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屏幕外的觀衆看到這些景象,渾身都像是被冷風吹了個透,紛紛打了個寒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路邈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目光平靜的從面前的房屋外牆上掃過,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蘇安琪猜的沒錯,他之前跟戚淮在那裡扯皮了半天,就是為了先把方思其給支走。
倒不是因為他懷疑方思其是蘇安琪派過來的,才這麼做。
引起路邈懷疑的甚至不是方思其的表現,而隻是他們個人房間的排列順序。
按理說,他剛進來,就收到郁潛的消息,給他發出了這個副本的密鑰,郁潛應該是在他之後第1個進副本的才對,然後是戚淮,再然後才是方思其。
但房間從左到右的順序卻是方思其、郁潛、戚淮。
再加上一點:方思其是緊跟着戚淮出來的,但她卻有時間把恐怖模型小屋藏進衣櫃裡。
這一切都證明方思其其實早就進入副本了,隻是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去。
如果她真的跟表現的一樣人畜無害,不想引起其他玩家懷疑的話,起碼應該在藏好東西的第一時間就出去,免得被人發現自己房間裡的線索。
出現得晚,是身後有靠山的傲慢,也是想看看另外兩個加入副本的玩家是什麼人,會不會影響到她接近路邈,達成任務的謹慎。
但蘇安琪一定沒有想到,路邈支走方思其,非但不是為了跟戚淮聯盟,反而讓戚淮和郁潛兩個,連貓帶人一起遠離了這幢出租屋。
他真正的目标就在這個小屋裡。
這是一個恐怖遊戲,即使路邈之前沒有玩過這個類型的遊戲,以他的智商,和在遊戲大廳裡熟悉環境的那幾個小時的所見所聞,就已經足夠推斷出玩家們在這個遊戲裡的大緻狀态。
無論這些玩家此前是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裡,外面的真實世界起碼會有的法律限制和道德束縛,在這個恐怖遊戲裡都不複存在,不論是人、妖、仙、魔,還是其他的生物,唯一能夠用來束縛自己的,就隻有生存的本能和恐懼。
他們既羨慕強者,又畏懼強者,既同情弱者又憎惡他們,因為自己就是弱者當中的一員。
這是一個秩序混亂的世界,不論是副本中還是副本外,死亡、恐懼、勾心鬥角才是常态。
路邈并沒有傷害别人的主觀意志,但也不會傻到以為這個遊戲裡都是跟自己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和平主義者。
——最關鍵的地方在于,路邈現在實在是太脆弱了,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看起來能力最低的郁潛,也擁有對他一擊必殺的能力。
路邈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放到别人的手上,任由别人來評判抉擇,也不願意寄希望于一群恐怖遊戲玩家的善心,便隻能自己多動點心思。
至少他能夠肯定,如果自己通關,絕對不會被另外個人痛下殺手。
他還有很多想法要去證實,如果放棄自己的想法,跟着那些人一起走,他從無數遊戲中精心挑選這個副本的做法,就失去了意義。
出于對自己的百分百自信,路邈選擇抛開其他人,自己獨自完成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
出租屋裡面的屍體怪物都已經被吸引了出去,以他們的移動速度,暫時還回不到這裡,所以這段時間裡路邈暫時是安全的。
進入出租屋後,他便把四周的窗戶都鎖好,又拿出上個副本剩下的兩個頂門器,分别抵在了出租屋的前門和後門。
做完這件事情後,路邈才放松精神,靠在牆上用力的深呼吸幾次,喘勻了氣。
雖然哄騙戚淮和郁潛吃下了自己給出的食物,從他們身上獲得了很多體力補充,但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是無法憑空消失的。
路邈的體質太差,平時跑幾步就-->>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得缺氧,身體機能根本支持不了他進行這麼劇烈的運動,現在他就感覺自己的肺部拼命的膨脹收縮,腦袋也嗡嗡作響,幾乎快要炸開。
好在進入遊戲的隻是一串掃描了他身體狀态的數據,而不是他真正的身體,隻要這串數據判定他的身體還能夠繼續活動,他就不會真正倒下去。
否則的話,路邈可能都跑不回這個出租屋,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鼻腔裡忽然一熱,留下了一管鮮血,路邈卻并不在乎,随手擦了一下,撐起身子,先去了方思其的房間。
那些屍體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的,玩家的房間裡倒是沒有任何的痕迹,方思其的房間依舊整齊,先前方思其帶他看的那個恐怖模型屋,就放在房間的正中間。
路邈走過去看了一眼,裡面4個人物模型都已經掉在了房屋外的地上,那個人頭卻已經消失不見,他簡單的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那東西掉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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