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錦安王府可以說已經完全掌握在了冷淩澈的手中,雖然府内還有神秘勢力,但不影響冷淩澈對王府的控制。青絹不僅送出了墨汁,還得了一張圖樣,而那圖樣便是錦安王的印信。如此一來他們想做什麼便昭然可揭了,冷淩洵和徐昆以為冷淩澈和雲曦是網中之魚,實則他們才是甕中之鼈。與其挫敗冷淩洵的陰謀,倒是不如将計就計,讓他嘗嘗自掘墳墓的味道。冷淩洵自己找死,冷淩澈自然要幫襯一把,少一個毒瘤雲曦便少一分危險。冷淩澈仍舊環着雲曦,讓雲曦将臉貼在他的懷裡,因為便是雲曦不去看行刑的場景,那濃濃的血腥味也讓人覺得作嘔。而冷淩澈的身上自有如蓮似蘭的清香,可以緩解雲曦的不适。錦安王看着旁若無人的兩人,都不禁為他們覺得臉紅,這些年輕人,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而另一邊李正得了陸流君的提醒,理了理思路,終是開口道:“草民為人本分,從沒有與人結怨,今日遭此橫禍,草民左思右想,隻怕定是與這兩日接的一筆單子有關……”“什麼單子?”楚帝逼問道,好在李正不敢擡頭,沒有看見楚帝陰沉的臉色,否則隻怕會被吓得失禁。“草民前幾日接了一個雕刻印章的活計,可要刻的竟是錦安王爺的印信。草民詢問了兩句,來人隻說王爺的印信丢了,要先雕一個暫時用的,但是上面的字迹細節一定要做到一緻。來人給了草民很多的銀子,可草民覺得心裡不安,若是王爺的印章丢了,怎麼會找到草民這樣的小店面……”“讓你雕刻錦安王印信的人可在這殿内?”楚帝冷聲問道。李正擡頭看了一眼,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他一個也不認識,便搖了搖頭。見此徐昆松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們當然不會親力親為,這李正如何也牽扯不到他們身上。可徐昆這一口氣還沒等松完,李正便繼續開口道:“草民……草民留了一個心眼,派夥計偷偷跟着那人,發現他回的根本就不是錦安王府!”徐昆腳步一踉,沒想到李正會來這麼一手,楚帝眯了眯眼睛,眼中滿是殺氣,“那人是哪個府中的?”衆人都屏聲靜氣,目不轉睛的盯着李正,李正倍感壓力,咽了咽口水,開口道:“是……是兵部尚書府……”“陛下不可聽信這小人的讒言啊!臣與此事沒有任何的關系,還請陛下明察啊!”徐昆連忙跪地伸冤,義正言辭道:“陛下明察,這李正突然出現,本就身份可疑,誰能證明他說的就是真的?至于陸公子素日便與殷侯爺和冷世子交好,臣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别有用心啊!”楚帝的視線在陸流君和徐昆的身上遊走,眼中滿是探查之意,陸流君正想開口,誰知那個老女官竟是走了進來。她一進殿,所有人都向後縮了縮,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樣,老女官也不在意,隻與殷太後說道:“太後娘娘,那賤婢招了!”随即又興緻寥寥的感歎道:“才割了幾刀而已,真是沒用啊!”殷太後命人将青絹帶進殿内,青絹披了一件外裳,勉強可以遮擋隐秘的部位,可她的腿上留着汩汩鮮血,随着她被人拖進來,那血痕也流了一路。“準備招了?”殷太後聲調上揚,淡漠的問道。青絹點了點頭,殷太後又問了一句,“會寫字嗎?”青絹愣了愣,無力的點着頭,殷太後聞後笑道:“這樣很好,你便将你的罪行盡數寫出來吧,免得你一個忍不住咬舌自盡!”青絹面如死灰,沒想到殷太後連這都算計在内,頓時便趴在地上無聲的哀嚎。金嬷嬷拿了紙筆給青絹,殷太後冷笑着說道:“把你做過的事盡數寫出來,什麼墨汁啊、印信啊,最好不要隐藏,否則你還得再受一次皮肉之苦!”青絹雙眼放大,眼中盡是絕望之色,她身子一軟,放棄了抵抗,事到如今看來殷太後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切,她再堅持與否還要什麼意義呢?青絹顫顫巍巍的提起筆,趴在地上寫起字來,殿内極其安靜,就連青絹落筆的唰唰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衆人的态度也都發生了逆轉,之前擔憂的此時已經放寬了心腸,之前得意的此時都是一臉死氣。待青絹落筆,金嬷嬷正想要将罪狀呈給殷太後,殷太後卻是開口命令道:“念出來!”“母後,這不妥吧!”這件事若不是雲曦所為,隻怕便會牽扯兵部,甚至還有可能累及冷淩洵,國醜豈能外揚?“陛下,若真是有人為了陷害澈兒和雲曦而做了這麼大一個局,其險惡的用心難道不該昭告天下嗎?若是真有人為了一己私心,甚至不惜利用我楚國的兵事布防,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得而誅之嗎?”殷太後的質問讓楚帝不再阻攔,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若真是有人陷害,那麼此人不惜大鬧他的壽宴,在衆國面前令他蒙羞,他的确不會放過那人!見楚帝沒有異議,金嬷嬷便拿起了滿是字迹的紙張,朗聲念了起來。殿内越來越安靜,衆人臉色各異,冷淩弘和嚴映秋臉色绯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二皇子一派的人則是臉色蒼白無血,滿是死氣。青絹将自己的罪行盡數交代,包括如何受秦側妃指使,調查雲曦所用的紙墨,以備他們模仿字迹,陷害雲曦。還有便是秦側妃給了她錦安王印的圖樣,讓她一并送出了府,意在陷害雲曦和冷淩澈通敵叛國!秦盼兮面如死灰,身子一軟,癱軟如泥,完了,一切都完了!陸流君聞後又補了一句,“陛下,學生和嶽姑娘在救下李正時,還将那些賊人的屍體帶了回來,看他們的身手并非普通的盜匪,動作倒是頗有軍士之風……”徐昆徹底癱倒在地了,為了斬草除根不留禍患,他特意讓自己的親信前去行刺,隻需一查便可知這些皆是兵部之人!楚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審的?好一個兵部尚書,竟是将他騙的團團轉,甚至還破壞了他的壽宴,當真是一個萬中無一的好臣子啊!“徐昆!這一出戲你演的真是好啊,朕都要對你刮目相看!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其實這個答案已經毋庸置疑了,能讓徐昆如此幫襯的自是二皇子冷淩洵。徐昆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咬了咬牙,沉聲道:“今日這一切都是臣自己做的,臣怨恨冷淩澈設計扳倒了甯平侯府,便想出此計來報複!”事到如今,他是絕對活不了了,可冷淩洵是楚帝的親子,楚帝不會對他趕盡殺絕,自己的女兒也就還有保障……“父親……”徐瑤滿臉淚痕,咬着嘴唇喃喃自語,秦盼兮的臉色好了一些,隻要徐昆将事情全部攬下,他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早已被吓傻的冷淩洵立刻起身表态,“父皇,這件事兒臣絕不知情啊,兒臣也是被他蒙在了鼓裡!請父皇明察,兒臣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這老賊自己所為,兒臣若是知曉,定會大義滅親!”其實這不過是一層窗戶紙,衆人都知道這裡的真相,隻是冷淩洵如此冷漠無情,更是讓衆人鄙夷。徐昆閉了閉眼睛,準備坦然接受楚帝的懲罰,徐瑤卻是突然起身,指着冷淩洵便質問道:“冷淩洵!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父親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不求情便罷了,居然還落井下石!冷淩洵,你到底有沒有心!”“瑤兒!”徐昆低聲呵斥道,兩道老淚縱橫而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個瘋婦!你居然敢辱罵自己的夫君!本宮回去定要休了你!”兵部尚書倒了,徐瑤便更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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