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發色的姑娘又眨了眨眼,她終于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間裡唯一的出口,那扇門。
好像不是錯覺,她真的聽到了聲音。
——那扇門,有動靜。
維奧萊特差點控制不了自己激動的心态,但她還是忍住了。
女孩兒屏住呼吸,上齒緊緊咬住下唇,淺藍色的眼睛瞪大,通過男人胳膊與身體中的間隙看着金屬門,一眨不眨。
幾秒過後,門真的被打開了。
從維奧萊特的角度都可以看到,那扇門到底有什麼樣的厚度。而房間裡,被護在後方的姑娘在門被打開,有人進來的那一瞬間,差點叫出了聲。
現年十四歲的美國姑娘維奧萊特·薩恩,一個普通的中學生。隻是爸爸媽媽已經在她十歲的時候離婚以後,她再隻每年生日的時候收到過來自不同地址的父親的禮物,沒有見過那個已經陌生了的父親。
可對于孩子來說,她不會真的忘記她的親人,尤其是十歲的時候她早就記事了。
而現在出現在這扇金屬門前的,是她的父親,哈裡森·薩恩。
他長得很高,肖瘦,微長的金色頭發打着卷,不見光的皮膚是病态的蒼白,顯得他有些虛弱;他顴骨略高,臉型較長,嘴唇緊抿,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鏡,眼窩下陷,黑眼圈比金屬房間裡的那個男人還嚴重,顯得刻薄又神經質。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手裡還拿着一個深紅色的筆記本,上面有一顆五角星,和站在維奧萊特身前試圖保護她的男人金屬臂上的,一模一樣。
哈裡森·薩恩看到房間裡的情景的時候,立刻垮下臉,拿着筆記本的手指繃緊,轉頭對外面說了一串維奧萊特聽不懂的話。
女孩兒緊張地舔了舔嘴唇,聲音小小的:“……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她身前的男人站得穩穩的,平靜地翻譯着:“這和我們的交易内容不一樣,為什麼我女兒會和冬兵關在一起。你們說過會保證她的安全。”
維奧萊特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身上的瘡疤,突然說不出話來。
哈裡森還在和門外的人争執着,金屬房間裡的姑娘卻在和“冬兵”說話。
女孩兒的聲調軟軟的,因為沒有渡過變聲期,還帶着些稚嫩的清脆:“‘WinterSoldier’,是你嗎?”
男人動了動腦袋。
“……聽起來有些冷呢……”女孩兒小聲說道,“這才不是名字。”
她的話剛說完,哈裡森已經把頭轉了回來。
好像很久沒有笑過的父親對着女兒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維維,來爸爸這裡。”
女孩兒慢慢活動着已經開始僵硬的手腳,從金屬床鋪上坐起,微麻的腿腳在踩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就軟了,她差點直接摔在地上,而還站在她前面的冬兵已經眼疾手快把女孩兒撈了起來。
她太軟了,輕飄飄的,也沒什麼分量。而已經許久未與人接觸的冬兵竟然在這種場合發了呆。
他受傷的大腦中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面,好像很多年前,他也曾和姑娘親密接觸,共跳一支抒情的舞蹈;而維奧萊特卻隻覺得自己的鼻子撞到了什麼銅牆鐵壁上,眼圈立刻就紅了。
哈裡森看到九頭蛇殺器——冬日戰士靠近了自己拼命想要保護的女兒,竟然忘記了自己文弱科學家的身份,手中的本子直接摔在地上,沖過去就把維奧萊特從冬兵手裡搶走,護在了自己身後。心急的父親瞪着眼睛,又是一串快速而又陌生的語言。
那幾句話大約又觸碰到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冬日戰士把掉在地上的本子撿起來還給博士,然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之前恢複神采的澄澈綠色眼眸,又回歸到了最初那種死氣沉沉的狀态。
厚重的金屬門在維奧萊特身後重重地關閉,她下意識地回頭,發現這片可以說是空曠的地方,隻擺放着那個“金屬囚籠”,幾個穿着迷彩色軍裝還配備武器的大兵在那扇門上又加了幾道鎖,而後才結伴離開,隻留下一個人,坐在金屬門旁,面前是四個顯示屏,大約正在監視房間裡的景象。
維奧萊特垂下眼眸,腳步踉跄地跟着父親離開了這裡,大約轉了十分鐘,來到了一扇木頭門前。
這裡簡直像是生活條件極差的旅館,十幾扇門規律地散開,而他們面前的,是看起來最好的一扇。
房間裡是暖的。
哈裡森把門關上,落鎖,然後倚着門,松了一口氣。
他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
四年,快要五年不見,當初還小的姑娘已經亭亭玉立。而他為了躲避九頭蛇,已經錯過了她的成長,可千算萬算,還是把她牽扯到這裡來。
心中難過的父親喉結滾動。他伸手,竟然有些顫顫巍巍:“維奧萊特,爸爸的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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