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匆匆忙忙趕出來時,連鞋子都穿錯腳了。睡夢中的衆人從床上被挖起來,被趕到大堂時,人人臉上俱是驚慌失色,對錦衣衛的包圍陣仗感到害怕,不知發生了何事。
客棧外頭火光大亮,客棧内的錦衣衛也點燃了燭火和火把,将客棧每一個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晝,一眼便能看清,毫無疏漏。
一樓大堂集合的百姓全都戰戰兢兢,人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錦衣衛來查什麼人?又不知是誰找死,居然讓錦衣衛大費周章地出城,跑到離城百裡的客棧來抓人?
肅立兩列的錦衣衛手持繡春刀,面無表情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什麼大人物出現,主持這個嚴肅的局面。
不一會兒,那大人物出現了,他亦是一身的錦衣衛飛魚武服,身姿挺拔高大,步履沉穩地跨入客棧。随着他的出現,大堂裡的氣氛好似一下子更為沉重肅靜,籠罩在一股無形的威壓當中,壓得每個人心驚膽跳,尤其是大堂人群裡的一名瘦小男子,幾不可查地輕輕顫了下。
這名瘦小男子便是苗洛青扮的,她此時身着男人的衣裳,臉上已經換了一張面孔,肌膚微黃,嘴邊還留了胡渣,而幫她易容的人,正是站在她身旁的易。
錦衣衛突然出現,讓苗洛青恍然大悟,原來易突然在半夜點她穴道,是因為要給她易容;他脫光她的衣,是要給她換上男子的衫袍。
她猜,易怕是早有準備應付這樣的突發狀況,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将她易容,換了一個身份,因為她身上的衣衫、褲子,完全符合她的身形。
其實易大可直接告訴她緣由,她會配合,因為她也不願被錦衣衛帶走。
易似是看懂她眼中的疑惑,回了一句。
“避免你乘機逃走。”所以他才會不由分說點了她的穴道。
苗洛青心中大罵,原來易除了要防範冉疆抓到她,也要防她趁此脫逃。這男人果然心思缜密,一次防了兩手。
他點她啞穴,便是要她當啞巴。畢竟他雖能改變她的容貌,卻無法改變她的聲音。不得不說,易的易容術的确高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她易容成另一張面孔。當她看到銅鏡裡的陌生人時,還真吓了一跳,隻希望這副容貌能瞞得過冉疆的眼。
大堂裡的人被上前的錦衣衛吆喝,命令他們排排站,這是打算一個一個查了。
苗洛青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易。
易此時面無表情,十分淡定,瞧不出一絲慌張,可這一回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光是冉疆追來這個事實,就叫她心頭忐忑不安。
都已離開五日,她本以為這一回是真的離他遠遠的了,才剛放下心,哪知這男人就蹦了出來,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前幾世,她還沒走到這一步,也沒有走得這麼遠,根本拿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随着冉疆一步一步走過來,越來越靠近,她的心跳也跟着越跳越快。
苗洛啊苗洛青,你要冷靜,你現在易了容,冉疆認不出你,千萬不能自亂陣腳,被他瞧出破綻來。
想到這裡,她悄悄地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終于,冉疆來到她面前,當那一雙利眸落到她臉上時,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停止了。
那道精銳的目光掃過她臉龐,好似在灼燒她的肌膚,令她有想逃的沖動,但她必須忍住,絕不能被他瞧出異樣。
“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冉疆沉聲質問的聲音,總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
“回官爺,我這位小兄弟是個啞巴。”一旁的易出聲代答。
“喔?”冉疆挑眉,看了一旁的易一眼。
“怎麼啞的?”
“小時候大病一場,壞了嗓子。”
此時的易是文人打扮,一張斯文秀氣的臉活像個老實的書生,連聲音都與原來不同,更與藥商不同。
冉疆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便移動腳步,往下一個人而去。
苗洛青依然垂首斂目,但心頭卻是重重地籲了口長氣。對于易的應變能力和謹慎,不禁更高看了幾分。
她就站在冉疆面前,可冉疆卻認不出她,隻盤問了幾句,便不再看她,這感覺實在決意。
頭一回她覺得自己占了上風,把冉疆耍得團團轉。
冉疆一個一個審問,到各樓各屋搜查的手下們也一一向冉疆回禀結果,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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