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好像回到了過去,那個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他們也和現在一樣,每天或蹲或坐在哪裡,一起吹水,做着光怪陸離的白日夢,約定了無數個未來。雖然那些未來如今大概沒一個可以實現了,但戚一斐很希望這回的這一個能夠成真。
告别張珍回宮後,戚一斐的情緒就有點低落,始終提不起精神。
聞罪沒有強行逗戚一斐發笑,隻是陪着他,一坐就是一下午,因為第二天,就是張珍的葬禮了。戚一斐是該傷心一下的,好發洩那些一直被他強行積壓着,自始至終沒有宣洩出來的情緒。
其實有聞罪在身邊,戚一斐就已經感覺到安心了不少,坐着坐着就睡了過去。夢裡,張珍好像真的投胎到了景将軍家,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小胖墩,肉呼呼的,見誰都愛笑。
當戚一斐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擡頭看去,在朦胧的晨曦中,正看到聞罪還在案頭奮筆疾書。
“???”戚一斐揉了揉眼睛,确定了,真的是聞罪,還在工作。戚一斐沙啞着嗓子道,“你這是一夜未睡,還是早已經起了?”
聞罪聞聲,擱筆,笑着走了上來,想要靠近:“你醒了?”
戚一斐卻往後退了退身子,以手掩口,莫名的有點在意,不想讓自己不好的一面被聞罪知道。他以前可真的完全沒考慮過這個!
不止戚一斐被自己的動作吓到了,聞罪也有點哭笑不得:“我這叫人進來給你洗漱。”
一切準備妥當,戚一斐才發現,時間也不過卯時,比他往日早太多了。但他卻一刻也閑不下來,當下就出了宮,和聞罪一起趕赴了诏獄,張珍的葬禮就在今日。戚一斐這才想起來,張珍還在報恩寺呢!
聞罪從袖子裡拿出了玉瓶,他早給戚一斐想好了。
張珍正在玉瓶裡欲哭無淚的看着戚一斐。他現在屬于,玉瓶不動的話,他就可以在一定範圍内自由活動,玉瓶一動,他就會被自動收進去。
【你昨天一直都在?】
【如果你是擔心我看到了你和陛下有什麼,嗯,别擔心,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張珍給了好友一個特别不懷好意的笑容,【是的,我都看到了,一點不落!你們這對狗男男!】可以說是很讨厭了。
戚一斐甚至忘記去反駁,他和聞罪沒什麼。
一通折騰下來,再早的早上,終于也到了上午。
張珍的葬禮說隆重也隆重,說簡單也簡單。隆重說的是葬禮上的一應用品,都是最高規格的,路上途徑的各個權貴之家,也幾乎沒有例外,都給他準備了路祭;簡單說的則是葬禮上并沒有安排什麼賓客。
張珍家的人都還在牢裡,隻有張夫人被特許臨時出來,為兒子送葬,她已經傷心的不成人形,被兩個婢女扶着才勉強能夠走路;張珍生前的狐朋狗友倒是很多,因戚一斐在的關系,他們倒也想來,反倒是被聞罪下令,由錦衣衛嚴格把關,把那些心懷叵測的都拒之了門外,所以,除了戚一斐和傅裡,也就沒什麼朋友來了;反倒是在最後一刻,二小姐的家人來了。
二小姐是工部尚書家的掌上明珠,這一回尚書和尚書夫人及子女都到的很齊,他們是提前就已經商量好的,來為張珍與二小姐合葬。
一個英年早逝,一個雲英未嫁,生前本就有婚約,死後成就一段冥禮,也在情理之中。
雖之前外界多有傳言,但最終該在一起的人,還是在一起了。
張珍在看到二小姐的棺椁被擡過來與他的放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就“唰”的一下不争氣的流出來了,一邊擦,一邊說;【我明明不想哭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在二小姐被小心翼翼的開館,送入張珍的棺材裡時,張珍卻背過了身子。他多想看她一眼,不會嫌棄她半年之後的屍骨模樣,隻是……【他們都說,她生前最愛美了,我若在沒看到她美麗的樣子前,就看了她的這個樣子,她大概是要惱了我的。】請了二小姐入棺後,張珍的棺材才被緩緩推上,蓋棺定釘,自此生同衾,死同穴。
巳時三刻,朱雀福德,宜出行、宜安葬,謹用吉時,奉歸幽宅。
儀仗在前,靈車其次,後還有方相車、冥器車、挽歌車等,車隊一路走過,哭聲不絕。在各色路祭中,戚一斐還看到了祥雲班。如今因為國喪,戲班也不能唱戲了,但他們還是盛裝打扮,無聲的跪在巷子的一角,送張爺魂歸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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