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被她這麼一逗“噗”一聲笑出來,很歡喜,“你還會開玩笑呢?”“我會啊。”阮軟輕聲軟語的,又拿起化妝棉,擠了眼唇卸妝液在上面,開始對着鏡子卸妝。蔡蔡拉着自己的凳子坐到她旁邊,也捏了兩片化妝棉在手裡,擠上化妝乳,在阮軟自己卸了眼睛眉毛和嘴唇上的妝時,她伸手過去幫她卸皮膚上的妝。一邊幫她一下下地擦,蔡蔡一邊說:“你不化妝都行,看這皮膚細的,一個毛孔也看不見。”阮軟坐着不動讓蔡蔡卸妝,嘴唇小幅度地翕動,“不化妝就撐不起禮服了。”“這個倒是。”蔡蔡丢了用過的化妝棉,再捏兩片,擠上卸妝乳,繼續給她卸妝。妝卸得差不多的時候,蔡蔡想起了什麼一樣,問阮軟:“你晚上有事嗎?”阮軟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專心兼職,其他的也沒什麼事,所以她沖蔡蔡搖搖頭,“怎麼了?”“一開始是不熟,現在我們相處了也有一個月了吧……”蔡蔡幫她卸好妝,把化妝棉扔到垃圾桶裡,“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就我和你嗎?”剛卸完妝,擦眼線的時候擦得眼睛不舒服,阮軟眨眨眼。蔡蔡拉她起身,一起去洗手間洗臉洗手,跟她說:“工作人員一起,一般大一點的活動結束都會一起吃個飯,大家一起玩玩嘛,吃吃飯唱唱歌就回家了。”阮軟對于這種飯局不是很了解,前世的時候廖祁生也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正式非正式的場合。她就是他家養的一隻金絲雀,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擺件,沒有自己的生活。那幾年的時間裡,每天最輕松開心的時候,也就是她上課以及後來上班的時候。阮軟對于這種飯局沒經驗,她前世高中畢業以後,甚至連同學聚餐都沒參加過。她心裡沒底,也就跟蔡蔡說:“我還是不去了吧。”蔡蔡看得出她的不安,到洗手池邊轉一下水龍頭的開關,“怕什麼?你都成年了,難道跟人吃飯唱歌的事情都沒做過?大家都是熟人,又不會把你賣了。”高中的時候有過,後來遇到廖祁生就沒有了。阮軟接水龍頭的水洗臉,冷水撲在面上,帶來一陣陣的清涼。她一邊洗一邊想,自己不能還跟前世一樣,什麼都不接觸,什麼都不嘗試。她前世也是渴望放縱自己的,也放縱過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那一天她常年壓抑的痛苦全部被溫欣刺激得爆發了出來,那個據說是廖祁生唯一喜歡而得不到的女人。溫欣說她是廖祁生的情婦,說她靠自己的身體讨生活,下賤而又可恥,活得像條狗。她不知道那麼高貴有教養的溫欣怎麼會對她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偏偏又都是實話,所以她那晚發瘋了。她獨自一個人去了酒吧,點了度數不低的酒,喝酒的時候甚至想着死了算了。但她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去死,廖祁生就到酒吧找到了她。在吧台看到她,他黑着臉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扛到肩上帶出了酒吧。她那時候還有意識,記得外面下着大暴雨,她被廖祁生塞進車裡。後來車去了哪裡她不知道,她也沒有下車。再後來車停了,廖祁生鑽進後排座位,扯了領帶開始親他,一邊用讓人寒到骨子裡的語氣問她,“你想幹什麼?”自己說了什麼阮軟記不清了,隻記得在車裡做那件事一樣很疼。還有,他咬着她一直問,“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嗯?”那一晚在他的車裡,她在他身下,在快感和疼痛的雙重沖擊下,哭着暈厥了過去。隻是醒來後,眼前不再是那個下着暴風雨的夜晚,而是十八歲這一年的夏天。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得很好看咩?都沒有留言的,委屈巴巴收到阮軟俯身在水龍頭邊洗臉的時間有點長,蔡蔡洗好手又放在烘幹機下烘幹,她還沒有直起身來。蔡蔡看出了她在走神,收回烘幹的雙手,到她旁邊拍她背部一下,把她拍醒,“軟軟,你想什麼呢?去不去啊?不會把你賣了的。”阮軟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被她拍得一驚,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态,她連忙接水又撲了幾下面,直起身子來連連回蔡蔡的話,“去去去。”蔡蔡笑笑往外走,“一起等會,等他們把東西收拾完。”“嗯,好。”阮軟跟在蔡蔡旁邊,抽了兩張吸水紙巾擦臉。等工作人員把一切都收拾好,活動圓滿結束,甲方滿意,大家自然懷揣着好心情打算一起去吃飯。也是蔡蔡說的那樣,沒有甲方的人,隻有他們自己的工作人員。當然也不是參與活動的全留下來,畢竟很多禮儀都是臨時找的,他們也不熟。能一起去吃飯的,彼此之間都比較熟。如果不是阮軟已經在蔡蔡手裡接了一個月的活動,蔡蔡也不會拉上她一起吃飯。從活動場地離開以後,阮軟就一直跟在蔡蔡身邊,心裡有點緊張和雀躍,畢竟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曆。除了蔡蔡,阮軟和這些人裡最熟的,要數男主持人衛韓,熟的程度是知道他的名字來自他爸媽的姓氏組合,還有他是和她同專業開學讀大三的學長。兩個人在這一個月裡搭檔過好幾次,每次搭檔都要在一起對新的主持稿,對稿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就要聊這個聊那個,所以比較熟。他們一群人坐在面包車上去吃飯,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話,都在商量去吃什麼。阮軟聽着他們說話,并不插嘴多說什麼。你讓她推薦去吃什麼,她也真說不出來。好在她在大家眼裡也就是不谙世事,沒混過社會,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小姑娘,會照顧她一些,但不會要求她給什麼主意。阮軟坐在蔡蔡旁邊落得輕松,最後聽她們确定下來去吃燒烤,她也沒什麼意見。下車後一行人往燒烤店去,阮軟還是走在蔡蔡旁邊。蔡蔡和别人脆聲笑着說話,她是不插話的。她有點依賴蔡蔡,但不會顯得過分小家子氣,聽她們說話的時候微笑着就好了。在她微笑着聽她們胡亂說了一通閑話以後,衛韓走到了她的旁邊,來跟她說話,問她:“今晚你爸媽肯放你在外面玩了?”衛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松,阮軟微笑的嘴角卻僵了一下,但沒有過多表現什麼。衛韓不知道她家裡的具體情況,就連蔡蔡也隻是知道她家裡經濟條件不是很好,但不知道具體的。她不想跟别人說過多自己的事情,所以笑着輕聲回衛韓的話,“是啊。”衛韓走在她旁邊,明顯是怕沒人和她說話,她又融不進集體而尴尬,所以故意多照顧她一點。好在兩人也算熟,阮軟和他說話的時候覺得很輕松。因為兩個人有共同話題,他會以學長的身份給她講關于學校的事情。聽他說這些的時候,阮軟發現,自己哪怕讀過了一遍大學,知道的東西卻還沒有衛韓多。所以衛韓說這些的時候,她也很感興趣。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的話非常感興趣,聽着的時候眸子亮晶晶的,會讓人有種命遇緣分的感覺,衛韓和阮軟相處的這段時間内,就是這樣的感覺。因為有衛韓說話,阮軟和他就慢慢走在了幾個人的最後。在快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前面有人叫了衛韓一聲,衛韓隻好往前去到叫他的人身邊,和那個人說話去了。這時候蔡蔡又落了後,和阮軟并了肩,然後神秘兮兮地用手遮嘴,湊到她耳邊說了句:“看出來沒,衛韓對你有意思。”阮軟聽蔡蔡這麼說,表情裡閃過一絲窘迫,她下意識地否認,“怎麼可能?”蔡蔡笑嘻嘻的,“你可真像未成年,未成年也沒你這麼清純。”阮軟低低頭,她哪裡清純,她一點都不清純,她經驗豐富到她們每一個人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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