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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頁)

她捂了下嘴,草藥氣息混着上面的薄塵沖到鼻子裡,将不适的感覺壓了下去。不怕,有蕭廿在,這種事不可能發生。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沈元歌道:“天色不早,我去廚房拿些吃食,你待會兒便來吧。”酒席未撤,蕭廿酒量不差,且有意節制着,一直都很清醒,倒是裴骁好像有點上頭,說起了旁的事:“藩軍頻頻告捷,終于落定了,長門關數月前孤軍被圍,我現在想起來尚且心有餘悸呢。”蕭廿眉鋒一蹙:“什麼?”裴骁道:“長門也起了戰事,少将不知道麼?”蕭廿握着酒盞的手驟然變緊,他一直以為長門很安全。裴骁端詳着他的面色,笑了笑:“中山撥軍兩萬圍攻長門,我和衛将軍險些就撐不住向父王求援了,還是元歌使計切斷敵軍糧草,又将主力軍困在山内,才讓危機得解,沒有拖累藩軍,真是個心有溝壑的女子,可到底是嬌弱女兒身,卻在戰事上吃苦,讓人心生憐惜。”蕭廿微微眯眼:“末将此次來,主要是為王爺給世子傳一句話,皇帝罪己诏已下,藩臣不日便要進京,大事既定,長門關派将領駐守即可,請世子早些入京。”裴骁笑了笑:“這種事派信使來傳話便可,何必勞煩少将來一趟呢,少将是不是還有旁的事情?”蕭廿道:“長淵中人傳來消息,中山和突厥暗中動作,北疆不穩,末将已經向王爺請命,去安頓在北疆的駐軍,以求免除後患,正好路過長門,便省了一趟人力。”裴骁道:“沈姑娘也要一同回京的,少将不送她回去?”蕭廿将杯中酒水飲盡,杯盞扣在桌上:“那就是我們的家事了。”沈元歌洗漱完,坐在榻邊慢慢講頭發擦幹,準備休息了,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哐的一聲響,沈元歌擡起頭:“蕭廿?”他身上有酒氣,沈元歌起身去扶他,被握住了手腕:“中山發軍長門的時候,為什麼沒傳信告訴我?”沈元歌心裡突的一跳,壞了,還是被他知道了。她眸色不由自主地閃動兩下,扶着他往裡走:“你喝醉了,去裡頭坐會兒好不好?”蕭廿空着的手将被推開的房門往後一砸,沈元歌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頸後寒毛都豎了起來,立時低下頭道:“對不起,我錯…”“你們的心都是什麼做的?”蕭廿厲聲打斷,握着她的手肘往後一帶,沈元歌禁不住的後退,被他拷在了牆上,“為什麼出了事非要自己扛着,從來不跟我說?”他眸子沉的厲害,烏黑一片,彌漫着被酒激發出來的陰鸷氣息,沈元歌咬了下唇:“你那時也在打仗,所以才出了這個主意的。”他突然擡手,一拳砸在了她身側的牆面上,砰地一聲響,血順着指節淌下來,沈元歌一驚,他卻已經把臉埋到了自己的頸窩裡,沉悶道:“我明明可以保護你們。”而不是每每頂着一副柔弱的殼子,給他一種自己可以依賴的錯覺,心底卻還剛韌到冷漠,一遇到事情就想方設法地把他推開。沈元歌看不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隻是聽着他憤怒又有些委屈的聲音,心頭便滞住了,擡手延上他的背,想了想,又撤下來,捧起他的臉,踮腳親了親,道:“我就是很離不開你,才偷偷跟着你的,你不要多想,我不是故意避開你,戰場上瞬息萬變,我怕讓這邊的事亂了你的心神,萬一你出什麼意外,我下輩子可真就沒法過了…”蕭廿眸色震了一下,旋即狠狠地親下去。酒氣甜絲絲地鑽進喉嚨裡,他親的太深,重重碾着她的唇舌,以至于沈元歌都有點窒息,還是伸手攬住了他勁窄的腰,仰着頭回應。炙熱的親吻從嘴唇轉移到脖頸和鎖骨,身上好像點起了一簇簇文火,燒着熬着,把水珠從骨頭縫裡蒸出來,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蕭廿吸吮着她的耳垂,低低道:“這次去甘隴,跟我一起。”沈元歌胸口微微起伏,喘息着點了點頭。不是自己的地方,蕭廿回了自己的客房,免得讓旁人看見了說沈元歌的閑話。翌日一早起身,蕭廿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裴骁也要趕往京城,兩撥人路線正好相反,知道沈元歌要跟着蕭廿一同前往甘隴,驚訝了一瞬:“沈姑娘畢竟是女兒身,此行是否有所不妥?”沈元歌站在蕭廿身後一點,道:“是我要随他一起去的,舅舅也在那裡,戰事初定,我得去看看他。”裴骁道:“父王不日就要入京,少将和陳将軍都是有功之人,因着邊城隐患,祭典都無法到場,實在辛苦。”蕭廿客氣地笑笑:“不敢,求個江山安穩,本是分内中事。”沈元歌看向白露:“阿露随世子一同進京麼?”那廂點點頭:“大父已經過去了,我也去湊個熱鬧。”她拍拍沈元歌的肩膀,“一路順風。”沈元歌道:“你也是。”蕭廿扶她上了馬車,回身行了一禮:“末将趕着時辰,先行一步。”裴骁颔首,目送一行人出了關門,目光仍停留在那輛馬車上,直到它拐出山路,再瞧不見了才收回眼,道:“他們戍邊将領也不容易,七年八載不能回一趟家的。”白露一開始沒聽出來,順口應和了一句,話音落地才突然擡起頭,蕭廿何曾成了戍邊将領了?裴骁低頭對上她的目光,好像什麼都沒察覺到,隻是溫文一笑,道:“白姑娘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也該啟程了。”他轉身離開,白露捋捋胳膊,上面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進入甘隴時,蕭廿沒有騎馬,而是和沈元歌一同坐在馬車裡,手裡拿着一隻陶埙,慢慢的吹。越往西北走,沿路景色越是蒼茫,沙地上盤踞的荒草,夕陽下的戈壁石關,無不顯露出一種與埙聲相和的蒼涼,沈元歌将車簾放下來,将外面的寒意隔絕,目光轉向蕭廿。他的陶埙是陳昂教的,隻是以前很少拿出來,偶爾吹一次也會在半路斷掉——埙這種樂器,心浮氣躁或是脾性太偏執鋒銳,都是吹不好的。征戰經年,不光報了家仇,也磨煉了心性,這次來到蕭家軍駐守過的故地,才算是真正在心無旁骛地完成一樁将門之子的心願。蕭廿睜開眼,看見揾着腮瞧着自己的沈元歌,道:“怎了?這樣出神。”沈元歌抿起唇角:“覺得你有點好看。”蕭廿笑了兩聲,揉揉她的頭發。馬車行駛的十分穩當,一點看不出是在趕路的樣子,輕輕搖晃着,像個搖籃,沈元歌把頭靠在他肩上:“什麼時候到?你也不怕誤了時日。”蕭廿手指把玩着她的發梢:“來前行程都是打算好的,耽擱不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沈元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想睡一會兒時,突然睜開眼,“我知道了,這個時間是多出來的。”“你原來根本沒想帶我一同來,是想先送我回京城的是不是?”蕭廿冷不防被戳中心思:“這個…”沈元歌氣的捶了他一拳:“蕭廿!”蕭廿及時示好,伸臂摟住她親了一口:“我這還不是帶你來了,乖了。”沈元歌瞪他,義正言辭地拒絕:“是不是要沒有那誰,你根本就不想帶我同行?”蕭廿哭笑不得:“你别使小性子啊。”“好啊你,連小性子都不讓我使了?”“不是,”他喉結一滾,在她耳邊低低道,“車上地方太小,容易擦槍走火。”沈元歌:“……”蕭廿把搭在她身上的毛衾拉到脖頸處,将其摟在懷裡不容置喙道:“快睡覺,再有兩天就到驿館了。”北疆秋短冬長,冷的很快,即便時日不着緊,也不能在路上多費時間。兩人抵程的前幾天,裴肅在官員和百姓的灑道叩拜相迎下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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