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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幻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試圖從幻境中找出正确答案。他握緊了準備好用來在幻境中保持清醒的靈器,默念着自己的心結,再睜開眼睛便已身處在夢境之中。
眼前是熟悉的府邸,幕僚正在和誰說話,陸承剛想走過去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緊接着他看到另一個自己走出了大門,完全不顧幕僚的阻止,徑直上馬準備離開。
當年的陸承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在身,離開幻境後的記憶全部陷入了模糊,如今以旁觀者的視角在看當年第一次進入幻境後發生的故事,記憶中的畫面又開始慢慢清晰。
陸承看着另一個自己騎馬前往戰場卻遭遇埋伏,幻境中的陸承被敵人一劍刺入腹部,跌跌撞撞的逃到荒山野嶺,他無力的倒在地上任由鮮血流了一地,意識恍惚間有一道身影出現在面前。
那人一襲白衣風姿特秀,衣擺繡着仙鶴似要騰風而去,手中的符咒一撚,受傷的陸承立刻被止住了血,緊接着他俯下身,笑聲清清朗朗,語氣輕松的開玩笑:“完了,你若不能自己起來的話,今天咱們就要露宿街頭了,朋友,我可抱不動你。”
“……我可以起,敢問恩人大名,日後必有重酬。”受傷的陸承踉踉跄跄的爬起來,卻因為傷口撕裂又向後栽去,被白衣修士輕松的抓住了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這才穩住身形。
那修士說:“我名長生,誓要與天地同存的長生。”
黑暗中的陸承隻可旁觀卻不能移動,隻能眼睜睜看着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他焦急的喊出長生的名字想看一眼對方的容貌到底是誰,但相互扶持着離開的二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聲音無人能聽到。
就在陸承心灰意冷的時候,長生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草地,那張熟悉的面孔稱得上是絕色,卻讓陸承霎時間怔在了原地,如一盆冷水澆下久久不能回神。
那張臉,分明就是裴錯玉。
可怎麼會是裴錯玉呢?
長生性情溫和有趣,心懷天下風華無雙,可裴錯玉卻性情驕縱惡毒,奢靡無度水性楊花,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陸承不可置信的繼續往下看。
幻境中,長生救下陸承後便與對方結伴同行,兩人志趣相投且都心懷天下,在長生的輔佐下陸承很快便順利登基,清佞臣除藩王,多年後大巍朝海晏河清,而他們始終彼此信任,感情深厚。
而旁觀的陸承卻慢慢的發現了和記憶中不一樣的地方。
幻境中的陸承沉浸在兩情相悅的喜悅之中,而長生随一直是噙着笑意的從容模樣,但眼底始終保持着幾分清明的冷漠,分明是故事中的人,卻比他還要像一個旁觀者。
記憶的最後是當天下太平之後,有西藏寺廟獻禮,盒子中是一顆九眼天珠。
幻境中的陸承将天珠戴在了長生的脖子上。
長生握住了那顆珠子細細的打量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可旁觀的陸承卻震驚的看到,他冷漠的眼眸中悄無聲息的燃燒着名為野心的烈焰。
本來像紙片模闆無情無欲的機器,在這一刻變得鮮活了起來。這是陸承第一次看到,長生真實的情緒。
陸承解開了心結,找到長生的模樣。
幻境崩塌。
一道身影被傳送到秘境之外。
陸承清醒過來,尚未來得及懊悔自己昔日的做法,卻聽到不遠處劇烈的打鬥聲,那聲勢恐怖到要将整個秘境夷為平地。
他從地上爬起來,順着聲音尋過去,正好與受了重傷的裴長老等人彙合,而後便見苗疆大巫也正人從另一邊而來。
大巫先是警惕的看了一圈衆人,開口便問:“你們找到寄生蠱了?”
“沒有。”陸承第一個撇清關系,“我此來秘境有其他目的,與秘寶無關。”
裴三長老沉聲道:“隻有通過秘境考驗才有機會拿到秘寶。”他扯了扯身上的傷,結果顯而易見。
苗疆大巫的身上也有傷,很顯然,他也沒有拿到寄生蠱。
大巫顯然是對寄生蠱志在必得,見幾人都不像已經得了秘寶的模樣,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和緩了一些,就在這時打鬥聲再次響起,衆人立刻順着聲音傳過最後一條通道,緊接着就見那苗疆小毒物正與一道紅衣身影打的不可開交。
一見紅衣的面具,幾人皆是一驚。
“薄恕?”
“薄恕不是已經死了嗎?看起來不像是被煉化的屍體,還是說煉屍的最高境界竟真如活人一般?”
“不是煉屍……”裴三長老最為震驚,“他竟在這麼短的時間便修煉成鬼仙,果真是天縱奇才。”
陸承的神色有些恍惚,他幾乎是停頓了數秒才清晰的意識到,薄恕并不是他要找的長生,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卻是他心存偏見從不相信的裴錯玉。
他們分明已經成了婚,他卻為了薄恕當衆宣布休妻,親手将長生推到了危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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