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覺得有趣:“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松之秋博聞強記又盡職盡責,把懸挂的燈籠形制也道個分明:“這棵樹上的是判官燈,拜此燈者,多求家中亡者少受苦難,早日輪回;這裡的是雙魚交歡燈,拜燈者求夫妻恩愛,子嗣綿延……”
殷渺渺一方面喜歡吸收新知識,一方面又覺得不像賞燈而是在聽課,走完了一條街,忍不住委婉地表示:“少莊主實在太客氣,我與師哥自行走走就是了。”
松之秋聞弦歌而知雅意,沒有推辭,簡單說了說哪處的酒樓可以休息,哪處可以放燈後,而後便緻歉告辭了。
“少莊主自便。”
他人一走,殷渺渺馬上拽住雲潋的袖子:“師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雲潋握住她的手:“師妹不想與他同行。”
“與他交談是件愉快的事,勝讀十年書,但今天這樣的日子,誰耐煩聽課講解?”她說着,在一個攤子前停下,買了一支天然的花钗,“師哥替我戴上。”
雲潋接過含苞待放的花钗,替她插-入發間。
殷渺渺笑歎道:“來的要是杏未紅,還能聊聊秋洲的流行打扮,順便打聽一下松之秋喜歡什麼,好備份謝禮。現在麼……看燈吧。”
厚禮是肯定要準備的,不過回頭再問杏未紅也不遲,今夜良辰美景,萬萬不能辜負了。
走過半條街,木橋突然擁堵了起來。
殷渺渺瞧了瞧,原來路邊有一棵高聳入雲的大樹,枝桠上挂滿了錦囊彩縧,是給年輕男女們許願的地方。
“前面人真多。”她轉開了視線,改走交叉的小路,“我們往這兒走吧。前面在放煙花。”
雲潋似有所悟,微微笑了:“好。”
*
燈節十年就有,松之秋興緻寥寥,與殷渺渺二人分别後便徑直回去了。
建木園裡燈火通明,但比平日裡安靜許多,侍女們應當都出去,隻最穩重的兩個留了下來,見他回來,趕忙迎上來伺候:“少莊主回來得真早,小丫頭們還沒回來呢。”
“燈節不必拘束,你們也下去吧。”松之秋望了望西邊黑漆漆的耳房,眉梢微皺,“阿紅呢?”
侍婢笑了笑:“杏姑娘不在,定然是去賞燈了,她是回回都不肯落下的。”
松之秋“嗯”了聲,什麼也沒說。
侍婢問:“少莊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沒事,你們出去吧。”
松之秋朝西耳房走去。
杏未紅的屋裡暗沉沉的,他點了燈,發現人的确不在,床鋪疊得整整齊齊,矮櫃上供着幾支花,可能是好久以前摘的,已有凋零的頹敗氣息。梳妝台上隻有一個半合的匣子,裡頭是幾根絲帶,幾支珠钗,一盒香粉用到見底。
再看箱籠,四季的衣裳是山莊繡房所供,倒是一件不缺,然而香包羅帕一類的小物件卻寥寥無幾。松之秋不禁皺眉,他每每見她多是在夜裡,她的衣着打扮還真未曾留意過。
說來好笑,杏未紅雖算是他的枕邊人,可始終學不會其他侍女的眼力勁兒,推一下動一下,鮮少主動出現在他面前。而他身邊有人服侍,若非需要,同樣想不起她這個人來。
要不是殷渺渺出人預料的提起,他都不知道她沒有去過燈節。
可是,沒去賞燈,她人去了哪裡?
對于松之秋而言,在山莊裡尋個人輕而易舉,隻消把手按在院中的樹上,施展神通,刹那間,無數的信息就會湧入腦海。
一息後,他找到了她。
他收回手,擡步往湖邊走去。
杏未紅依舊在練習水霧術,比前幾日成功,淡淡的霧氣萦繞在她周身,朦朦胧胧,似霧裡看花。
松之秋遠遠的看見,停了腳步靜靜看着,沒有上前打攪。
水霧又散了。
她歎口氣,數不清第幾次再捏印。
如此直到靈力告罄,于是又開始打坐行走周天,慢慢積攢靈力,等存下了些,繼續練習這個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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