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孽障…
範氏怒急之下,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壺,朝成冰蘭的頭上丢去。茶壺碎裂,茶水混着血水從成冰蘭的臉上流下來。
她似感覺不到痛,擡手一抹,滿手的血水。
目光盯着範氏,居然還笑出了聲。
「娘,我一直想問,你當初為何要生我?」
一句話問得範氏往後退了兩步,被柳氏扶住。
「那都是你的命。」
範氏捂着胸口,悲從中來。
除了一句認命的話,她還能說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說陛下是讓他們成家犧牲一個女兒,便是犧牲所有人,他們隻能從容赴死。
「哈…哈…命?娘說得真是輕巧,一個命字,就能掩蓋我所受過的苦。你們貪圖滔天的富貴,可是你們看看他不過是皇五子,怎麼能…」
「啪!」
成冰蘭再次捂着臉,另一直手還指着賢王。
範氏氣到無力,柳氏渾身在抖,剛才那一巴掌,是柳氏打的。
「冰蘭,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也是被你們逼的!」
成冰蘭吼着,範氏忙朝身邊的婆子示意,「快…堵上。」
嘴再一次被堵上,成冰蘭隻能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屋子裡的每一個人。
外面幾乎全府的下人都在找人,國公府雖大,但發動起全府的人,沒用多久連假山的縫都找過,就是沒有看到成玉纓和郁雲慈。
國公府的總管焦急地跑進院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次。
他艱難地搖頭,屋子裡的柳氏看得清楚,身體一軟,倒在範氏的身上。這下換成範氏托住她,加上婆子幾人,合力撐住婆媳倆。
賢王皺着眉,堅定地道:「人一定還在屋子裡!」
猛然間,範氏似是想起些什麼,瞪大了眼睛。
安妃未出嫁之前,就是住在這間屋子裡。那時候曾有一個心腹悄悄告訴自己,說夜裡好像聽到安妃的房間裡有男人的聲音。
莫非…
暗室中,油燈如豆。
室内桌凳床櫃,一應俱全。且看雕工木料,都不是凡品。
沈紹陵喘勻氣息,開始行動。他的目标是郁雲慈,所以直接拔開衛青英等人,伸手過去,想将她拖出來。
不想郁雲慈身體一滾,翻身爬起來,直視着他。
「原來是沈表哥,倒真是巧了。」
沈紹陵一愣,很快眼陰沉着,「巧?确實是巧。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表妹真是令我吃驚。可惜啊,你就算是沒中迷香,人也逃不出去。」
「表哥對我真是用心良苦,看來你不見我死,是不會善罷罷休的。隻是我這人惜命,實在是沒有享夠世間的榮華富貴,還舍不得早早離幹。依我看像表哥這樣的人,活着像條畜生,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沈紹陵眼神越顯陰沉,畜生二字令他眯起眼,眼裡全是殺意。
「本來我還想讓你多活幾日,想不到你這般急着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你助纣為虐,以前幫着方氏,現在又變成成七手下的一條狗。别人把你當成畜生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把自己也當成了畜生。」
沈紹陵瞳孔猛縮着,眼裡的恨意翻江倒海,嘶吼着,「你個賤人,你懂什麼?我若是不争,早就死了八百回。」
「既然要争,為可不光明正大。你是侯府庶子,總比尋常百姓要強。你可以走科舉,堂堂正正的讓别人刮目相看。而不是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就知道躲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猛地狂笑起來,臉陰恻恻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說得倒是輕巧,嫡母不慈,我拿什麼走科舉。哼,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這個蠢貨怎麼能懂我的心思。」
好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她嘲弄地看着他,就是這個男人,在書中害死了無辜的原主。原主真是眼上瞎,怎麼能認為他是個良人。
「這全都是你的借口,我見過廣昌侯夫人,不說是慈眉善目,但絕不是短人吃穿之人。你是替自己的無能找遮羞布,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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