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上次照出的前世,也并非他的真實經曆。
等他做好一番心理建設,就聽藍鳳道:“景景,我們要回去了嗎?”
他剛想應是,突然間,心中升起一抹異樣,景嶽掐指算了算,渾身一震,竟是呆住了。良久才道:“不,我們去樂城,去九天書院!”
他的語氣有掩飾不住的欣喜,還有幾分難以察覺的怅然。
十日後,樂城裡出現了一名青年道士。
此時,景嶽正悠閑地走在樂城大街上,他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頗有幾分懷念,就連往日讓他聞之色變的某條小巷,也忽然間倍感親切。
他此次來雖有大事要辦,卻一點不急,因為他算到的那份機緣還要等上幾日。
如今,距離景嶽離開書院已過了二十年,往日的同窗應該還在書院中,但他一路上并未見到熟人。
不知不覺,景嶽來到了九天山腳下,發現山腳有不少修士,一些已成築基,一些還隻是練氣階段。
他算了算日子,今日并非九天書院開山之日,為何有這麼多人聚在此處?莫非書院發生了什麼事?
景嶽就近找了一人,“這位道友,你們為何等在此地?”
對方一見到他就呆了呆,但顯然并沒有認出他,隻道:“道友莫非不知,再過幾日便是藏書閣對外開放之日,我們怕到時候人多,便先來等着。”
景嶽這才反應過來——每隔十年,九天書院最負盛名的藏書閣都會對外界開放三日,也就是說,這三日内,哪怕不是書院的學生,也可入書院觀書。
因此,這三日也是七方界低階修士的盛會,素來熱鬧,沒想到竟被他趕上了。
景嶽想到自己所等的那份機緣,又覺得理應如此。
他對回話之人道了謝,就要往山上走。
“道友,你現在上去不但進不去結界,若是被書院中人發現了,還會被驅趕。”那名修者好心提醒道。
景嶽笑道:“沒事,我是這裡的學生。”
說罷,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九天書院的令牌,當年他突遭變故,令牌并沒有還回去。
修者一愣,就見景嶽直接上了山,他不禁嘀咕:“奇怪,書院的學生竟不知藏書閣開放的事嗎?”
他的懷疑景嶽已聽不見,不久後,景嶽進了九天書院的山門,此時正是課時,書院裡十分安靜。
他一路往藏書閣走,途徑一座大殿時,見外牆上挂着一排排畫像,比他記憶中多出幾幅。
這裡是九天書院的“名人牆”,所謂“名人牆”,并非是指書院裡有名氣的學生,而是那些對書院貢獻極大的人。第一幅畫自然是書院創始人洛真君,後面還懸挂着十餘張,最後則分别是林真君、五道真人、秦燕支,以及他。
景嶽頓時有點尬,雖然知道是因為他們救了九天書院數百學生,但就這樣被挂在牆上随時供人瞻仰,還是略感羞恥。
然而藍鳳卻不這麼認為,它高興道:“景景!景景你終于被挂牆頭了!”
藍鳳興奮得一身毛都在抖,但突然又不高興了,“哼!這幅畫一點都不像,都沒有叽叽的,明明叽叽一直和景景在一起!”
景嶽:“……”挂牆頭?聽起來不是什麼好詞。
等他到了書閣,卻見書閣大門緊閉,他想起來每次藏書閣開放前都會封閉,由各真人們輪值整理閣中書籍,以便稍後來書閣的人取閱。
而這段時期,書院也會收到大量“投稿”,稿件内容繁雜,大多是一些功法,還有秘聞、秘籍等,也需要真人們嚴格甄選。
一旦被選中,投稿人就能得到書院一份薦函。
當然了,這種新奇的模式也是由洛真君所創。
景嶽思忖,自己從虛空劍冢的劍魂口中學了不少異界功法,大多都交給了寒雲宗,其中一些功法簡單實用,不如投給書院,讓這些功法有更多傳承人,也算幫劍魂們了了心願。再說,還能為寒雲宗多換些舉薦名額。
他默默思索着合适的功法,而此時的書閣内,幾位真人正在整理投稿,忙得分身乏術。
其實書閣日常都有人打理,無需他們操什麼心,之所以忙,是因為投來的稿件各種亂七八糟的都有,選稿工作量龐大又繁瑣,偶爾還讓人心驚膽顫,就比如此刻……
“砰——”
長胡子金丹真人猛地将幾張紙拍在書案上,怒道:“簡直胡鬧!”
他身旁微胖的真人問道:“張道友,瞧你這暴脾氣,又怎麼了?”
張真人“哼”了聲,抓起紙像扇風一樣甩了甩,“這裡頭竟敢編排景元道祖,說他當年和魔道妖女有糾葛,一葉老祖其實是他與魔女的私生子。你說這這這……要是不小心放入書閣,被寒雲宗的弟子看到,咱們書院還不得被寒雲宗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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