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複得的狂喜漫過我的胸口,我幾乎迫不及待地朝他走了過去。
我謹慎地不敢出任何差錯,隻款款地看着他,用盡我一切的溫柔。
他突然朝我撲來。我看到了他額角的傷口,我壓抑着滿心的擔憂,輕聲問他怎麼了。
在我進門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他眼角的那道血口。我忘記了掩飾,幾乎發狂。問出口的話,就像是帶上了暴怒。我拉着他又要往醫院跑,他卻制止了我。
他突然開口。他說這是跟家裡人出櫃被他爸爸砸的。我緩下那漫天的酸意,我想,他還是舍不得忘記我。用這樣的方式,再次走入了我的生活。
我心疼地幫他處理着他自己弄出的傷口,像兩年前那樣,在他的眼角和手背上落下虔誠的親吻。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吧。
他還是像當初那般,緊張,憧憬,認真,堅定。
我感受着他溫熱的呼吸,聆聽着他健康的心跳。感恩着我可以再一次這樣深情擁抱着他。
第二十七章
小攻視角二
我們的日子開始變得平順。沈意開始要出去找工作,我想挽留他在公司上班,可他卻執意地拒絕了我。
他去了一家小公司。我做了一些調查,裡面的人事關系也簡單,我就默許了。
因為差點失去過,我對他的渴望越來越深。我時常壓抑着内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幾近貪戀地注視着他。我對他身體的渴求亦是越來越強烈。好在床事方面,他一直是迎合着我,我看得出,他也是享受的。
時光荏苒,歲月靜好,在我以為我們可以就這樣過一輩子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了沈意拿着手機的一場談話。他在跟他的“家人”通着話。我做着深呼吸,強自按壓下那沖上了鼻頭的酸意。
他的精神狀态似乎又變得不怎麼好了。我不明白這是他必然要經受的過程,還是因為某個不經意的刺激而導緻的。
直到某天他告訴我說他看到了。
我當時是懵的,看到了什麼?我不動聲色。
他說是看到了電腦的照片。我恍然。我不确定要以怎樣的方式告訴他,這就是他自己。我不想讓他産生,哪怕一點點的懷疑他自己精神有問題的這種想法。我隻有順着他。
我想告訴他,我隻有他。
在接收到我給予的這個訊息之後,他像是卸下了負擔,再次踏實地靠進了我的懷裡。
那次我們正投入進行着一場情事,他卻突然推着我的臂膀叫我去接電話。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又偏頭看了眼依舊黑着屏的手機。
他再次推了推我,我隻好先從他身體裡褪出。
我倒了冷水,強自壓下繼續上湧的欲火,沈意卻突然開始穿起了衣服。我走過去叫他,他自顧自套上了褲子,很快就穿戴好了一切。
他開車去了我們經常去的一家咖啡館,我就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透過落地窗,深望着咖啡館内的一桌空位。
我擡起頭,用力眨了眨雙眼,又一路跟着他回了家。
我花了更多的時間與經曆陪伴他。我也發現,隻要有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情況就會好一些。可公事那邊必定有我推脫不了的事情。
我再一次有了出差任務。
我馬不停蹄地整理安排好了國外的一切事物,跟他報備了回來的時間,一刻不停地趕了回去。
出站的時候,他來接的我。看到他那一刻,我那懸浮着的心髒,才稍稍沉落。
我們去了經常去的一家港式茶餐廳。我當然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服務員拎着我提前預定好的蛋糕,我為他插上了三十二歲的生日蠟燭。他嗔怪地責備我記錯他的年紀,讓他足足年長了兩歲。
我就笑着哄他,這樣我們的距離就更近了呀。
我們再一次過了一個溫馨的生日。
出門的時候就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今天要簽訂的合同出了錯。我要帶着沈意一起去公司,他卻笑話我黏人,要被公司裡的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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