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喝了幾杯,蕭将軍開口,“本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件事的真相揭開的時候,你不會難過,但這些年下來,我的想法變了。”
江绯白一聽蕭将軍以這麼婉轉的語氣開頭,就覺得這事很晦氣,結果肯定不隻是讓他難過這麼簡單。
他拿起桌邊的酒杯,連灌三杯。“蕭叔,有什麼您就直說吧。”
蕭将軍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一個字,然後拿起酒杯,也跟着連灌三杯,一閉眼睛,“星星的父母尋來了。”
江绯白愣愣的盯着蕭将軍看,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要不然,他怎麼覺得這是有人想和自己搶兒子呢?要不是蕭将軍這一句話,江绯白險些就忘了星星并不是自己和秦靈槐生的。
蕭将軍看江绯白的表情,索性一口氣說完,“其實星星是今上唯一的嫡子,朝中那個傳說從生下來就病弱,近幾年養在大德寺的皇太孫,隻是一個幌子。”
江绯白身體晃了晃,他剛才還在想着要是星星不願意回去,他就豁出去拼上一把,也能把孩子留在自己家,現在聽見蕭将軍的話,覺得自己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那要把他帶回京嗎?”
蕭将軍搖搖頭,看着他的神情十分不好,安慰的拍拍江绯白的肩膀,又喝一杯酒。
“我知道你心中舍不得,你幾乎是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在養,這幾年看着你們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我險些就忘了,星星是今上的孩子。”
江绯白聽到蕭将軍否認京中要立馬把人帶回去的消息,心中的思緒暫時回歸,想了想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蕭将軍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照時間來算,你參加的那屆恩科,就是因為星星的出生,太上皇高興,才特意開的。”
江绯白想想,點點頭,沒想到他和星星的緣分,從那時候就開始了,也露出懷念的神色。
“星星出生時,因為太子妃在孕中操勞過度又意外早産,導緻他身體一直很虛弱。
太上皇當時請了大德寺的若蘭大師去瞧,若蘭大師也隻說是母體帶來的病症,隻能慢慢将養着。”
“結果有一天,因為宮人照常開了窗戶,下午天氣突變,星星有點着涼,太上皇親自處理了大批宮人,太醫院的太醫忙了小半個月,星星才險險的度過難關。”
“那場風寒雖然過了,但是星星身體一直不好,三兩天就小病一場,正常孩子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先天體弱的孩子。”
“後來,有人上言,說是皇室中向來有把自家體弱的孩子養在大臣家中,待成年後在接回來的習慣,太上皇病急亂投醫,就在京中選了太子妃的母家來暗中撫養星星。”
“本來事情做得很隐秘,朝中就當時的皇上,太子以及太子妃娘家的家主知道,但不知怎地,消息洩露,屢屢有人對不到一歲的星星動手,最後,太上皇痛定思痛,決定換一家更可靠的人來撫養星星。”
“那年太上皇昭我回京,就是想把人交給我,但是我要是帶一個孩子離京,肯定會洩露消息,引起别人的猜疑。”
“于是,我就讓人在京中放出流言,模棱兩可的說星星是我北疆好友家流落在外的孩子,我隻是順便把人帶回去。”
“我一路都在思量,覺得将軍府突然多出一個孩子,雖說離京城千裡之遙,但要是有心人追查,還是能發現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養在你家。我那時就覺得這麼多人中,就你小子是個心眼多又沒有壞心思的,最後選定了你。”
“今日甯王帶來的聖旨,星星作為今上唯一的嫡出,是時候學習帝王之道,以後每半個月,京中就快馬加鞭送來朝中的大小公文,讓你上心點教導。”
江绯白準備在倒一杯酒,晃晃酒壇子,發現已經空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院子。
蕭大管家眼神銳利的站在院子門口,要是平時,江绯白肯定要和他打趣幾句,但是今日雙方都沒有那個心思。
江绯白在蕭大管家擔憂的目光中,腳步虛浮的離開将軍府,邊走邊想:讓我教導皇子,這是要我做太傅了。
呵,真是看得起我。
江绯白回家在書房枯坐了一夜,秦靈槐從莊子急急趕回來,想問問白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福管家站在書房門口:“夫人,大人臉色不好,吩咐老奴,不讓人進去打擾。”說完,對秦靈槐施禮,佝偻着身子走了。
秦靈槐看福管家唉聲歎氣的走出小院子,這家裡江绯白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别看平日裡誰都能爬到江绯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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