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聞言說道:“怎麼娘對這件事有疑慮嗎?”
黛绮絲搖搖頭說道:“若是放在以前的話,絕對沒有。但是現在我的心中有了很大的疑慮。咱們明教雖然舉兵抗元,但之前并未像現在這樣成了氣候。那個時候以江湖義氣為重。”
“可如今教主已經貴為天子。而範遙和楊逍也已經給他打下了立足的疆土。”
小昭問道:“娘,您是覺得公子會惜命,所以才不會來救我們嗎?”
黛绮絲說道:“很有可能。教主是萬金之軀,真龍天子。他已經登上了那個王座。而他距離驅逐蒙元,建立自己的帝國也隻有一步之遙了。我不認為他會再來為我們冒險。”
小昭回答道:“公子一定會來的。我相信公子。”
黛绮絲苦澀的笑了笑,随後說道:“傻丫頭,之前教主對你好。隻不過是看中了你的樣貌罷了。而如今他身邊的美貌女子衆多,若是将來他一統天下,到時候下臣們為了逢迎他,不知道還要進獻多少美貌的女子給他。到那個時候他哪裡還會想起你來?”
小昭望着母親,還是那句話:“不!公子一定會來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說着小昭幸福的笑了出來。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
見到女兒的反應,黛绮絲也是微笑着點點頭。她苦笑着說道:“當真是癡兒。小昭,娘這一生沒有為伱做過什麼,反而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你恨不恨娘?”
小昭望向了黛绮絲,幹淨的眼神當中,出現了一絲的茫然。但她并沒有回答黛绮絲的問題。
面對女兒的沉默,黛绮絲也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
黛绮絲的笑聲傳到了屋外,屋外的衆守衛們都回頭看向了曾經的第一聖女,黛绮絲。
盡管他們母女的聲音并不小,但這裡的守衛都是波斯人,而她們母女說的是漢語,他們也不知道黛绮絲兩人在說什麼。
不過一名有心的守衛,還是将黛绮絲的異常前去彙報給上峰。
屋内的小昭,聽到娘親這麼狂放的笑聲,不由得吓到了。
黛绮絲笑了笑後,不由得咳了出來。笑聲的震顫,讓她的後背又痛上了不少。
“娘!”小昭驚聲叫道。
黛绮絲咳了幾聲後說道:“沒事,沒事。”
小昭此時疑惑的問道:“娘,您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您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還這麼不信任他嗎?”
黛绮絲笑着搖搖頭說道:“自然不是。我也相信教主會來營救我們的,說不定明天天一亮他們就到了。”
小昭問道:“那您是為什麼.”
黛绮絲歎了口氣後說道:“小昭,原諒娘的自私吧。娘之前的話,隻不過是在引導你,想讓你接受成為聖女的請求罷了。娘失身失節,破門出教。我這條命是一定要留在這裡了。”
“但娘不忍你給娘陪葬。隻要你方才的意志不堅的話,娘就會讓你接替娘成為聖女。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娘所為,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隻要你同意成為聖女繼嗣者,那麼就算是霍伽,她也沒權力處置你了。那才是你的一線生機。”
小昭聽到了母親的坦白,她疑惑地問道:“那娘您為什麼如今又要同女兒說實話呢?”
黛绮絲仰望着天空,盡管隻是看到了灰突突的天花闆,但是她仿佛看到了遠在天上的丈夫。
黛绮絲說道:“那是因為你對教主的感情沒有改變。你信任教主就像是信任自己一樣。娘這一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如果這次我們能安然無恙的話,那麼娘一定親手繡一身嫁衣給你,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教主。什麼總教,什麼聖女,讓她們見鬼去吧!”
“好大的口氣!”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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