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是朱申,實際是顧玄弈的雁親王瞧着安文卿戰戰兢兢的模樣,心裡更加明确安文卿和真正的雁親王并無私情,要不然房門緊關沒有第三人在場,兩人不該是現在這樣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相處模式。想到這,顧玄弈心裡舒坦不少,面上神色緩和下來,語氣同樣變得柔和:“子晏,替本王揉揉,這些天薛神醫一直在替本王診治,說是能徹底根除本王這頭疼的毛病,可惜,收效甚微。”安文卿起身繞到雁親王身後,拇指輕輕按在雁親王的太陽穴,安慰道:“有薛神醫在,王爺總有一天能擺脫這頭疼的小毛病。”本身為顧玄弈,這位雁親王怎麼可能真有頭疼的毛病,現在隻不過是裝頭疼博取安文卿的同情和照顧,身後傳來暖暖的溫度和令人留戀的味道,顧玄弈按捺不住對安文卿的思念,擡手握住安文卿的手指。安文卿:“……王爺?”顧玄弈沒有松手的迹象,食指微動,摩挲着安文卿的手指:“子晏。”安文卿畢竟和顧玄弈有過一段情,雖然現在沒能認出眼前的雁親王就是顧玄弈,但卻能聽出雁親王短短兩個字内裡含有的情意和……情-欲。“……王爺?”這次的疑問裡多了一絲顫抖。顧玄弈一把将安文卿拉到懷裡,安文卿抖抖索索坐在雁親王懷中,欲起身,被顧玄弈一手抓着手腕不放一手環在腰間,動彈不得。“王爺!”安文卿急了,“臣不是……”“不是什麼?”顧玄弈打斷他說下去,“本王可是聽說安侍郎在這裡有過一段故事,這故事裡另一個人同樣是……嗯?”顧玄弈說的暧昧,手上已經摸到安文卿腰際肌膚,安文卿誠惶誠恐,既想脫身,又不敢明面上反抗雁親王。伴君如伴虎,王爺亦如是。若是自己現在絲毫不給雁親王面子,怕是遭殃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這一家子的人。幸好,接下來雁親王就告訴他:“本王可以不碰你,今晚留下來陪本王一同用晚膳,這總可以吧?”安文卿點頭如搗蒜,忙不叠地答應:“自是可以。”顧玄弈放手,安文卿立刻站起躲到一旁,距離甚遠,一副生怕雁親王出爾反爾反悔的模樣。“本王沒那麼饑渴,隻不過一時興起逗逗你,怎麼,還當真了呀?”顧玄弈說的輕巧,似乎剛才當真隻是開玩笑,“不過邀你一同用膳卻是真,坐下吧。”安文卿小心翼翼繞遠坐到一邊:“王爺,這種玩笑開不得。”顧玄弈笑:“有什麼開不得?哼,外人眼裡,本王與你的關系大抵不過如此,既然他們已經這般認為,不如真遂了他們的想象。”安文卿急了:“這種事怎可如此随便,即便外人中傷,我與王爺仍要清者自清。”想起自己與安文卿的過往,顧玄弈嗤笑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各自品茶、各懷心思,在這間無外人的房間裡各坐一邊,身相距不遠,心的距離卻是異常遙遠,這個情況一直延續到雁親王用晚膳的時刻,安文卿端坐在距離雁親王身邊位置,他本是想要遠坐,奈何雁親王拉着他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不對,今天的雁親王很是不對勁,一言一行都不複之前的坦蕩,而是頗有深意,安文卿似乎能明白雁親王的言外之意,可是他真的不想懂,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才幾日不見,雁親王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莫不是神醫給雁親王醫治的時候醫壞了腦子?自嘲輕笑一聲,自己都在想着什麼。顧玄弈擡眼瞄他一眼,輕聲詢問:“你在笑什麼?”安文卿回神,趕緊解釋:“不過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安文卿心裡希望雁親王不要再問下去,可惜天不遂人願——雁親王說:“子晏有什麼趣事可以分享出來,本王也想笑笑。”“……”安文卿支支吾吾一會兒,才勉強從肚子裡搜羅出一個趣事,“今日與王爺同桌而食,不由想起從老管家那聽到的一件趣事。”“怎樣的趣事?”安文卿說:“他前幾日宴請了幾位客人,宴席結束,有一位客人戀席,久久不肯起身離去。老管家擡頭看到附近的樹上有一隻大鳥,就對客人說,‘此席坐久,盤中肴盡,待我砍倒此樹,捉下鳥來,烹與先生佐酒而食,如何?’客人說,‘怕是樹倒下的時候鳥已經飛走了。’老管家回答道,‘這個鳥是隻呆鳥,它就算是死也不肯動身飛走。’”安文卿表現老管家和客人說話神-韻時表現的惟妙惟肖,逗得雁親王暫時放下碗筷掩嘴一笑,安文卿見他笑了,心上的懸石落下來,見雁親王放下碗筷,安文卿一同放下碗筷。雁親王瞧他一副戰戰兢兢、懼怕自己的模樣,面露不悅,又怕這不悅的神情吓到安文卿,隻能收斂起來換上溫和表情:“你若是尚未溫飽,可繼續,不必拘泥。”話雖是這麼說,安文卿聽了也不敢真的從命,他一掃桌上的飯菜,發現今日餐桌上竟隻有一盤魚菜。衆所周知,雁親王嗜魚如命,安文卿一直有讓廚房每日烹制不同的魚料理給雁親王,怎麼今日就這麼一盤水煮白魚?而且這盤魚幾乎沒怎麼動過。安文卿關心雁親王的身體:“王爺胃口不好?”顧玄弈點點頭:“是沒有多大胃口。我見你也未動幾筷,還是多吃點免得晚上覺得腹空。”說着,他重拾筷子給安文卿夾了一些安文卿愛吃的菜肴。既然王爺都親自動筷給他夾菜,安文卿不能拒絕,隻好又吃了幾口,雁親王所夾的菜肴都是安文卿最愛,安文卿以為是王爺在剛剛用餐時注意到自己在那幾盤菜上動筷較多,并未多想。用過餐後,安文卿再次提及離開雁親王的房間去做事,下午他提起過,雁親王要麼當做沒聽見,要麼直接說:“安侍郎就這麼不待見本王,不願與本王同處一室?”導緻安文卿後來一直不敢再提,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再不離去……顧玄弈總算肯放安文卿離開,他用着雁親王的容貌,緩緩開口:“去吧。”安文卿忙不叠地告退離去,他一離開,薛敬就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笑嘻嘻的模樣在顧玄弈眼裡非常欠扁。薛敬笑顧玄弈:“你怕他看出你是顧玄弈,又不自覺想要他認出你是顧玄弈,為何要這麼矛盾呢。”顧玄弈抿唇不答,下人送來熱茶順便撤下一桌用過碗筷和殘羹剩飯,薛敬暫時不再說話,坐在一旁閉目哼曲,等下人一走,又立刻恢複之前的模樣。薛敬問顧玄弈:“你到底是想以朱申的身份重新讓他愛上你,還是想讓他明知你是顧玄弈的情況下和你再續前緣?”顧玄弈依舊沉默,薛敬瞧着他半晌,忽的笑開:“王爺,早下決定,也好早将美人攬入懷中。”此刻的顧玄弈不愛搭理自己,薛敬當然不會自讨沒趣,久久沒得到回應就離開,不過已經猜出顧玄弈心中所想。哼,人呐。如果顧玄弈當真以全新的身份和面目得到安文卿,在他心裡估計會留下個疙瘩——自己喜歡的人愛上第二個人,即使這第二個人同樣是他。但,若是顧玄弈讓安文卿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想要哄回安文卿的心怕是要花費更多心力,而以薛敬對安文卿的了解,更多的是會因此再不以好臉對待顧玄弈,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僵化。其實隻要顧玄弈願意,薛敬表示自己能讓安文卿頃刻抛棄一切外界枷鎖和顧玄弈厮混在一起,可惜啊可惜,這個人類隻想用真心換真心。真心?薛敬嗤笑,望向殘陽霞光,染紅他的臉,還有他的眼睛。當晚顧玄弈睡不着,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最後決定起身,裹上披風來到院落裡吹着夜晚涼風,寂靜無聲的夜晚,隻有走廊的燈籠亮着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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