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要為夢想獻身的熱情不減,無奈時間除了要被用來奮鬥,還要被安排用來睡覺。一天要睡兩次,晚上睡也就算了,中午還得回到床上躺将近兩個小時,這與夢想完全背離,睡覺簡直是耽誤夢想。程承在心裡告訴自己,隻要有激情,這兩小時完全可以不被荒廢。有了對自己的激勵,程承中午吃過飯直接去圖書館。在圖書館安靜下來,眼皮卻重有千斤,怎麼都擡不起來。好不容易擡到半程,費勁了力氣,又開始下沉,更可恨它下沉的不快,使程承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它完全下沉之前重新又使了一把力,把它擡到接近半程的位置。如此重複數十下,程承耗盡了精力,疲憊不堪,終于再沒有力氣支撐頭昂着,眼皮下沉的時候一并帶着頭沉下去。剛把頭埋下去,電話鈴聲恰時響起,賦予了程承不少力量,眼皮重新被擡到最高的極限位置,頭也高昂起來。程承接起電話,傳來賈茹的聲音。“喂,程承我發燒了,這兩三天一直不太舒服,剛去了醫務室,醫生說是低燒。已經兩三天了,想去醫院,你能不能陪我?”“能吧······能。”程承稍猶豫之後肯定地說能,“現在嗎,還是什麼時候?”“現在。”陪賈茹去醫院又花了整整半天,半天來沒向夢想進步。此事必須向賈茹解釋清楚。看着賈茹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好似含有眼淚的眼睛,程承又失了勇氣,不敢說自己在夢想與戀愛兩者做選擇時選擇了夢想。不敢歸不敢,心裡卻是早于生了幾分怨氣。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和賈茹擠公交都不曾用手擁抱賈茹。可憐熱情似火焰的賈茹依然對他們的情感深信不疑,站在公交上抱程承抱那麼緊。不能再耽擱了,程承要扮演許卉的角色,做許卉的選擇,為夢想放棄愛情。作者有話要說:青春一直在經曆,心中有無數的感動!☆、續正好借班級聚會,多喝酒,壯膽。聚會上,趙藏新憑着身體比瞿勢靈活,搶先占據了謙超右邊的位子。瞿勢心裡不爽,沒想到競争如此激烈,平日令自己驕傲的一身肉,此刻竟成了事業提前發展的累贅。瞿勢觊觎謙超左邊的位子,夏豐卻同樣憑着身體的靈活性搶先一步。很快這張桌子坐滿了親愛的同學,很快,啤酒被提上來。謙超提議為友誼幹杯,大家紛紛站起來高舉酒杯。瞿勢沒搶到合适的位置,探着身子将酒杯伸過去,與謙□□杯。瞿勢還算近,劉林不幸隻坐在謙超的對面,手又不夠長,欲将酒杯傾斜一個角度,以延伸長度,可惜沒與謙□□上杯,反把酒灑到菜裡,遭罰三杯。謙超又提議,“為生活幹杯。”各位積極響應,重複之前的步驟。幹杯完,謙超側身轉向左邊的夏豐,低頭私語。教夏豐在酒桌上要說酒話,不同的場合要說不同的話,要小心說話,小心動作。“笑更有講究,最好做到上齒與下齒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上唇與下唇的距離不要超過兩厘米,”這像極了禮儀小姐,“我爸經常帶我出去跟不一樣的人吃飯,或者把他們請到家裡來。”瞿勢其它沒聽見,但聽清了這次耳語的重點,“我爸經常帶我出去和不一樣的人吃飯”,“不一樣的人肯定是不同道上的人”,瞿勢在心裡猜測,也暗自高興,“多種迹象表明,自己的力氣使對了方向,這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啊”。“超,超,我們喝一個。”瞿勢喊道。謙超滿足了瞿勢的願望,和他碰了杯。碰完杯謙超找夏豐、卞渠、程承,說一個寝室的應該喝一個。程承并未和他們坐同一桌,自從再次作為旁觀者,加深了對謙超、瞿勢、劉林等的認識,便确定這是一條被污染的河,掉進河裡你意識不到,但站在河邊你就能清楚地看見河裡的污穢。程承一向愛幹淨,除了前些日子不謹慎,稍有沾到河裡的水,洗過澡換了衣服就不想再靠近這條河。這次聚會主動避開就是很好的證明,可是謙超挂着有情有義的理由總是不知該從何拒絕。程承和室友碰了杯,把胃當成水缸,站在原地跳兩下,根據酒在“水缸”裡的蕩動情況,嘗試估算肚子裡已有的酒量,再過一段時間發酵,能否醞釀出足夠向賈茹坦白的勇氣。可程承學術水平遠不夠,能估算出酒量在一定範圍内,甚至剛跳了兩下充當攪拌作用而有多少酒花生成,也略有所知,可就是無法預測醞釀過後的勇氣值是多少。程承想出一法子,找女生一試,結果自然可知。程承紅着臉繞過謙超他們的桌子,對班上每位女孩都看上幾眼,覺得阿娟相較于其他和賈茹的長相最接近。程承擠到阿娟身邊,看着阿娟,努力把她想象成賈茹,等眼睛看到的真有幾分賈茹的影子時,程承輕拍阿娟的肩膀,說:“阿娟,不對,賈茹,我想跟你說個事。”毛璇娟先是一愣,自己何時有了阿娟的别名,而後是臉紅,這麼嚴肅認真,難道自己身上寄托了别人的情感?毛璇娟臉上泛起紅氲,心砰砰跳。心砰砰跳的不止是毛璇娟,更有卞渠和毛璇娟正在交往的男生,卞渠的假想情敵劉林。卞渠最為氣憤,心跳最厲害。阿娟,程承盜用了他對毛璇娟的愛稱,沒經過他同意就使用了他“地下情人室——人名堂”裡的名字。卞渠端着酒杯,表情嚴肅,“看你盜用别人的東西還能說出下文!”卞渠在心中想到。“不行不行,看到的還是你。”雖然沒說出口,但已可以确定不是勇氣不足的問題。程承在衆目之下退出,想回到自己座位,中途被劉林攔住。“你想跟她說什麼?”聽到劉林的聲音,程承才意識到劉林與毛璇娟交往已有些日。“沒什麼,隻是想幫你問一下你在她心裡已占去百分之幾,看了她的神情不問也知道,已有百分之九十八點七。”程承開玩笑解釋。劉林半信半疑,還程承以微笑。謙超站到劉林旁邊完全不相信。搭讪同學的女朋友,以謙超的眼光看,程承接近歪瓜裂棗的長相明顯在搭讪中摻雜了幾分調戲,調戲有夫之婦,這牽扯了道德問題,也再次證明了謙超對程承的論斷:品質低劣,個人修養不足。“劉林和毛璇娟在交往你應該知道吧,怎麼做出這種事!”謙超無法讓自己無視這種突破了道德底線的事發生,以自己高尚的人格大義滅室友情,揭露程承的醜行,“你要奪人所愛!能不能不要破壞我們寝室的形象。”“說什麼,我怎麼奪人所愛了?”“你剛要幹什麼?”“你管我幹什麼,我幹什麼要向你彙報嗎!”程承出了口惡氣,從此與此等假仁假義假正經之人劃清界限。劃清了界限,程承又覺得自己幹淨不少,覺得自己活得比他人明白,比他人有勇氣,今晚酒還比别人喝的多。想長舒一口氣,以此種方式慶祝自己證明了近朱者未必赤的道理。氣剛從胃裡進到口腔,嘗出勇氣的味道,忙用左手将嘴堵住,用右手将逃逸出去的小部分送回嘴裡,心中喊道:“這全是酒發酵生成的勇氣,這下夠了,這下夠了。”于是聚會還沒散程承就跑走了。打電話給賈茹,叫她在學校門口法桐樹下等他。賈茹心中高興,聽電話裡程承的聲音,猜想将會聽到激動人心的消息。沒等多久,遠遠看見程承在向這邊跑來。賈茹向程承走去,為使自己不要背離學姐身份太遠,努力控制腳步的速度,但愛在心底溢出,灌醉了賈茹的腳步。賈茹踉踉跄跄撲倒程承懷裡,吻他的脖子,感受他身上撲騰的熱氣。程承将賈茹推開,由于剛跑得太快,胃中翻騰,随即将剛喝下的東西全吐出來。賈茹不管那麼多,用衣袖擦拭程承的嘴邊,然後吻他,“程承我愛你。”“等等,賈茹,”程承将賈茹推開,看着賈茹的眼睛,“等等賈茹,我要和你說件事,”“什麼事我都答應,你說吧。”賈茹又緊抱着程承的脖子。“我想好好讀書,我不想平凡,我想······我想偉大。”“啊,哈哈,你想偉大,可以,哈哈。”“我是非常認真的,所以,我選擇了好好努力,放棄······放棄戀愛,我們······我們分······分開吧。”“什麼,你開玩笑,開什麼玩笑。”程承不說話,面不帶慚愧之色看着賈茹,“不是開玩笑?”程承依然不說話,還是那個姿态與神色,“那你滾吧。”程承轉身走,走了兩步,賈茹追上來,雙手拽着程承的手臂,程承将手抽出來,繼續離開。賈茹在追上來時已是滿臉淚水,堵在程承前面,不讓他離開,抱緊程承,“我知道我占用了你不少時間,但我承諾,我承諾以後不會,我承諾。”程承将賈茹擁入懷裡,深吻她,然後還在走了。留賈茹在秋風中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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