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布衣能有此境界,何況兒臣身為皇室子孫,不更因未雨綢缪嘛。那村莊的名字,兒臣還記得清清楚楚,叫做旺夫村。”說完這番話,元景沂轉頭似笑非笑看着元景華。元景華隻覺心頭一陣寒氣森森,剛才要置元景沂于死地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個人幾時知曉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愈要他死,就愈不能。元景沂料定自己這話一出,太子絕不敢再這麼攻勢淩厲,大不了抖落出旺夫村的事情,大家魚死網破罷了。果然,元景華一聲不吭。皇帝沉吟半晌,左右為難。自己手上隻有這枚銅片,要定元景沂有反心,人證物證都不夠确鑿。但是他暗中培植了百名暗衛的事情卻如鲠在喉,教他難以心安。“太子,你退下。”皇帝似乎有些乏力,揮手示意讓他離開,又讓元景沂起來,語氣和煦不少,“老五,你先出宮,這暗衛的事情等朕改天再和你商議。”元景沂起身,整理了衣裝,又禀道:“南漠國公主慕雅雅縱仆行兇,兒臣如果縱容這樣的女子留在王府裡,恐怕對文王妃交代不過去。也唯恐她今後絕不會一心一意留在文王府,安心做我大楚國的王妃。”皇帝笑道:“那依你的意思呢?”“兒臣沒有與她同房,既然如此,不如給她一封休書,與其留作後患,不如今天就了斷了。”元景沂斬釘截鐵,毫無猶疑。正文:君心難測皇後交叉着手指,心裡煩悶,眼看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能夠将他扳倒,猶如竹籃打水一場空。皇帝竟然還應允他,這樣一個異國的公主,又有了異心,留在元景沂的身邊,不過是養虎為患而已,趁着沒有鬧出大事來之前,将她送回去不失為一個可以操作的辦法。得了皇帝的允許,元景沂謝恩退去。一場風波似乎已經平息,但是他知道,元景華和皇後決不能輕易放手,而父皇又怎麼能容自己的卧榻旁有他人酣睡。自己私設暗衛是犯了大忌,皇帝不怒反而可怕,恐怕他是醞釀更完美的計策來對付自己而已。等殿上隻剩皇帝一人時,皇後才款款走出,言辭沉重問道:“陛下真就如此輕信他嗎?”“不然呢,依你們的蠢計,定他謀反的罪名?還不夠讓天下人笑話死朕的。”皇後啞口無言,低着頭不再作聲。皇帝來回踱步,一味地喘粗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指着皇後道:“你去告訴太子,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朕已經有了主意。”“陛下打算如何?”皇後急忙追問。“如何?先将那慕雅雅送還回去吧,還能如何。”皇帝不耐煩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不該多言,可是為了陛下,臣妾還是有話要說。鳳尾歡一定會趁此機會在元景沂耳邊煽風點火,說陛下您如何不信任他,如何會起疑心。”“還有,那鳳軒一定聽信自己女兒的話,要是真信了是太子密謀行刺他女兒,他會坐視不理嗎?陛下要是不先下手,那就是放虎歸山。”皇後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他的臉色,見皇帝不過背過身去,卻沒有令她閉嘴。于是皇後又接着道:“那鳳尾歡在慕雲亭和昭陽同住時就為人尖刻尖酸,隻因為那玲珑是我的貼身侍女,就百般虐待,吓得她到現在還是神思恍惚的。”“陛下要是不信,臣妾将那丫頭喊來一看就知道了。這樣一個刻毒的婦人不知道會怎麼算計來報仇呢?陛下,一定不能留下禍害。”“你說夠了沒有?你是朕的皇後,不是朕的宰相!”皇帝轉過身,怒斥道。無奈之下,皇後隻有閉口不言,憤懑地退去。隻是剛才那番話卻在皇帝腦海中徘徊,揮散不去。從古至今,為了這至上的寶座,兄弟之間、父子之間各懷鬼胎,自相殘殺的事情還少嗎?元景沂心思深重,難以看透他本真的想法。但要直接下手,一來,要有足夠的憑據;二來,這好歹是自己看着長大的骨肉,這決定是再怎麼樣都下不了的。再說,真要動了元景沂和鳳尾歡,那鳳軒一定站出來。鳳将軍在朝堂之上多有同僚,全都是手握重權的上品官員,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元景沂回到文王府時已經臨近正午。鳳尾歡正焦躁不安地在院子裡來回走動。如果元景沂不能回來怎麼辦?如果等不來他,卻等來一道廢了自己王妃之位的聖旨,那又該怎麼辦?這朝堂上面,太子和皇後怎麼肯輕易承認他們刺殺自己,絕對有一場惡鬥,這個人也太自負了,竟然不帶自己去,多一張嘴再怎麼也多一份力嘛!要是出了事情可怎麼辦?想到着急處,鳳尾歡把一朵剛含苞的花枝給折斷了。瓶瓶和罐罐面面相觑,想要上前勸慰兩句,卻不知道能說什麼。幸好,此時外頭傳來天籁一般的聲音,“王爺回府了!”大牛急跑進來通報。鳳尾歡立即提起裙子向外跑去,果然見元景沂正從大門處進來,帶着幾分戲谑的微笑,嫌棄道:“你這樣子,哪裡像王妃?”鳳尾歡才管不了這麼多,撲到他身上問:“他們肯放你回來?”“他們是誰?又為什麼不能放我回來?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元景沂看着鳳尾歡漲得通紅的臉龐,忍俊不禁。鳳尾歡一拳垂在他肩膀上:“你還逗我,我都快急死了。那太子和皇後是一般的有心計嗎,你一個人怎麼鬥過他們的?”元景沂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進去再說。鳳尾歡才留意到元景沂似乎是一個人回來的,可是她明明聽說出去時他是帶上了慕雅雅和阿北的,難不成那兩人被留作人質待在宮中了?還是被皇後當做污點證人給保護起來了?想起鳳尾歡又是一陣焦急,忍不住又猛錘元景沂一拳,帶着哭腔道:“你有本事去欺負皇後,在這裡吓唬我幹什麼。”雨點般的淚珠控制不住滾下來,元景沂這才沒有玩鬧的心思,趕緊解釋:“沒事,我都回來了,還能怎麼樣?”鳳尾歡不肯信,總覺得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你别騙我。”“我怎麼敢?不怕被你把肩膀給錘斷了嗎?”元景沂苦着臉摸了摸自己的膀臂。“哼,裝模作樣,我都沒有用力。再說就是斷了,也是活該。”鳳尾歡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忽然又笑起來。“我可能休錯了人,不該将雅雅公主給休了……而是……”元景沂話還未講完,鳳尾歡高聲道:“你休了她?”元景沂咳嗽一聲,點了點頭。想着鳳尾歡該後悔死了,馬上就來安慰自己,給自己道歉了吧。卻沒想到,她更委屈地哭了起來。元景沂剛才在皇帝面前應對皇後與太子時都不曾這麼亂了分寸過,此時卻是不知該抱她,還是該先安慰她,隻好先溫言軟語哄着:“事情到現在,算是過了一道坎,你該高興才是。”鳳尾歡分明就是太高興,忍了這麼久,那所謂的側妃終于離開了文王府,元景沂總算是百分百歸自己所有了。想起皇後在背後給自己使的絆子,更不惜買通了阿北來刺殺自己,終于這些委屈都不用再忍,此刻可以爆發了。鳳尾歡越哭越厲害,幹脆倒進元景沂懷裡哭個痛快。元景沂也由着她,像安慰小孩似的,低聲道:“好了,好了。再哭人家會笑話你。”正文:逛吃逛吃鳳尾歡覺得眼睛快要腫得睜不開了才停下來,一塊大手帕已經擦得濕哒哒了,罐罐手疾眼快又遞上一塊來,擤了眼淚鼻涕,她才問道:“還沒有吃午飯吧?”元景沂笑意盈盈點頭,順便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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