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與平時差不多。但木槿她就鼓鼓掌,為她笑得很高興,那樣說道:“霜鶴,來,包養我這個三無人士吧!”“你——”然而秋霜鶴也是知道木槿平日裡的一個課題做下來得到的錢并不算少,除去學校花費,還有很多,比起她一個開餐館的要好得多,因此又豈能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好啊!”說罷,木槿就偷偷地親了她的秋老闆一口。那一個吻就像是這夏天的葉子輕輕地落下,卷起,悄無聲息,卻自有那份甜蜜。在這一段時間裡,秋霜鶴也跟着老廚師學習了很多的做飯技巧,怎樣快速地切菜,炒飯,東西的擺放,很多很多,而每天木槿的任務就是摸着肚子試吃那些,有次還說她要是哪天出去久了,沒有秋老闆的飯該怎麼活呢?油嘴滑舌,卻是再得她心不過。她在改變,她也在改變。落日了,秋霜鶴最後關了門,遠處傳來哈奇士的嗷嗚聲,靜靜的夜晚裡,偶爾一二個學生喝着奶茶走過,接着幾乎沒什麼人的道路。木槿牽起了她的手,一下子就抓住,怎麼說都不放開。“霜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恩……我是要繼續開餐館的”,月光下,瑩瑩的白光溫柔地撫摸過她的臉,朱唇輕啟,“木槿,我覺得你大概會當個精英?”“……也許是當個科學家什麼的。”說着這話,她自己也笑了起來,然後跳起來,拉起她的手。一路順風。半夜,秋霜鶴迷迷糊糊夢見自己父母的時候,忽然就清醒了起來,猛地睜開眼——木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嘴角的弧度剛剛好,是那笑起來的樣子。現在,我也有一個愛我的人。爸爸,媽媽,你們看見了嗎?她心底這樣問道。沒有答案,她便沉沉地睡去了。而夢裡,白茫茫。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時間開始混亂了。煩惱破壞日人有情,而時間無情。秋霜鶴看着窗外的落葉紛紛,才發覺現在已經是深秋了,而冬天就快要到來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過幾天。短工小良最近新買了一條冬天的裙子,說自己花錢買的超級高興呢!還跟自己的爸媽三姑六婆好友一通說了一遍,惹得她的好朋友直接揚言要拉黑她一個月。今天,短工小良當然,沒有穿那件裙子上班啦,不過也是十分活潑晴朗的。“早上好!老闆!”“恩,早上好,小良。”如往常的日子一般,她開着餐館,隻是那個位子已經空了很久了。就像她的心,空蕩蕩的。木槿——“今天,心情不好嗎?秋老闆~”眼前出現一顆美麗的多肉植物,飽滿的外表,圓滾滾的肢體,點點翹起的模樣,好似一個人在微笑。木槿在微笑。她也笑了起來。“怎麼樣?心情好一點了嗎?”“如果我說心情不好,你接下來會怎麼樣?”揚起的眉毛明顯露出她陰轉晴的心境,而木槿故意就眯起眼,很是威脅地說——“說謊的孩子,可是沒有糖吃。”塞了顆小小的糖,是奶味的。甜,她的腦海裡隻剩下了甜味,而這份味道卻不單單是糖所帶來的,更是——木槿。想到這個名字就好像心底都溢滿了甜味。秋霜鶴想及此,擡頭拿過來那盆多肉,輕輕地放在了那邊的櫃台上。“你不是說那個課題要做一個月,很忙嗎?”忽然就想到了其他的。木槿答得很快,她說:“今天付教授因為一個重大發現給我們這些苦哈哈的研究生放了個假,一天,突然就不知道做什麼了”,坐在那個位置上,“我沿着街道走了一圈,看見一家新開的花店,就進去逛了逛,然後看見那個多肉,我想起了你——買了下來,走了過來。”“哎呀!”被筷子敲了一下,木槿歪着頭,疑惑地看着忽然就襲擊她的秋霜鶴。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然,理由總是那樣,難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好歹我們也是那樣子的關系,你居然第一個不是想到我!木女士,你這樣可是嚴重傷了我的心哦!”“對啊!原來我們在一起了啊!”她似恍然大悟地說出了這一句,隻是眼底的笑意透露出開玩笑的樣子。走上前去,木槿便牽起了她的手,拿起來晃了晃,蒼白的手指搭着她那雙不那麼白的手,卻那麼合适。“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拙劣的轉移話題,秋霜鶴就斜着瞥了她一眼。木槿:奇怪嗎?(以眼神問了她)秋霜鶴:奇怪得很!木槿:回去,我做飯給你吃怎麼樣?秋霜鶴:什麼?接着,她吃驚地松開了手,不解地捏了捏木槿的臉蛋,期間木槿一直都無奈地看着她。“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你。”一句話,便安下了所有不安的情緒,雖說大部分都是對于木槿這廚藝的不安。卻也天晴。“秋老闆,秋老闆!要一份土豆絲炒飯!”短工小良那活力十足的聲音一下子将她從遙遠的夢境中拉了回來,回過神來,面前是點了火的鍋,細細切好的新鮮菜,油鹽醬醋一應俱全。她揉了揉頭,然後就一把勺子抓過了旁邊的油,金黃,金黃,看着覺得熱了,就掂量起足夠的土豆絲扔了進去。“嘩”的一聲,火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鏟子跟手邊的勺子一起,火舞在那鍋邊,舔舐着那漆黑的底面,紅與黑交錯,白與黃相融。見這土豆絲炒好了,她就趕忙将一邊早就稱好的米飯倒了進去,又是翻騰幾下,将味道融化。飯,炒好了。她拉了一邊的鈴铛,讓服務員來取。“秋老闆,辛苦了!”短工小良,厚着臉皮,說道。這樣子常常讓她在月底結賬時多給了她一些。“去吧,去吧。”秋霜鶴轉過身來,那冷了的鍋底便被澆上一瓢水,稀裡糊塗就洗幹淨。說起來,第一次見到木槿下廚的時候,點着了火,熱了下鍋,等到菜下了,忽然就跳起來,說——“哇!這火真猛!”“現在知道下廚不是件輕松事情了?”秋霜鶴半是苦惱半是好笑地在木槿身後開口,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生怕這是個廚房殺手,把這塊聖潔之地染上些黑色。但見木槿偏了頭,回了個笑容。“一時失誤,我——”可是練習了很多次,這點是秋霜鶴沒有想到的。接下來,倒調料,下菜什麼的都很輕松就完成了,以至于上桌吃之前秋霜鶴認為這或許是頓不錯的晚飯。然而,這想法卻——大錯特錯!這邊是放多了鹽巴的油豆腐,那邊是腥味還比較重的莴苣炒肉,真是,味道一言難盡,卻又甘之如始。秋霜鶴:還要多進步,知道嗎?木槿:遵命,老闆娘!小的領命!不過,是木槿将剩下的吃完了,也不知道平日裡挑來挑去的人,現在反倒是沒了脾氣,把這些可以說比起秋霜鶴的廚藝來,十分難過的食物吃了下去。也許是那些脾氣都用作了與廚房的戰鬥中。晚安之前,她悄悄地親吻了勞累的某人的臉頰。笑道:“我很喜歡你做的東西。”就是稍微那麼不如意了。“好啊,我可是知道小蔥拌豆腐的,下次給你做吧!”雖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木槿都沒有給她做飯。或許是去苦練廚藝了。也是很奇妙,在離開的那一天,她做了份早飯,然後匆匆忙忙就去趕飛機了。據上一次過去了很久,秋霜鶴也早已記不清她的廚藝如何了,不過,那一次,她很輕松地就吃完了全部,然後不知怎地眼淚就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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