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玉買了新宅子,擺酒暖炕請客,邀請謝重陽的時候,他借口跟喜妹商量事情,婉言推辭,隻托王先生捎了禮物去。
晌飯後大家各自忙活,喜妹和謝重陽看花樣算賬目。
陽光透過牆外幾乎落光葉子的梧桐樹丫灑落下來,院子裡晾着藍底白花的布匹,影影綽綽,溫暖而馨香。兩人并頭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聽得人說劉姑娘來拜訪,忙迎上去道喜。
劉妍玉裝扮一新,滿臉喜氣,瞥了謝重陽一眼埋怨道:“當日邀請三哥和嫂子去染坊合作,三哥說身體不舒服推辭了。如今二位自己開了小染坊,好得讓人真是羨慕。二位是大忙人,連妹妹搬家去吃杯酒的時間也沒了。”
喜妹瞪了謝重陽一眼,她咋不知道劉妍玉邀請他們去染坊?至于喝酒,她又未被邀請幹嘛要去湊熱鬧?
謝重陽笑了笑,拱手道:“還請見諒。原本你嫂子倒是要去,隻是我身子有些不爽快,怕到時候掃了大家興緻,索性過些日子再道賀。”
劉妍玉便趁機邀請他們同去吃酒,謝重陽推說家裡事多,一時間走不開。劉妍玉似笑非笑地道:“三哥怎麼忽然這般怕了妹子,難道我們還會給毒酒喝不成?三哥和嫂子不給面子,那真是妹子做人失敗。”
這時候那邊孫秀财幾個又喊着問喜妹事情,讓她過去看看。劉妍玉便笑着跟喜妹說也去瞧瞧,喜妹自不怕她看,領着她去了染坊。
劉妍玉見染坊裡擺着兩張長木桌和幾隻大缸、木架等。跟着喜妹看了一圈,待出了門劉妍玉笑道:“當日我父親要把秘方送給三哥,三哥拒絕。卻沒想到原來是肚子裡自有乾坤,染出這等布來。”
喜妹聽她的口氣,倒似謝重陽教自己一般,也不辯駁,笑道:“他自然是聰明的,我們有什麼疑問去問他,保管能知道答案。當然像劉姑娘那種絕密手藝我們是不能學一二的,也隻随便染染這樣普通的布了。”
劉妍玉随手拿起一塊布看了看,淡笑道:“三哥這樣聰明的人,可惜身體不好。嫂子,你不知道,這次若不是三哥幫忙,我和父親真的要被韓扒皮算計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不待喜妹說話,她又歎氣道:“是他給妹子出主意,讓妹子故意裝作疏忽,然後給賊人能鑽的空子。逼着他們早點下手,自以為拿了方子跟我們父女撕破臉,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離開韓家。實際他教我,那方子已經做過手腳,就算韓家拿了去,哼,管叫他弄砸成王府這票貨,到時候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誰知道韓知魚那厮多管閑事強出頭攬了去,讓韓家躲過一劫。那厮還以為幫了我的忙,裝模作樣來跟我說什麼親如一家,以後我父女的事就是他的事,誰若欺負我們就是跟他過不去。”
喜妹揚了揚眉,這麼說謝重陽早就胸有成竹布好後招,這邊給劉氏父女出了主意,那邊又請韓知魚幫忙,兩邊各自行事,便把事情圓滿解決了。既讓韓家一段時間内暫時絕了奪劉家秘方的念頭,又讓韓家免了天大損失,他——倒出得好計策。
看來韓知魚也不枉挨一頓打,畢竟是保住了韓家家業。
劉妍玉觀察喜妹臉色,笑道:“嫂子可别生氣。三哥沒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擔心。你看連韓少爺都被他爹毒打一頓,要是他們曉得你知道,到時候豈不是連累你?”
喜妹笑起來,“劉姑娘言重啦,韓少爺坦蕩磊落,對劉師傅秘方沒半點觊觎之心,是以如此行事。這事兒你三哥早就跟我說過,我沒什麼見識不便插言。”
說完她瞥了劉妍玉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劉姑娘,恭喜擺平這般大的麻煩。不過有句話我要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謝家在黃花鎮也不過是小戶人家,無權無勢,想要照顧你們這樣身懷絕技的師傅,隻怕也隻是空口說白話。再者說我相公還病着,自顧不暇遑論其他?”
不管劉妍玉怎麼想,若自己不明說,她總要見縫插針搞點小動作,喜妹懶得與她敷衍耍心眼,索性說破了大家清淨。
劉妍玉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僵掉,沒想到喜妹會這般直爽的說出來,倒讓她沒法再指東說西的。
晚飯後,喜妹在燈下看賬冊的時候問起劉氏父女的事兒。
謝重陽跪坐在她右手邊撥弄算盤,“劉氏父女并非忠厚愚鈍之人,表面找我去商量,依我看這主意他自己也想得出,隻是不敢與韓家撕破臉。劉師傅和韓老闆的争鬥,隻怕也不是我們所能想的。既然我們承韓少爺和太太的情,也不能不回報,盡可能圓滿解決了此事,大家也都平安。我想劉師傅他們也能感覺我的意思,大家互相尊重,各家染各家的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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