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國?和親?”父親同母親說的時候,母親先是愣了一瞬,然後未及言語,淚已經落下。“和親是屈辱之事,一旦去了宛國,餘生怕不得相見了。”
“哭什麼?和親是為國犧牲,連我也跟着記了一大功呢。”父親并無哀傷,反有欣喜,把我和霖霖喚到跟前,微笑着囑咐:“去了宛國,要乖巧懂事,若能讨得宛王歡心,可保兩國長治久安,汝二人雖為女子,亦可青史留名。”
母親一把摟住我倆,哭着說:“要什麼留名,她倆不過是十五歲的孩子,在異國的宮廷還不是任人欺淩?怪我,區區一個舞姬,無力庇護自己的孩子。”
去宛國的馬車上,我問項霖霖:“姐姐,離别的時候我和母親都哭了,偏你不哭,你心裡就不難過嗎?”
“當然難過,可是哭也無用,徒增傷感。”霖霖平靜的說,一雙大眼空空地注視着遠方。
“姐姐,我害怕。”我摟着項霖霖的肩膀說。
“不怕,有我在。”霖霖把我攬進她懷裡,像一隻母雞護住自己的雞崽兒。
進入宛國王宮,我倆穿着一樣的衣裳,梳着一樣的發髻,戴着一樣的首飾,就像一個人和鏡中的影子雙雙而立。
我悄聲說:“王會把咱倆弄混的。”
霖霖答:“就要讓他弄混。”
果然,宛王問:“誰是姐姐?”
霖霖搶着說:“我是姐姐。”
宛王把霖霖帶進卧室。
隔了幾天,宛王問:“誰是妹妹?”
霖霖仍搶着答:“我是妹妹。”
然後,她又被宛王帶進卧室。
宛王說:“不錯,姐姐熱情,妹妹娴靜,各有千秋。”
我差點兒笑出聲來,隻好假裝“娴靜”得低下頭,臉上泛着紅暈。宛王以為我羞赧,其實是憋笑憋的。霖霖大方地撒嬌,嗔怪宛王多情偏心,坐實了她的“熱情”。
其實,來來回回,侍寝的始終隻有項霖霖一人。我還是處子。
“早晚要露餡的。”我擔憂地說。
“既然男人都看重女人的身體,那就留着你的身體,也許會有用。”霖霖坦然地說。
“有什麼用?”我問。
“我現在想不到。不過那個老色鬼有我糊弄着就夠了。他根本分不清咱倆誰是誰。”霖霖說。
“萬一,他興緻上來,讓咱倆同時陪他可怎麼辦?”我還是擔憂。
“放心,他老了,一次一個已經很勉強,兩個他吃不消的。男人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露怯,所以他才不會自暴其短呢。”霖霖吃吃笑着說。
就這樣,項霖霖一個人,時而演姐姐,時而演妹妹,唬得宛王暈頭轉向。
一天,我正在花園喂魚,一個年輕男子忽然走近,靠在我耳邊,輕佻地說:“美人兒,上次你跑什麼?”
“我沒跑啊。”我不認識那男子,随口一答。
那男子笑了,用手指點着我的額頭說:“裝得還挺像。”
我心想,這人八成是把我錯認成項霖霖了。聽上去兩人頗有些瓜葛,等下見到霖霖非得問個究竟不可。“公子敢對宮裡的女人動手動腳,就不怕傳到王耳朵裡去?”我吓唬道。
那男子眯起眼睛看住我半晌,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他與霖霖究竟有何瓜葛,不敢答話,隻好木雞一樣呆愣在當場。
那男子自言自語道:“一模一樣卻不是同一個人,難不成是雙胞胎?啊!原來是燕國送來的那一對姐妹。”他轉而問我:“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不回答,怕說錯話。我習慣了躲在霖霖身後,讓她應付一切。
我想走開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問你話呢,快回答!你是姐姐還是妹妹?”那男子追問,不得到回答不罷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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