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風本能的感到來人是高手,不敢輕舉妄動,“我爹乃朝廷忠良,被東廠督公曹少卿陷害,請義士高擡貴手,放我們離去。”
“朝廷忠良不等待進京,由三法司會審,而是擅自逃跑?”
傅天仇聲音沙啞的道:“哼,誰不知道曹少卿一手遮天,蒙蔽聖聽,陷害我等,就算會審,又有什麼公理可言?”
江展聞言,道:“楊宇軒一案,由都察院,與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半年,最後一切相關詢問筆錄全部交由聖上親自閱覽。本朝連最普通百姓的死刑都由皇上複審,楊宇軒身為兵部尚書,他的死,又怎會是一個廠公能說了算的。楊宇軒黨羽的抓捕名單,包括你的名字在内,全部都是皇上親自批閱過的。”
所謂殺人誅心,宋映白明顯看到剛才還一臉反抗精神的傅天仇,此時像被抽去了筋骨,從精神到身體都萎靡了。
因為江展的話,等于說明了一個事實,傅天仇不是東廠的欽犯,而是皇帝的欽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跑,便是叛君。
宋映白心說道,就是麼,搞死一個兵部尚書及其部下,怎麼可能不經過皇帝同意,沒宋高宗點頭,嶽飛能死?
對傅天仇這樣自诩忠臣良将的人,這道心理上的坎很難邁過去。
要麼,叛君,逃。要麼,忠君,投降。
是忠是反?就看傅天仇自己怎麼選。
宋映白悄悄側目江展,你究竟是什麼職位?連皇帝親自審批抓捕名單這種事都知道。
第16章
宋映白記得剛入錦衣衛那會,錢小旗曾問他們,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答案是,都不是,是聖上的人,嚴格執行皇帝的命令,僅此而已。
傅清風見父親動搖,忍不住道:“爹,事已至此,不能回頭了。”
江展道:“傅天仇,現在讓你逃了,回到京城,皇帝也會再派東廠或者錦衣衛的人捉你,不如此刻你就束手就擒,你我都可以省些。”
宋映白也是這麼想的,身為錦衣衛,路上遇到通緝犯逃跑,出于職業責任也會抓捕,至于是非公允,是三法司和皇帝的事兒。
“爹——”傅月池急道:“爹,殺了他們,咱們殺出去!這樣腐敗的朝廷,您又何必有所顧忌!”
江展聽了,語氣平淡的道:“傅天仇,你曾在同和二年六月上奏折稱當地有人拾到鲛鱗一枚,并派人于七月送到京城進貢給皇上,但經鑒定,鱗片是假的,隻是魚鱗,皇上也并未追究。可是,現在有人告發,說你當時年十歲的次女傅月池病重,卻奇迹康複,乃是盜用了本該進貢的鲛鱗。七年過去了,直到牽扯進楊宇軒案,你才被人揭發,應該慶幸了。”
宋映白歎氣,做官就是這樣,得勢的時候什麼都好,一旦失勢,陳芝麻爛谷子真的假的,各種事情就都找上門算賬了。
不過聽說鲛人的鱗片能治百病,乃是至寶,皇帝如果信了這個揭發,能咽下這口氣才怪了。
傅天仇算是在皇帝那裡挂上号了,天涯海角都得抓回來,如果真是這樣,就像江展說的,就算現在讓他們跑了,皇帝還得派東廠或錦衣衛的人滿天下抓捕,浪費人力物力,不如現在就給按到這兒,避免日後麻煩。
傅天仇臉色大變:“這是誣陷老夫!老夫絕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出意外,應該廠衛的高官,否則不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那就回京城面聖,親自向皇上解釋罷,你跑不掉的,隻會牽連兩個女兒。”
“爹,别聽他胡說!”傅清風用刀對準宋映白和江展二人,“他們可是朝廷的走狗!”
江展道:“你爹做總兵,你做總兵府大小姐的時候,也會動辄‘朝廷腐敗,朝廷走狗’的罵嗎?我再說一遍,傅天仇,你随我歸京,否則因為你會害死更多的人。”
傅天仇臉色灰白,低頭不語,顯然在做思想鬥争。
傅清風咬齒,眼中含淚搖頭,“爹,不行,您不能動搖……我和月池無論如何也要救您……”
就如江展所料,隻要傅天仇不肯逃,誰拿他也沒辦法,畢竟他是父親,兒女隻能聽他的。
傅天仇叫人把他放到地上,深吸一口氣,伸手撫摸着小女兒傅月池的發絲,“……爹不管做什麼,爹都不後悔,你以後要聽你姐姐的話,都好好的。”
“爹,咱們都在一起才能好好的。”傅月池說着,跪到父親面前,哭着求道:“您不能糊塗啊,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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