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想了半天,發現自己隻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但長什麼樣完全忘了,便笑道:“略有些印象,怎麼?他跟你還有聯絡?”
周幸歎道:“他臨走之前還來與我道過别的,我竟忘了。如今他來信問我,他家小郎找着沒。可叫我如何回話?”
每到這個時候,阿南就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你怎麼就跟一個夥計一條道走到黑了呢?他能給你啥啊?是能給你體面呐還是能給你銀子?别告訴她說是感情,那玩意在教坊早死透了好伐!
周幸卻很認真的道:“唔,我還是覺得要謝小郎自己回信好。”
阿南再次歎氣:“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你這是要出門?”
“不用不用,”周幸忙擺手道:“門口喚個閑漢遞個紙條便得,沒緣沒故的,我都不好意思告假。”
阿南點頭:“我倒是随你,就怕管事的難纏。下回我接了帖子,放你出去與他說兩刻鐘的話可好?”
周幸福身謝道:“勞煩姐姐了。”
阿南不耐煩的揮揮手,她跟周幸不是一個世界的,這種話題讨論一下都嫌煩。周幸也就乖乖退下了。
恰第二日,阿南還真就接了個帖子。因是昨日說過的話,倒不好裝忘記。橫豎那忠武将軍家離金記綢緞鋪也不遠,順手做個人情也沒什麼損失。便喊上周幸,也不帶其他人,隻跟管事晃了下手中的帖子便跑了。
周幸得了空,在阿南進門之前跳下馬車,直接就去了金記綢緞鋪。謝威也是要幹活的,上班摸魚的事,沒有一個老闆待見。周幸也就長話短說:“你便回個信,說你還好,也免他一番惦記。”
不料謝威冷笑:“這是惦記着看我死沒死了罷!”
“這又是如何說?”
“不心虛跑那麼快作甚?”說起這事謝威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當日錢财俱放在他身上,我隻得一點紙鈔。我落水時間也不長,待爬出來時,人影都不見!我在岸上尋了他二三日,才得知他早已北上!我不求他為着我與那幫渾人打架,也别帶着我的錢财就這樣抛下我便走,不然我豈能這麼狼狽?分明是……分明是見我沒甚前景,痛打落水狗呢!”
周幸皺眉道:“别是有什麼誤會吧。十來年的情分呢!”
“十年情分!”謝威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自問從未有對不起他之處,他卻連這點後路都不留與我!他還帶着幾十貫鈔,并散碎的金銀锞子。便是合約到期,真要盡主仆一場,把錢交予你收着,隻待我日後回來取便是。”說着冷笑:“隻怕是想着我橫豎回不來,那些錢不如自個帶走,在夔州鄉下地方,不知可以置多少地,日後他也是個郎君了!”
周幸隻覺得哪裡不對,總覺得小甲不是那樣的人。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們之間的事,作為外人的确沒什麼置喙的餘地,隻得閉嘴。隻是,自己如何回信?若是小甲是真心,不回豈不傷了他的心?回了吧,好像更傷心。這……
小甲關鍵時候叛逃,差點把謝威的心肝脾胃刺成篩子,幸而有個周幸,不然扭曲成變态也未可知,衆叛親離真的不是一般的考驗承受力。在他的人生中,父親是常年缺席的角色。最親密的人無非就是母親、妹妹和小甲三個。硬要算上其他的,最多添上舅舅家的親戚和家裡貼身服侍的女使。母親,他是不相信會算計他什麼,現在想來八成是被人哄了。隻是如今父母早已地府團聚,想通了都白搭。剩下兩個,卻是跟他撇的不是一般二般的幹淨!還不如周幸這個外人!這口氣他哪裡忍的下?縱然無能去尋他們麻煩,心中的恨意卻半分沒少,都恨不得老天直接劈下一道雷,将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收了去,哪裡還耐煩虛與委蛇的解釋?
待收回神思,見周幸一臉尴尬,也頗覺不好意思,到底是人一番好心。便勉強笑道:“說這些做什麼?你好久都沒出來了,近來可好。”
周幸回過神來,忙道:“還行。”
“方才是我急了,你别惱。”
周幸搖頭道:“這有什麼可惱的?你又不是怨我。我今日并沒有假,是姐姐放水讓我偷了點懶,這會我可要走了。你多保重,得空再見吧。”
謝威一把拉住:“可真惱了我?”
“我姐姐接的便是你們二條街外忠武将軍家衙内的帖子,我真該走了。”
謝威還是有些不信,隻是話已到這個份上肯定不能不放人走,隻得道:“你知道我口沒遮攔的脾氣,我……”
周幸翻個白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就長的這麼一副小氣刻薄樣?說沒惱就是沒惱,真惱了我還怕你不成?早一巴掌招呼過去了,又不是沒打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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