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振海笑道:“好,你來做吧,為了感謝你,我給你一樣好東西。”他說着就出去了。我聽到了塑料袋的聲響,他說:“這是什麼東西?給我的吧。”“是啊,我做了好多現在還剩下一條了,你要是不喜歡,就放在那邊吧。我走的時帶走。”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輕描淡寫一點,不想讓他覺得我在刻意讨好呢。歐振海笑嘻嘻的:“做的不錯,我很喜歡,我正好下個月要北邊去上貨,正發愁怕凍着了,有這個就好了,到時候就套在我買的棉褲外面。”“你要去更北邊的地方,這麼冷的天能行嗎?”我急忙出來了。他正拿着棉褲比劃着呢:“是啊。買點藥材什麼的。可以賺一筆。北邊不是很多嘛,人參貂皮鹿茸角。”“這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那邊行不行啊,注意安全啊,我擔心你會出事,這麼了冷。”“别擔心,我去了不止一次了,有經驗的,到時候我弄一個熊掌給你吃怎麼樣?”我不理會他,回去做飯去了。覺得他就是在瞎扯淡。我做的簡單的西紅柿面,面條熟了的時候,雞蛋扔進去。我喊道:“行了,拿碗過來吧,可以吃了。”沒人說話,我一回頭,他已經到我面前了,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脖子感到一陣涼意,我低下頭是一串項鍊,乳白色的珠子,比一般的珍珠項鍊大一些,看着很好看。“這叫東珠,咱們東北特有的,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值錢了,不過還是很好看的吧?我去年去那邊進貨的時候弄到的,全都送出去,隻有一串了,正好給你。”“哦。”我摸着珠子道:“都是送給小姑娘的?我不想要。”他笑了笑:“是送給老娘們的。”我驚訝看着他,他笑道:“給那些當官的老婆和老媽的。我可不舍得用這個來泡妞。”我的手摸着珠子:“你說得好像很在乎我,可是你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我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去看你,對不起了。”我擡頭剛要說話,他就已經吻住我的嘴唇,我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可是他的力道很大,我根本掙脫不開,後來也停下了掙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以前不知道親吻是什麼感覺,現在全都知道了,他的吻像是魔術一樣。讓人忘記一切麻煩的事情,也忘記了身邊的一切一切。我和他在一起患得患失,心情很差,可是還是不舍得推開他,我有時候就想着就就此沉淪算了,可是大部分到時候還是清醒的,我不希望受傷,我上輩子的心已經傷痕累累,真的不敢再付出了。我真的害怕。“你哭了?”他放開我,他的眼睛深邃,我聽到他低聲的喘息聲,也知道他在克制什麼。我轉頭不想讓他看着我的狼狽不安,咬唇道:“不行。我們不能一直這樣的。對不起。”“是我讓你害怕的。我該說對不起。”他手指頭順着我的臉頰滑落下來。正文情絲我和他對視了一會,然後就見到他的臉色一變,喊了一聲。“糟了!我草!”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溢鍋了,噗噗的聲響,竈台全都是水,差點就要進到火苗裡面去了,我趕緊推開他,關上了煤氣竈。“這下子又要吃漿糊了。”他笑道。“這都是你的錯!”我啐了一口,真是沒招兒,差點就造成更大的事故了,到時候煤氣洩漏我們倆會不會死?“是。我錯了。我是真的很想你來着。”“你說的話我根本不信。想我的話,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我。”“兩個答案,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他問道。我不說話,盛了一大碗面,放在了廚房的小餐桌上面,他抓起來筷子就開始吃了。他一直看着我。我臉上發燒,盡量不去看他。“假的,是我想要再出發之前和你見面,我現很忙的。”“真的呢?”我的手指頭劃在桌子上面。“我想确定我對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我也不太确定我是不是想要更進一步的穩定關系,符合你想的那種可以結婚的,還是隻是和以前一樣,熱情退去了我就沒辦法在感興趣了,所以一直墨迹到現在。”我看着他:“你想明白了嗎?”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很想念你,可是我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所以幹脆不見了。”我很失望,不過還能如何?他已經盡可能的坦白了。我們之間到底能不能走下去,還是取決于他的心态了。而我就這樣靜靜等着他宣判嗎?沉默了一下,我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到那邊要多長時間啊?”“差不多半個月吧,帶着現錢去,去那些林子裡面的人家買他們手上的藥材。還有很多好皮子呢,現在的大城市流行的貂皮大衣的皮子可沒有那個好,這邊的黑貂,顔色如墨,光滑柔軟,是上品,一件好的幾千塊呢。”“那你會不會有危險?不是說那邊的人都是有獵槍什麼的,到時候要是貪圖你的錢把你殺了咋辦?你是不是要小心點,少帶點錢。”他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擡頭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我咬唇道:“我是不是烏鴉嘴了?我隻是擔心你。”歐振海拉住我坐在他的身邊:“我隻去我熟悉的地方,而且打扮得和一個逃荒的一樣,沒人注意的,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小心再小心地。不往深山裡面走。”“嗯,你自己心裡有數啊,要是真的有那個時候,甯可不要錢了,也不能把命丢了。”“知道了。”他笑道:“真是頭一回啊。我竟然能遇到你這樣的傻姑娘。以前我和女孩子說,她們都會兩眼發亮,讓我弄一身衣服,不然就是不斷地要東西,人參,東珠還有各種藥材,要錢,你可倒好。你這樣的笨腦袋,要是遇到一個渣男,就要被吃死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的确啊,我上輩子不就遇到了一個渣男。“我是不是很傻?”他認真點點頭,拉住我的手:“可不是,你真的太傻了。這樣的二傻子出去談戀愛,我怎麼能放心?還是就在我身邊吧。”我笑道:“和外面的那些老實人不行,和你一個花心大蘿貝就行了?你是你想讓我從傷痛裡面成長。但是我不想太難受了。”“我不會讓你傷痛的。相信我。”“我沒有自信。要是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可以半年不來找我一次?”他歎了口氣,把我的手颠了颠:“我做的不好,可是男人不會一直想着這些談情說愛的事情的,比如現在我想得更多的就是賺錢,女人嘛,見識得多了,就膩歪了,脫光了其實也沒什麼區别……我錯了。你不要介意,我就是随便說說的。”我推開他,有些心煩意亂。我真的很擔心,這樣的一個男人,我怎麼能相信呢?我也不是什麼特别厲害的人物。沒有傾國傾城的樣子,更沒什麼馭夫之術。他過來親吻我的頭發一下:“我有時候對我自己也很失望,對不起,以前怎麼就那麼花。”“沒關系。”我擡頭看着他:“過年的時候,你可以決定你的心思了吧?”他看着我微微點點頭。“好,我在等你兩個月。到時候你始終沒辦法和我想的一樣,我不會怪你。但是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知道了。”歐振海拍拍我的頭,輕輕的抱了我一下。我要走的時候,正好碰到上次找到我家去的手下中的一個,拎着一個不小的黑色皮包,沉甸甸的拎着上來了。“大哥,我弄來了。”他低着頭進來,一頭的汗的,差點撞到我身上,一擡頭,先是愣住了,然後笑着點點頭:“嫂子也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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