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傍晚,他依舊沒有回來。
現在是深夜21:35,我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面前是一盞灰撲撲的台燈,擡起頭可以看見窗外漆黑的夜空。
我的指導員不在。
他沒有回來。
他被什麼人叫走了?
是因為我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突然感到害怕,夾雜在恐懼中的憤恨像一隻大手攥緊了我的心髒,窗外的路燈閃了幾下驟然熄滅,鋪天蓋地的黑暗裡,隻有我書桌上這盞小小的台燈,苟延殘喘着微弱的餘光。
房間裡隻有我一個人,我甚至看不清日記上剛寫下的字。有個稚嫩且尖細的聲音從黑暗裡冒出來,就像有個孩子,正趴在我的肩膀上。
貼着我的耳朵,低聲呢喃着。
“你又被抛棄了。”
……
印桐拎着日記紙的手心泛出一層薄汗,他将讀過的部分疊好收進信封裡,仔細辨認着橫格紙下方的最後一行字。
日記寫到這裡已經潦草得無法辨認,那行字應該是後期補上去的,橫平豎直,帶着與先前的狂草截然不同的沉穩。
【我會把他帶回來的,隻要他還在,我就能活下去。】
日記的主人寫道。
【他是我的,他隻能是我的。】
第5章.第三封信
Christie抿了口酒,杯子磕在吧台上發出一聲輕響。
“重度中二,病入膏肓。”她評價道,“按照現行的法律判定,能寫出這種東西的基本都是‘潛在犯罪者’,你完全可以報警抓他。”
印桐将信封的開口折上裝回口袋裡,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這隻是個小說。”
“搞不好是犯罪證明。”
“這麼貴的犯罪證明?”
“這麼貴的小說?”
印桐低頭看向Christie,視線直接撞進少女那雙愠怒的眸子裡,他忍不住愣了一下,垂眸笑道:“你太緊張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出什麼事都有城市監控盯着呢。基因測試不合格的早在出生的時候就被關進白塔裡了,我這就是遇上個惡作劇,搞不好是在誰和我開玩笑。”
“誰會跟你開玩笑?”Christie嗤笑道,“你一個人獨來獨往恨不得與世隔絕,你認識誰啊?我看你連什麼是玩笑都分不清。”
印桐放下杯子,輕念了一聲Christie的名字。他還笑着,眼睛裡卻漫開幾分模糊的冷意:“你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了,陳先生還在車裡,你不該讓他久等。”
“你在攆我走?”
Christie擡眼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在說“你知不知道這店是誰投資的?”印桐抿唇揚起一個标準的待客微笑,他點開光屏,甚至故意将屏幕推到了Christie面前。
上面顯示着Christie官方主頁上的工作信息。
“晚些時候恐怕有雨,待久了你來不及趕去下一個片場,”他劃了下屏幕,關掉光屏,“我在店裡又跑不掉,你想來随時可以來,沒必要把自己栓在我店裡。”
Christie抿了下唇,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糟糕的事,拽過印桐遞來的衣服,套上袖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沒有起身,端坐在吧台前腰背繃得筆直。印桐看着她薄唇緊抿瞳孔渙散,手指不停地哆嗦,就像被氣狠了,正努力地平複呼吸。
然而努力都是徒勞的,當她從高腳凳上跳下來的時候,依舊洩憤般猛地揮開手,一把掃掉了吧台上的高腳杯。
玻璃的碎裂聲在店裡炸響。
杯子從吧台上墜落,砸在木地闆上稀裡嘩啦地碎了一地。殘存的液體浸沒碎片暈開辛辣的酒香,Christie垂眸看着一地狼藉,垂下的手指顫抖着,就像剛才那一巴掌是打在印桐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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