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
薄衣初試,綠蟻新嘗——
21、沉醉在湖光山色中的白居易——讀《錢唐(塘)湖春行》
作者:顧雪林
元和十五年夏,唐穆宗李恒即位,白居易被召歸長安,任尚書司門員外朗、知制诰。他本想這下又能有所作為。誰知,唐穆宗是一個花天酒地、不理國政的庸主。這時官僚集團内部矛盾重重,黨争激烈。從而,使白居易大為失望,于是要求放外任,先放杭州,後轉蘇州刺史。
《錢唐(塘)湖春行》一詩,是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時的作品。寫于唐穆宗長慶三年(822年)春天,也就是他出任杭州刺史的第二年,時年詩人52歲。
白居易初到杭州,就被這裡美麗的湖光山色迷住,他覺得杭州山水處處美好: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幾隻早莺争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
本詩記述了他當時的真實感受。詩的前兩句點明了他“春行”的方位,孤山在西湖的後湖和外湖之間;賈亭,是貞元中的刺史賈全所建,故名賈亭。從方位看,詩中提到的水面,是指後湖的水面。“雲腳低”是說雲氣快要接觸湖面了。
莺,即黃鹂,喜歡啼叫。詩人捕捉到莺啼燕飛的細節,描繪出西湖春天的生氣盎然。
“亂花”是指很多種花。“白沙堤”是孤山到斷橋之間的一道長堤。據說,白居易平常喜歡在堤上漫步,故有“行不足”之感。
全詩,詩人所見所聞,如實描述,沒有誇飾和渲染。隻是對景物有選擇的入詩,來印證初春。用依戀“白沙堤”表現詩人對西湖深沉的喜愛和眷戀。
白居易一生喜歡西湖,他曾說:“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2022年5月6日晨8:5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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