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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破竹上(第1頁)

秋往事顧不上别的,一把拉住火火沐問道:“那孫乾現在便在城内?”

火火沐似難啟齒地望着她,輕輕搖了搖頭,皺着眉似在尋思該如何開口。季無恙見狀接口道:“後面卻又是盧烈洲的茬兒了,我來說吧。自從和你們在臨水城分了手,咱們一路小心。盧烈洲也曾現過兩次身,但都沒尋着機會下手,卻也沒離遠,總是跟着。直到近了當門關他才不見了蹤影,我隻道他是死了心,便也沒多在意。”

秋往事與李燼之對視一眼,皆疑心盧烈洲是否自楚颃處得了消息,隻聽季無恙又接着道:“我們比火火姑娘晚一日入城,普日氏的兵馬也已駐在三十裡外,不過他們人數不多,當門關的城牆也已修妥,咱們料定他們不敢攻城,也便任由他們去了。誰知幾天後忽自西邊來了兩千人馬,打的是濟城旗号,領隊的也正是當日随周齊投了我們的一名副将,說是李将軍你擔心盧烈洲生事,特調他們前來增援。當時守門的将領因見來的是自己人,也便大意了,當下便令人開了城門。豈知門一開,那兩千人便猛地沖殺進來,當先開路的竟然便是盧烈洲。”

李燼之微一蹙眉,低喃道:“難道周齊真的又反了?”

季無恙面色凝重地望着李燼之,搖頭道:“這倒也未必,此事還有蹊跷之處,當時那守門将領之所以如此輕易就開了城,一是因為認得來人,二來,是因為那人手上有王爺的飛鵬令。”

李燼之與秋往事大吃一驚,齊聲問道:“飛鵬令?!确定是真物麼?!”

一直不曾說話的當門關守将費梓桐緩緩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道:“我雖不曾親眼見到,但飛鵬令關系重大,因此比認真僞一直便有嚴格程序。兩位将軍當然知道,制作飛鵬令的木材皆是取自同一截碧落木,因此每塊令牌上的木紋皆是相同,咱們這裡也有這木紋的繪圖,以作比照辨認真僞之用。木紋乃是天然生成,絕難人為僞造,當日守門的也是個穩妥人,若非核對無誤,絕不會不等向我通報就先開了城。”

李燼之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秋往事也繃着臉,緊抿着唇,心中卻早已轉過了無數圈。季無恙知他們有事不便明言,便接口道:“濟城守将雖是咱們新派去的人,但駐紮的人馬卻大半仍是顯國舊兵,以盧烈洲在顯兵中的威望,若再加上飛鵬令,想要奪城并非難事。至于周齊,他人在道原,倒未必牽涉在内。按我們推想,盧烈洲不會隻領兩千人便沒頭沒腦地殺進城,後頭應當有大軍跟進,可這大軍卻并未及時出現,而是晚了整整一日,這裡頭從中作梗的,我們猜想或許便是周齊。”

秋往事也大緻猜到了後續,輕點着頭道:“盧烈洲雖然殺進了城,但寡不敵衆,後頭的主力又沒跟上,看看奪城無望,便想至少救走裴節。哪知裴節沒找到,卻恰好發現了孫乾,于是便順手把他弄走了,可對?”

季無恙歉然地看她一眼,輕歎道:“也是合該孫乾這厮命大,盧烈洲素來與他不合,這回若不是為了救裴節,絕不會特地為他一人沖進大牢。”

秋往事冷冷一笑道:“他不是命大,是命中注定隻能死在我手上。這樣正好,他想必就在當門城下,我可以一并料理。”

火火沐冷哼一聲,撇撇嘴道:“正是,往事你不必擔心,孫乾這等喪盡天良的,你家鳳神碧落和我家釋神盧迦都容不得的,總有他不得好死的一天!”

秋往事微微一笑,接着前話道:“後來盧烈洲的援兵還是到了,他自然也便接着攻城。普日氏見主子都動手了,自然也趕緊跟上,咱們便成了腹背受敵之局。城中現在究竟什麼狀況?”

李燼之聞言暗暗朝她使個眼色,秋往事這才省道費梓桐官階猶在自己之上,方才問話的語氣着實不妥,一時也頗覺讪讪。費梓桐倒似渾沒在意,抿下一口酒答道:“頭兩日盧烈洲攻得頗緊,咱們日前被他攪了一場,也損了些兵将,加上釋盧那邊也頗賣命,開頭是有些吃緊。好在釋盧那裡火火家已經動了,不必再操心;盧烈洲身後頭的情行咱們眼下摸不着,但既然并無援兵過來,想必道原那裡也還紮得住。他們這兩日後勁已是不足,咱們也漸漸穩下來了。王爺那裡想必也快聽到消息了,屆時援兵一到,咱們便可大舉反擊。”

李燼之與秋往事見情形比想像中的好,也都放寬了心,草草用完了飯,便同衆人一道出去巡城。秋往事早憋得發慌,瞅了個空便将李燼之扯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五哥,我真是糊塗了,那飛鵬令到底怎一回事,真是三哥的?三哥若當真大膽到連令牌都給了盧烈洲,又為何倒沒透露咱們的行蹤,害得盧烈洲還白跑到大牢裡去。何況飛鵬令世上就這麼幾塊,真給了人絕瞞不住,若真是二哥三哥做的,那他們現在便該有動作了,不會還老實坐着等人查到頭上來。”

李燼之蹙着眉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事越來越不簡單了,盧烈洲數日之内便拿下濟城并引兵來攻,恐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從一開始便如此打算。他們既有飛鵬令這張牌在手,多半是想一舉拿下當門關,順勢南下,一路如法炮制騙開城門,若是順利,咱們反應過來之前他們隻怕已過了琅江了。隻是沒想到第一環便出了岔子,當門關沒能拿得下來,便成了如今的僵持之局。我若沒猜錯,裴初的大軍應當就在後面,之所以遲遲未到,多半還是周齊出了力。另外,”他若有所思地擡頭望向南邊道,“那塊令牌是從哪兒流出去的也還未定。飛鵬令世上共有十塊,除去咱們六人手裡的六塊,剩下的四塊都是大哥收着,不曾發放。雖說想必是收在穩妥地方,但也未必日日都會查看,或許什麼時候少了一塊也未可知。”

秋往事撫着額長長歎道:“罷了罷了,咱們如今反正也困在這裡出不去,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咱們也管不着,我瞧還是該想辦法往道原那邊去摸摸情況才是,如果周齊真是擋着裴初大軍,眼下隻怕也正吃緊。”

“這倒也不必了。”李燼之抱着雙臂随意踱着步,“摸着了情況又如何?四姐他們不到,咱們橫豎也勻不出兵來,要是當真知道了道原那裡吃緊,反而白白急死在這兒。容府那裡已去了幾道傳令兵了,援兵想必近日就到,沒什麼急的。”

秋往事悶悶應了一聲,似有怏怏之意。李燼之心中暗笑,嘴上偏懶懶道:“咱們也奔波了好一陣了,正好趁這空當歇歇,盧烈洲看來一時半刻也沒有攻城的意思,咱們盡管安心在裡頭呆着便是。”

秋往事聽他腔調已知他存心刁難,恨恨瞪他一眼,正欲呵斥,忽又改了主意,粘上前抓着他手臂湊到他面前甜甜笑道:“五哥,悶在裡頭豈不憋屈,好歹也出去活動活動不是?我同盧烈洲約好了馬上相見的呢,現在人家都堵到家門口了,我縮在裡面不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李燼之幾曾見過她這等撒嬌之态,明知她故意,仍是忍不住酥了骨頭,卻猶不願就此遂了她的意,便趁着周圍之人都不曾注意這邊的空當,飛快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秋往事吓了一跳,看看四下又是兵士又是工匠來來往往穿行不休,雖似無人見到方才一幕,仍是忍不住飛紅了臉。擡頭見李燼之打了勝仗般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直惱恨得牙根癢癢,偏生又沒他那細緻把握周圍情況的能耐,到底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回吻過去,隻得恨恨地一腳踩向他,怒道:“你不就是仗着入微法,又不是當真比我膽大,嚣張個什麼!”

李燼之占了便宜心滿意足,便不閃不避地任她一腳踩着,嬉笑着道:“好了,你既呆不住,出去轉轉也無妨,隻是既然去了,總得撈些便宜回來,一會兒同梓桐無恙他們商議商議,我陪你出去玩一趟便是。”

秋往事倒微微一怔,訝道:“你也要去?這怎麼行。你是主帥,萬一有個閃失豈不糟糕,我倒是不打緊的,就算當真失了手橫豎我頭上有那一大堆名銜,盧烈洲未必真敢殺我。你頂多讓費将軍與我同去也便是了,我瞧他武藝也是不錯。”

李燼之聞言失笑道:“武藝也是不錯?你倒是好大口氣。費将軍可是當日縱橫琅江兩岸五地四十七城的龍幫幫主,稱得上琅江頭一把刀,我可費了好些勁才招攬回來的。”

秋往事大訝道:“龍幫?就是那數百年來以忠義聞名的護國幫?我瞧費将軍在盧烈洲攻勢之下守了數日,身上居然連大傷都沒有,猜他定然有幾分了得,卻想不到居然有這等來頭。聽說龍幫雖是□□,卻也頗認死理,對朝廷正統素來維護得很,現在居然也投了咱們,可見大哥真是民心所向了。”

李燼之微微一笑,點頭道:“這個自然。所以費将軍可不是能随便陪你出去玩的人,咱們也被壓了數日,該回敬他們些顔色了,這便去布置布置,也叫盧烈洲瞧瞧咱們手段吧。”

秋往事見他鬥志滿滿,也覺興奮,歡呼一聲便飛跑着去招呼費梓桐等回府議事。

招齊了各路将領回府中大廳坐定,費梓桐先挂起地圖指着其上壁壘分明的紅綠兩色标記道:“盧烈洲帶了四萬人,這幾日猛攻下來,充其量剩下三萬多。咱們城裡可用的近三萬人,留出五千應付東邊普日氏,剩下也還有兩萬多,出城一戰,的确也夠了。”

“費将軍先入坐吧。”李燼之恭敬地起身道,“不必打那麼大的算盤,咱們城中糧草也夠,不急着破圍,隻先挫挫他的銳氣也便是了。”

費梓桐回身行了禮,端端正正地坐在李燼之右首,挺直着背脊,肅容問道:“那将軍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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