上已經斂去了方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一抹深深的沉郁,這幾天他明顯地感覺到,無極聖尊對他有敵意,隻要他出現在祝一夕跟前,他都會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敵意。雖然他先前也确實和祝一夕商議假訂親,可他也想不通,無極聖尊為什麼要反對這樁婚事,甚至不惜要出面給她退婚。一直以來,他隻是覺得他疼愛祝一夕,可是現在卻隐約覺得,似乎他們之間并不是師徒那麼簡單。他回客棧内去用膳,祝一夕已經帶着飛林備好的膳食送去了無極聖尊的房中。“聖尊還真是一刻也離不了祝師妹,吃個飯都得她去伺侯着。”淩雅戳着碗裡的粥,陰陽怪氣哼道。她就不明白了,祝一夕一個将軍女兒,要相貌沒相貌,要學識沒學識,怎麼就讓他們這麼多人一天圍着她一個人轉了。華世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理解這種世家千金的嬌貴脾氣,但時間久了也确實不想再多勸了。早膳過後,飛林到無極聖尊房中送茶,出來便對還坐在客棧大堂的一行人道,“淩姑娘,聖尊有令,你可以回淩家了。”幾人都跟着愣了愣,淩雅怔愣片刻之後,“什麼意思?”雖然她确實不想來當祝一夕的保镖,可是西陵師兄還在這裡,她不能就這麼走了。“就是說,你從現在起不會再是太乙宮的弟子了。”飛林面目冷然地說道。原本,是因着她是太乙宮新弟子中修為較高的,所以讓她一起來了,這幾天聽她那莫名其妙的話,聽得他都聽不下去了。聖尊雖然甚少露面,但他也不會沒察覺,方才他送茶水上去,他就直接說了句,讓淩雅回淩家。“憑什麼,我是正式拜師入門……”“憑這是聖尊的意思。”飛林說話一下口下不留情面。“這到底是聖尊的意思,還是祝一夕的意思,誰知道她一天在聖尊跟前說了些什麼?”淩雅不滿地冷笑道。她拜入太乙宮,這讓家族頗有榮光,現在卻被無極聖尊一句話逐出師門,還有何顔面回去。“一個時辰後,仙鶴童子會送你回去。”飛林說罷,直接走了,半句也不想多解釋。“西陵師兄……”淩雅看着一直不言語的西陵晔,甚是委屈可憐。“以後的路會更危險,你回去也好。”西陵晔道。大約是因為他的緣故,她對祝一夕一直存有敵意,每每言語過激,祝一夕一向樂觀倒沒有計較,可是無極聖尊聽到耳中了,哪有那麼好說話。“大師兄說的也是,再往後的路每一步都是生死攸關,你再跟着上路,若是有個意外……”華世鈞也跟着勸說道。而且這一路的曆練,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精進,淩雅卻一直停滞不前,每每遇到危險也總是嚷着要躲,後面還不知要面對什麼,她再跟着一起,不僅她自己有性命之危,也會拖累到他們所有人。淩雅聽了冷然一笑,看了看兩人,“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幫着祝一夕說話,存心要趕我走。”“你如果想留下來,去找祝一夕說,我們沒辦法幫你。”西陵晔說罷,也起身走了。無極聖尊是不會聽他們的話的,唯一能讓他改變主意的,也隻有她一直不放在眼裡的祝一夕。最終,淩雅她沒有拉下淩家千金的顔面去找祝一夕,自己跟着仙鶴童子走了。祝一夕直到晚膳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淩雅呢,怎麼不見她一起用膳?”西陵晔正要說話,卻被飛林的話打斷了,“淩家有急事,她回家去了。”西陵晔望了望華世鈞,兩人又齊齊看向祝一夕,敢情她還不知道,淩雅是為什麼走的。“什麼事這麼急,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祝一夕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幾人。“她一天十句話八句話都是指責你的,有什麼招呼好打的,她跟你很熟嗎?”飛林哼道。祝一夕夾了一筷子菜,道,“說說罷了,又不會少塊肉。”她也聽信飛林的解釋,沒有再追問下去。“明天起程,今天該準備的,你們都準備好。”飛林朝幾人吩咐道。現在那個總是言語刺耳的淩家小姐走了,果然清靜了。次日清早,祝一夕帶着行李到大堂,西陵晔幾人已經在用膳了,嘲笑道,“這都什麼時辰了,豬都起來了。”她放下落到桌邊一坐,瞅着他夾什麼菜,她就去搶什麼,最後兩人拿筷子在飯桌上打了起來,飛林看不下去,一拍桌子道。“不吃就滾蛋!”兩人這才安份下來用早膳,眼睛卻都死死的瞪着對方,吃起東西來也是咬牙切齒。一行人剛用完早膳,無極聖尊就從房中出來了,看了祝一夕一眼,“準備上路。”姚青黛冷冷瞥了一眼過來,自始至終說話都是對着祝一夕一個人,他們幾個完全都是空氣。祝一夕背上包袱跟着出了客棧,“聖尊師父,我們要去哪裡?”“冥澤。”祝一夕聽了有些汗毛直豎,苦着一張臉問道,“聖尊師父,那地方……非去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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